「讓你大姐幫你提行李去。」溫華政說。

溫錦正好有問題問溫寧，自然答應。

來的時候是溫正清的副官開的車，溫錦坐在溫寧車裡。

原本想問問，溫寧之前是不是認識自己。

結果，溫寧開車的這一路都在接電話。

車廂逼仄，溫寧跟對面男A的拉扯，被溫錦聽了個正著。

「對不起。」

溫寧的情緒很消沉，表情也很痛苦：「莊宇凡，你能不能講道理。你是A我也是A.AA戀沒有幸福。我馬上就要訂婚了，希望你祝福我們。」

「自殺？」

「你在威脅我？莊宇凡你乾脆把我也殺掉吧。」

……

「對不起，我愛你。結束好嗎？」

濃妝墨彩的夜晚，溫錦盯了眼強撐的溫寧。

本以為事不關己，都是過客。

愛情有什麼好玩的？但莫名其妙，溫錦就看出來溫寧慘澹的麵皮下，萬箭穿心的糾葛。

奇怪？

溫錦摸摸下巴，直到返程的途中，她才開口安慰：「不再爭取一下嗎？」

溫寧搖頭。

興許是今晚夜色昏暗，很多情緒湧上來。

「喝一杯？」溫寧主動邀請，。

溫錦拎著保溫杯緊隨其後。

酒吧是靜吧，不算吵鬧，溫寧也不是話多的人，她喝混酒，七分上頭的時候。

才開始講她的愛情。

溫寧是AA戀，她的心上人是一位男A，考古教授，長相儒雅博學多才，都不是話多的人，但是喜歡同一本書，收藏同一種樂器，喜歡看考古雜誌，就連預設密碼冥冥中都一致。

愛情就是走向彼此奔赴的道路上，為彼此改變一切。且不顧一切與世界為敵。

然而溫寧還是抗爭失敗了，她是溫家嫡系血脈，溫家少家主，未來的掌權人。

AA戀絕不可能得到認可，所以結局你所當然慘烈。

上一回抗爭是五年前，她的教授為此差點丟到工作，家族反對，有一萬個理由針對莊教授。

溫寧最後選擇了放棄。

眼下兩人分開五年，到了訂婚時。他們彼此發現依舊還是真愛。

溫寧對溫錦說：「有時候我好羨慕一個朋友，她也有很喜歡的人，為了喜歡的人，她讓自己強大到成為家族最具話語權的omega，我以為眼睜睜看著她鬥爭成功了，自己又可以了。但你也看見了，爺爺不允許……」

「上一回爺爺發脾氣，莊教授丟掉工作，我了解我爸跟爺爺。再有一次，爺爺興許會讓他家破人亡。」溫寧眼底泛著苦悶的淚花閃動。

仰頭將高腳杯內的酒一飲而盡，兀自笑了：「我怕，因為我壓斷他的脊梁骨。」

溫錦眯了眯眼，聽完她不自覺，沉默了良久。

自以為通透看穿人性的溫錦，張了張口，卻說不出安慰的話。

好像這個問題給到她這裡，她也沒辦法解決。

再有一次，明知道兩敗俱傷還做嗎？

不知道。

因為珍惜對方，所以才會優柔寡斷。

拍拍溫寧的肩膀：「假如能承擔後果，怎樣都可以。」

分手的後果，對方受傷害的後果，權衡下來，只要自己能承受應對，怎樣都行。

溫寧還是頭一回聽見這樣的安慰，她澀然跟碰了碰溫錦的高腳杯。

「說說你吧。」溫寧歪頭，舌頭有些大：「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

溫錦嗯聲：「我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了麼？」

溫寧揉揉疼痛暈眩的腦袋。

醉意盎然：「其實我只跟你見過一面，具體不太清楚，記得一年前你對一人挺好的，那位為了你不惜跟家族鬧翻。我以為她喜歡你呢？原來不是啊。」

溫錦若有所思。

「你知道她現在在那裡嗎？」

下一秒，咣當一聲溫寧摔在酒桌上，醉暈過去。

*

溫錦最近忙的要死，本打算給溫副院打通電話，具體問問她在學校最後一年發生的事情，跟哪位omega走得近，阮聽枝跟她有沒有曖昧關係。

結果，雪靈參的事情暫時沒有完全定下來，溫錦時不時被召集到議會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