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頭,生命危在旦夕。關儀不斷沖溫錦使眨眼。
早只知道溫錦口中懷孕後性情大變,溫柔似水的好老婆是眼前這個幾乎要殺人的狀態。
關儀寧願變成啞巴,也不會開這種玩笑。
騙局。
她臉色發白,乾巴巴沖將笑不笑的阮聽枝打了聲招呼:「嘿嘿,都是玩笑話,瞧我這張嘴。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這一會吧。
溫錦見關儀慫的要命。
不斷朝自己身後躲,站起身,把阮聽枝撈入懷裡。
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哄道:「好了好了,還懷孕呢,生氣對身體不好。」
「你也知道我在懷孕,我現在珠圓玉潤不好看了。再有朋友在你耳邊添油加醋搬弄是非說我兩句,是不是就要面臨婚姻破裂……」阮聽枝怒從心中起,一股腦把煩心事說出來。
怒火不單單是關儀幾句玩笑話招來的,還有孕激素刺激。
在她眼底,關儀剛才的話,等同於挑撥離間,讓她們分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
阮聽枝在溫錦懷裡掙了掙,溫錦怔然之際,被她掙開。反應過來,反手勾住阮聽枝腰肢,低眼對上omega盛怒的眼睛:「什麼叫婚姻破裂?」
溫錦語氣慢悠悠的,但她唇角笑意未達眼底:「一孕傻三年,平時你想怎麼傻都好說。唯獨這一點記住了,感情破裂這件事—」溫錦輕柔地托起阮聽枝的下巴,彈了彈她的腦門:「想都不要想。」
阮聽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包間的,她被溫錦牽著,冰涼手心傳來的溫度仿佛能迅速消除躁鬱。
直到走到地下停車場,阮聽枝才後知後覺擔心過來,察覺到溫錦生氣了。
「那個。」阮聽枝叫住溫錦:「你……」
溫錦轉頭看向她:「嗯?」
被女人目光灼灼盯著,阮聽枝不知道怎麼哄人。腦子一熱,乾脆不再偽裝:「看我像傻瓜麼?像你這種膚白貌美大長腿,錢多手藝活好,又雙標的女A,八桿子都找不著。我為什麼要鬆開手。」
溫錦:……
怔然片刻,溫錦以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瞄向阮聽枝,受用了這份示弱。
她愉悅的勾著唇說:「那……記住好好抓緊我這隻金大腿,念念不放必有回報。」
阮聽枝撲哧笑出聲,忽然覺得自己既無理取鬧又幼稚,偏她鬧,她由著她鬧。
車門打開,溫錦把阮聽枝塞入副駕駛,雙手撐在她面前,慢悠悠湊近,低低問:「最近為什麼對我千依百順?剛才如果沒有親眼見你出手打人,我都要以為你真傻了。」
阮聽枝:……
想到自己一不做二不休養豬計劃。
處心積慮企圖用糖衣炮彈,珍饈美味把溫錦養成豬,再把豬藏起來自己一個人擁有,阮聽枝默默閉上嘴。
眼神閃爍,心虛嗯聲,岔開話題:「今晚想吃什麼?」
溫錦:……
*
一個月後,阮聽枝放棄把溫錦養成豬了。。
因為溫錦根本吃不胖,反而阮聽枝偷雞不成蝕把米,更胖了。
且孕期進入後半程,溫錦不再允許阮聽枝進入廚房。
*
生孩子那天是旭日東升的清晨。
阮聽枝大半夜睡不著覺,因為懷的是雙胞胎,肚子重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阮聽枝不想再等了,想剖腹把孩子拿出來。然而家裡老人們卻認為剖腹不健康。
她猶豫的對溫錦說出自己的想法。
溫錦二話不說,披星戴月帶阮聽枝去醫院。
凌晨三點,預產期沒有到。
阮聽枝也沒有發動跡象。
醫生大半夜被叫起來,產檢後,給的說法是宮口未開。
讓兩人自行決定,要麼回家等宮口開完生出來,要麼選擇即可入院,做術前準備,隔天手術台剖腹。
兩人一致選擇後者。
待一切手續辦完,通知家人後,溫錦問阮聽枝:「想吃什麼?」
阮聽枝其實沒什麼想吃的,凌晨三點,外頭也不會有多少店鋪來著。
溫錦卻說:「真不吃啊?我有點額了。你想以後要很久都不能再吃想吃的東西。要不要陪我一起吃一點。。」
聽她這樣說,阮聽枝心口一動,報出一連串以後想吃不能吃的食物。
然而等到溫錦走出病房在外頭打電話,訂餐的時候,阮聽枝的羊水就破了。
慶幸他們兩人此刻在醫院,並辦理好入院手續。
阮聽枝被及時推入手術台,溫錦便站在手術門外,紅燈閃爍,前頭是一條窄而黑的長廊,正前方手術室的警示燈染成一種稠紅色。
溫錦望著燈牌,駐足原地。
那段不算漫長的等待,對於溫錦來說,時間仿佛放慢流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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