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怕控制不住自己。
哪怕心裡清楚兩人不可能再發生點什麼。
沒幾秒,陸弗之又拉開了廚房門,「上次你提議的讓陸氏研究男人的事情,我已經提交上去了。」
說完,他又啪地一下關上了那扇脆弱的門,留下裴寄獨自消化他的話。
陸弗之說什麼夢話?
裴寄閒不住,又不知道陸弗之在廚房幹什麼,只聽見刀切東西的聲音。
他把沙發上堆著的衣服全都扔到了一塊兒,還沒收拾完,就接到了南瓜的電話。
不得不承認,南瓜這時候像個從天而降的英雄。
不過電話一接通,南瓜就開始嗷嗷大哭,也不說話,哭得裴寄耳根疼。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南瓜談過不少女朋友,戀愛運不佳,每次不是被甩就是被綠。
裴寄異常平靜地聽他哭完了,問他:「分手了?這回又是什麼理由?」
「你怎麼能咒我?!」南瓜憤怒了一下,「是我寶寶的貓生崽了!」
裴寄:「你不說我以為是你正在生,那你哭什麼?」
南瓜又開始抽抽搭搭,「那不是我寶寶難受我也跟著難受嗎?我又不敢在她面前哭,我要在她面前當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需要出去喝杯酒解解愁嗎?」裴寄不想再在家裡待下去,哪怕把這地方留給陸弗之一個人,都比現在這情況要好,「附近新開了一家酒吧,開業大酬賓,酒水買一送一。」
那頭南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就聽見裴寄那邊什麼東西摔了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你在拆家?」
裴寄也被嚇到了,往廚房那看了一眼,沒看出來什麼,聽起來也不是什麼易碎物品摔碎的聲音,他說:「沒,我在鍛鍊身體。」
剛說完,陸弗之拉開廚房門走了出來,手裡拿了瓶沒開瓶的可樂,放到裴寄面前的茶几上。
「趁冷喝。」陸弗之說完又回去了。
南瓜哇了一聲,「你那邊有人?有男人!我靠,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居然真的帶男人回家了?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只會口嗨的野豹第一騷主播了!」
「哪兒來的亂七八糟的外號?」裴寄有點懷疑陸弗之是故意的,但又覺著陸弗之何必故意這麼做?
而且陸弗之身上是不是穿著圍裙?裴寄從他身上聞到了油煙的味道。
意識到陸弗之在幹什麼,裴寄也沒了和南瓜打電話的心思,匆匆撂下一句掛了,沒管那邊南瓜歡天喜地恭喜他終於有真正的夜生活了,扔下手機就往廚房那跑。
陸弗之確實在燒菜,見裴寄過來他也沒什麼反應,該做什麼繼續做什麼,那動作熟練得裴寄感覺自己一輩子都學不會。
裴寄沒敢進去,扒在門口問:「陸總大半夜上我家練廚藝來了?」
裴寄不下廚,廚具雖然有,但菜什麼的全都沒有。
難怪他剛看自己外賣袋那麼大,合著陸弗之往裡放了那麼多東西。
陸弗之沒看他,「住的地方廚房沒裝好。」
陸弗之名下應該也不止一處房產吧?裴寄不信他連個有廚房的房子都找不到。
估計是看出他什麼想法,陸弗之淡聲:「你這離公司最近。」
言外之意就是圖方便,讓裴寄不要亂想。
裴寄也不敢亂想,總不能是陸弗之大半夜特意跑來給他做飯,那大概是只有夢裡會發生的事情。
裴寄笑著問:「用了我的廚房,是不是得付點報酬?」
陸弗之沒說話。
還是一如既往地對別人很小氣。
大學兼職那會兒,兩人中午在高級餐廳當服務生,工作有餐補,就為了那麼點餐補,兩人每天都自帶午飯,等忙過了高峰期,就躲在後面狹小的休息室,分著吃。
裴寄看起來總是笑眯眯的,其實脾氣算不上好,但這種餐廳總是會碰上些不講理的高高在上的客人,裴寄運氣不好,剛上班沒幾天就碰上了。
那是個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因為裴寄給他上菜的時候,沒用英語回答他那蹩腳的英語,那人就在餐廳破口大罵裴寄沒文化沒素質有什麼資格服務他。
裴寄當時挺想罵他,說那幾句英語,起碼用錯了幾個詞。
但裴寄沒敢。
得罪了客人得賠錢,扣工資。
對裴寄來說,錢是救命的。
他站在包廂里被罵了整整五分鐘,一直到陸弗之發現他好久沒回去過來找他。
陸弗之英語比裴寄好多了,在和中年男人解釋的時候,陸弗之全程用了英語,中年男人又生氣了,罵他們這是在中國,說什麼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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