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上看著對昨天的事一點也不計較,睡了一覺起來仿佛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其實暗地裡給祁漾布好了陷阱。
祁漾叫得嗓子都啞了,抬起頭悄悄看謝忱言的臉色,猝不及防跟他對上眼神,嚇得直往陳森後面躲。
謝忱言扔了煙,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抓著他,一把扛在肩上,三兩步走到車前把他塞進去。
「你鬧什麼?前兩天不是吵著要出去,今天真要帶你出去了,又不肯走。」
謝忱言把他那點花花腸子摸得清清楚楚,什麼出去玩,那都是騙人的。
只要不跟他待在一個空間,祁漾就是去撿垃圾他都願意。
這怎麼行,他和祁漾是結婚登記了的,不在一起怎麼培養感情?
他就是把祁漾拴在身上也要時時刻刻跟祁漾在一起。
而且,就算後面時時刻刻都能再有出去的機會,但是那又怎麼樣,和今天又不同。
他又不是真的要帶祁漾出去,他只是給祁漾留個教訓。
已經上了車,祁漾無可奈何地被謝忱言擠在車門邊,在滿是謝忱言味道的逼仄車廂里幾乎喘不過氣,噁心的感覺在身體裡橫衝直撞。
謝忱言把他每個表情變化都捕捉起來,不是滋味地抓著他的手十指相扣,蠻橫地告誡他:「一會兒不許亂看別的男人!」
車停在地下停車場,祁漾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車,貪婪地呼吸外面的空氣,目光在樓層的標記上搜尋洗手間的位置。
出了電梯,他沖向盡頭的洗手間,謝忱言跟在他身後,不緊不慢地跟他擠進同一間廁所,看他蹲在馬桶邊吐。
這是祁漾當著他吐的第二次。
一次是在婚禮上,祁漾被人架著上了台,謝忱言很激動地吻了他的嘴唇,祁漾當時面目慘白,牙齒互相碰撞著發出聲音,下一秒就吐在了謝忱言身上。
前面幾次做的時候祁漾看著也有想吐的架勢,但是謝忱言伸手繞到前面捂住他的嘴,再把他的臉掰過來的時候,他臉上只是流淌著淚水。
今天是第二次。
祁漾背對著他蹲著,即使穿著衣服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瘦弱感。
謝忱言知道這是自己的緣故,祁漾面對他那種表情,厭惡卻擺脫不掉,時時刻刻翻湧的噁心感,即使面上佯裝得再合適,眼神里的那種厭惡感還是隱藏不了。
手無力地垂下來放在身側,指尖不受控制的發抖。
這算什麼呢?
明明是最親蜜的兩個人,祁漾卻一看見他就想吐。
這種情況太過於讓謝忱言束手無策,謝忱言不知道怎麼去回想祁漾在婚禮上對自己吐的時候的想法。
反正很混亂很複雜。
他應該是祁漾最親密最依賴的那個人。
「祁漾!」謝忱言走過去,把他拉起來,帶著小繭的手鑽進他的衣服覆蓋在他肚子上,「懷孕了嗎,總是吐?」
感受到祁漾身體的僵硬,謝忱言低聲的笑起來:「那是我的還是你前男友的呢?你前男友的吧,畢竟我們才做幾次。」
腰上被捏了一下,謝忱言的手驟然滑下來,像是在祁漾腰上滑了一下似的,一下鑽出來在祁漾肚子按了一下:「那要打了呀!」
「你瘋了嗎?」祁漾捂著肚子打開他的手,剛才按的那一下確實有點痛,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打了謝忱言的手一下。
謝忱言不怒反笑,拉著他的手問他:「那懷了嗎?」
「我是男人,懷什麼懷?」
以前兩個人剛在一起的時候謝忱言不是沒在床上說過這種騷話,什麼多努努力問祁漾會不會懷。祁漾每次都抓著他的頭髮罵他是神經病。
謝忱言問:「那為什麼吐?」
祁漾沉著臉推開他走出去:「不舒服。」
謝忱言心知肚明,想聽他說出那句傷人的話,自己就好有一個調/教他的理由。
又怕聽見後真的傷心。
只能自己在心裡暗暗消化,又起了點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於是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順著祁漾的話說:「那等會兒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祁漾在洗手台洗完手,看著鏡子裡的謝忱言。他站在自己身後,寬大的身軀幾乎要覆蓋住自己,那種面對他無能為力的感覺油然而生。
於是低低的應了一聲。
祁漾興致缺缺,謝忱言卻好像對逛商場這件事有很大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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