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說了陸總是我老公,我還能缺錢嗎?」陸弗之一個月給他的協議費就夠他躺平了,裴寄又開始不著調:「我老公名下那麼多房地產,我想要什麼樣的房子車子沒有?魏叔您要嗎?我去給您吹個枕邊風怎麼樣?」
魏毅無語了一會兒:「行了我去找南瓜,就知道你靠不住。」魏毅說著說著又沒忍住:「有便宜的房子也行,我女兒還差套小別墅。」
裴寄笑出聲,「您還是親自去找我老公吧。」
這事他允諾不來。
魏毅也只當他是開玩笑,也就跟著他開玩笑,又說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在背後聊陸弗之聊太多了,剛結束和魏毅的通話,陸弗之就打了電話過來。
裴寄還在想陸弗之處理趙某的事情,下意識接了電話,那頭陸弗之率先開口問他,「在哪?」
「陸總有什麼吩咐?」裴寄想問陸弗之為什麼,但又不敢問,怕聽見什麼不想聽的答案。
陸弗之頓了下,聲音淡下去,「下午跟我去趟醫院。」
裴寄皺了下眉:「陸總您生病了 ?是需要陪護嗎?」他笑著說:「我馬上趕到。」
裴寄沒開玩笑,陸弗之要是真生病了……他還是會擔心。
刻在骨子裡的對陸弗之的感情。
不管過去了多久,都沒辦法改變。
裴寄盯著地面上越來越大的水坑,聽見陸弗之嗯了聲。
裴寄站了起來,剛準備打車,陸弗之說:「你在哪,我過來接你。」
裴寄下意識想說自己的所在位置,話到了嘴邊又咽進去了。
裴寄不想被陸弗之知道自己在哪兒,他一說地方,陸弗之肯定知道他回來幹什麼。
他怕陸弗之又要提出來看他母親的要求。
「陸總生病了就不要自己跑一趟了,我很快回來……」
「裴寄,需要我提醒你,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嗎?我有權利過問你的行蹤。」裴寄那邊雨下得很大,陸弗之能聽見雨聲,也能聽見裴寄身邊嘈雜的聲音,他大概能猜到裴寄在哪兒,也能猜到裴寄去做了什麼。
他不想戳穿裴寄,不忍心在裴寄面前提起裴寄的母親,卻又沒辦法控制地生氣。
裴寄就這麼不想讓自己見他母親。
他就這麼不配不堪?
陸弗之的話倒是讓裴寄清醒了點。
沒錯,他和陸弗之是純粹的金錢協議關係,他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在陸弗之眼裡,可能只是員工違抗老闆的命令。
裴寄苦笑了下,報了個折中的地址。
陸弗之沒再多說什麼,裴寄到那兒的時候看見了陸弗之那輛低調的車,車牌他都背下來了。
陸弗之親自開的車,裴寄看他面色紅潤,除了眼底有打工人常備的疲憊,也不像生病的樣子,感覺自己上當受騙了,盯著陸弗之看了幾秒才問:「你不是說你病了?」
陸弗之目不斜視:「沒有說過。」
「你不是應了?」裴寄擔心了一路,陸弗之現在卻不承認了,裴寄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陸弗之一本正經地說:「沒應,你想親手檢查一下?」
裴寄反應了一會兒,才察覺陸弗之居然在開黃、腔,自己說這種話的時候沒什麼羞恥,但陸弗之一說,裴寄不受控制地從脖頸到耳根都一片通紅,連看都沒敢繼續看陸弗之,就轉過臉去對準了窗外。
陸弗之以前不怎麼會說這種話。
如果說裴寄是嘴上派,那陸弗之就是行動派,輪執行力方面,裴寄比不過陸弗之。
陸弗之會在一片漆黑的教學樓後面親他,會在路燈下親他,會在沒人的停車場親他……而通常這種時候,嘴皮子厲害的裴寄只會面紅耳赤。
陸弗之什麼時候學會了耍嘴上的流氓?是有人教會他的嗎?
也是,這麼多年,陸弗之遇到的人,肯定很多。
裴寄不敢細究。
陸弗之不著痕跡勾了下唇。
一直到醫院,裴寄才搞清,陸弗之居然是帶他來體檢的。
陸弗之簡直莫名其妙。
裴寄拿著單子瞥了眼陸弗之問:「陸總這是什麼意思?婚內體檢?準備和我生小孩兒?」
陸弗之也拿了單子,聽見這話目光淡淡地反問:「你能生?」
「陸總努力努力研發出新的技術出來說不定可以。」裴寄笑了聲,「問題是陸總又不和我上床,怎麼生?協議上好像沒有需要陪睡這一條?」
他只是瞎說,明知道這麼說可能會惹陸弗之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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