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著車窗外走過來幾個身高體壯的大漢:「怎……怎麼了?我不敢。」
祁漾情緒崩潰地大喊起來:「走啊!我給你錢,一大筆錢!」
司機抓著方向盤,被他吼得嚇了一跳。任誰看了這種情況都會猶豫,而且祁漾還是被一群人追著出來的,頭破血流的。
「要不我幫你報警吧,你是不是惹上什麼事了?」司機顫顫巍巍地拿出手機,「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敢惹事的啊!」
祁漾看見謝忱言已經從後面走出來了,他神色無常,臉上一點異樣的表情都沒有。
「祁漾,你想把事情鬧得更大的話,你就跑。」
謝忱言走到了路邊來,祁漾坐著都在發抖,牙齒劇烈地撞擊著,推開另一側的車門跳了下去,在車流中穿梭。
謝忱言面無表情地看著祁漾跑了,他拿了厚厚一疊錢出來從車窗里遞給司機:「后座沾上血了,這錢你拿去洗車吧。」
司機看著車窗外這個看著沒什麼脾氣的男人,哆嗦著手把錢拿過來:「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多大的事情能鬧到這種地步。」
謝忱言微微一笑:「他出/軌呢,您說,我做得過分嗎?」
司機拿著錢的手一僵,看著謝忱言轉身離開。
.
祁漾跑到了一個死胡同,雖然這一片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鑽進這個死胡同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慌了神。
因為這裡之前是通的。
他一瞬間就把謝忱言這幾日的反常聯繫了起來,什麼出差,什麼善解人意,不過是布好了局等他鑽進來而已。
他瘸著腿轉身,謝忱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他身後,看似風度翩翩地問:「摔得好嚴重呢。」
「要不要我抱你回去看醫生?」
「你這個,出/軌的……」
謝忱言的聲音很輕,一字一句飄在祁漾耳朵里。
「盪//夫。」
第19章
夜裡起了點風,吹得人身上涼涼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雨。
謝忱言還拿著那雙拖鞋,目光如炬地看向祁漾:「要自己走過來嗎?」
他已經處在了失去理智的邊緣,情緒過於失控,時常緊繃著的那根弦也在祁漾進浴室洗漱之後斷掉。
什麼理智清醒他也不想要了。
要想真正掌管住祁漾這種人的話,寵溺是沒有辦法的。祁漾從小到大就只適合用蠻力的方式對待。
就像小時候祁漾過於頑固和執拗,而謝忱言只需要聯合身邊的人懲罰他,當地下室那扇厚重的門打開時,從謝忱言身後投射出一點光,祁漾就以為那是上天給他的恩賜。
而謝忱言只需要用一個簡單的擁抱就換來了一隻聽話溫順的小狗。
即使祁漾已經成長為一個成年人,依舊只有這一個辦法能夠治理他。
謝忱言自知有錯在先,因此願意做一個溫柔的好丈夫對祁漾好,他沒什麼別的願望。
祁漾不愛他也罷,恨他也罷,只要他們兩個能好好在一起。
感情是能培養的,先擁有祁漾的身體,再慢慢等待,擁有他的愛。
但是祁漾想出/軌。
謝忱言接受不了。
謝忱言腦海里一團亂麻,腦海里儘是一些見不得光的陰暗想法,他正在平靜思緒,將這些陰暗潮濕的想法整理清楚。
然後一樣一樣付諸實踐。
他要一個乖巧聽話的祁漾。
祁漾站著不動,身心都太過疲憊,身上的傷口也被撕扯著一般,翻湧著劇烈的疼痛感。
兩個人僵持了很久,祁漾無路可逃,謝忱言也給足了他思考的時間,很長時間沒有往前走。
天空開始飄著小雨,祁漾的頭髮被淋濕了搭在額頭上,被雨澆灌了的傷口有血液混著雨水流下來。
祁漾站在謝忱言對面,被從天而降冰涼的雨水凍得發抖。
謝忱言看著他瑟縮的模樣,脫下身上的外套走過去,用衣服把他包裹起來:「跟我回去,我還能聽你狡辯。」
祁漾劇烈地掙紮起來,用拳頭狠狠地砸謝忱言的後背,張開嘴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巷子外面停了一輛黑色的車,陳森撐著傘站在外面,看他們過來了就幫他們打開車門。
謝忱言彎腰把掙扎的祁漾放進去,陳森一低眼看見他肩膀上被紅色的血滲透了的襯衫:「要不要先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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