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有些暗淡,阮聽枝安靜的站在一邊,等待溫錦繼續說下去,結果發現溫錦並沒有開口。
她繼續問:「那後來呢?」
「後來啊……」溫錦眯眯眼,人畜無害的沖阮聽枝笑了下:「忘記了。」
阮聽枝:……
後來,跟這棟樓里行屍走肉的人一樣,溫錦清理完bug,再一次成功完成任務,且獲得巨額積分後,也沒有感到多少開心的成分。
那些天溫副院為溫錦保留了學籍,希望她繼續參與秘密科研小組的研究項目,後有快穿局局長催她回去。
溫錦一個也沒有回應,留在筒子樓內生活。
溫長榮下午三點醒,七點出門,隔天一早回來。
周而復始,偶爾醒來看見一桶冷透的泡麵,便又是一陣暴脾氣上頭。
那陣溫錦心情挺平和,午飯會給溫長榮也留一份,至於別的就再也沒有。
她百無聊賴吃飯睡覺,過著與她想像之中養老生活有些像的周而復始。但時光掠過,那陣虛度光陰的歲月在記憶力留存的痕跡少到可憐。
反應過來後,溫錦才察覺,她心底也不盡然悠然自在。
既沒有完成任務的喜悅,也無對下一個退休位面的期許。
當時的感覺用一句話形容:那便是索然無味。
於是溫錦也曾對樓道口兩隻發臭的垃圾筒視若無睹過……
對於阮聽枝的問題,溫錦沒想好該怎麼回答。
記起來的確是記起來了,但撥開那層記憶碎片,溫錦印象里好像只有鏽跡斑斑的鐵門、啤酒瓶落地的脆響,搓麻將的聲音,還有一地菸頭,煙是黃連味的……
不知怎麼回事,嘴巴里缺點東西。
溫錦攥緊阮聽枝的手心,歪頭問:「有糖嗎?」
阮聽枝明知道溫錦是轉移話題的一通語氣,但看溫錦寡淡的一張臉,阮聽枝彆扭都裝不出來。
索性扯了扯唇角:「忘記就不想了,我不問。」
話落,把右手暖寶寶塞入背包,朝包內翻了翻。翻出一包牛奶味的煙,睫毛顫了顫,略顯尷尬的問:「這個可以嗎?」
溫錦煙戒了幾年,身為快穿局大佬,她大多時候作息飲食還算自律。
儘管恢復記憶,好像眼下也沒有必要再抽菸。
沖阮聽枝委婉的搖搖頭。
安靜向前走了兩步,忽然腳步一頓,轉回身,反手把驕傲冷哼的阮聽枝拉到懷裡,很輕柔的含住她的唇瓣。
唇被叼著輕輕的吮,阮聽枝被磨的心臟都是癢的,以為溫錦舌頭要伸進來,小口小口喘息,把小嘴張開,言不由衷說:「你膽子真大,被人看見怎麼辦。」
溫錦眼底蔓了絲道貌岸然的笑意:「那不親了。」
唇上溫度戛然消失,阮聽枝呆了一下,有些欲求不滿。
左右瞧了瞧。
逼仄陰暗的樓道,筒子樓不隔音。
有麻將落子的聲音、大爺不間斷咳嗽,罵孩子的婦人……
嘈雜的聲音令樓道充斥喧囂,阮聽枝壓住眼底熱意,環住溫錦纖腰,大著膽子去勾溫錦的舌:「沒人!你把舌頭伸進來。」
*
豁牙齒在城中村住了十幾年,他是城中村常租客。
工作地點就在距離城中村不遠的平價酒吧內,晝伏夜出,凌晨六點下班,晚上六點上班。
這天下午四點,豁牙齒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踩著人字拖,出門覓食。
結果剛打開門,便看見隔壁上鏽的鐵門外站了一對A/O。
兩人氣質不凡,身上穿戴都不似出入筒子樓內的普通人。
一人慵懶一人純欲。牽著手依在一塊,像是情侶。
豁牙齒拉開門,這才看清全貌。
女A穿著垂墜感極好的雙面呢大地色外套,內搭藍灰中色系豎領毛衫,下身是珍珠白高腰長褲,配以裸色高跟鞋。
她沒怎麼上妝,唇色也淡,但骨相極流利,一雙桃花眼睨過來,有種又薄又冷的慵懶、冷艷感。
稍矮女O,穿戴偏純欲些,緞面絲綢質地襯衫配包臀裙,領口開著,外搭一件機車棉服,黑色的長髮扎束起來,露出一截修長的頸。
興許察覺到豁牙齒注視,阮聽枝把下巴搭在溫錦肩膀上,歪過頭。
被omega銳利的目光刺了一下,豁牙齒渾身一凜。
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開門。
當下豁牙齒說不清楚心底有點憷,不敢再直視阮聽枝,偷偷拿眼瞧溫錦:「你們是溫長榮親戚啊?」
「他欠下高利貸,殺了個人,入獄好幾年了,你們要想找他估計得去青山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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