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有點木訥地張開嘴,沒想過他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發難,眼神複雜地看著他:「謝忱言,幼兒園開始就不幹這種自私的事情了。」
謝忱言不高興地撇嘴:「本來就是給我的,給他們算什麼。」
祁漾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不是滋味地戳那塊虎皮卷:「能不能別這么小氣,你又不是沒吃到。」
謝忱言看著他甩了甩手不高興地上了樓,幾分鐘後他把沒吃完的虎皮卷放進了冰箱。
祁漾坐在陽台上生悶氣,和謝忱言的關係在好轉,但是他依舊不能接受謝忱言這樣無法控制並且病態的占有欲。
「別生氣了。」
謝忱言走過去,低頭跟他對視,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祁漾率先轉開了頭。
「我會改的,祁漾,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謝忱言拉著他的手放在心口,一顆心臟因為祁漾而鮮活有力地跳動著,光是看著祁漾就心動不已。
祁漾收回目光,出神地盯著一旁的書架。
謝忱言這個問題其實存在很久了,從兩人沒有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存在過。
甚至在他們都還小的時候謝忱言就對他展現出了這種病態的占有欲。
那個時候不論是朋友之間的交往還是同學之間的互動,都會讓謝忱言覺得其他人動搖了自己在祁漾這裡的地位,明明他占據了祁漾生活中大部分時間,還貪婪地想占有更多。
祁漾不喜歡這種狀態。
他思考了很多,自己也不想在謝忱言這裡身處下風,如果他們兩個之間一定有一個人要愛另一個人愛得要死要活的,那那個人一定是謝忱言。
他擺脫不了這種婚姻更擺脫不了謝忱言,那他能做的只有馴化出一隻聽自己話的狗來。
光從他黝黑的瞳孔上滑過,將他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繞都掩蓋起來,閉上眼睛,他抓著謝忱言垂下來的領帶:「謝忱言,我不喜歡你這麼做。」
他明白這件事明白得太晚,直到自己都困在其中了才開始反應。
謝忱言如果真的這麼愛他,會聽他的。
「不喜歡?」謝忱言敏捷地捕捉到了他這兩個字,「不喜歡什麼?為什麼突然不喜歡我。」
祁漾盯著他慌亂的眼睛:「給你的已經是獨一份的了,為什麼連別人的也想要。」
「你又不是小孩子,你卻還是因為一點小事就要生氣,我不想莫名其妙地承受你的脾氣。」
謝忱言顯然沒想過祁漾會這麼說,以前遇到這種情況祁漾早已經開始慌亂地尋求一個解決辦法,哄他開心或者道歉,而不是反過頭來質問他。
他沒預料到這種情況,只是抓著祁漾的手慌張地解釋:「我沒有對你發脾氣。」
「我只是不想你把給我的東西也給別人。」
祁漾攤開手:「對,但是給你的已經是獨一份的了。」
「你有的時候要得真的很多,我給不了。」
謝忱言撲上來抱住他:「我不需要特別多,你給我一點就好,是我太貪心了。」
祁漾抬手摸著他後腦勺上的頭髮,今天這件事比他想像中要完成得輕鬆。其實在他們這段扭曲的感情中謝忱言才是應該低頭的人,他處於劣勢被動當中,一再地低頭只會讓謝忱言更加得寸進尺,而自己則會處於更加弱勢的地位。
感情中付出得多的那個人更吃虧,謝忱言在這段感情線一向付出得更多,祁漾當然可以隨時抽身,即使逃走不掉,心也是自由的,想交付給誰就交付給誰。
可是謝忱言又不一樣。
他像一條瘋狗一樣,一開始就盯上了祁漾,咬到嘴裡了就松不開手了。
而今晚自己只是簡單地順了順毛,謝忱言就表現出了驚人的反應。
祁漾的輕輕在謝忱言的脖子上摩挲,被他後腦勺的頭髮扎得手背有點發癢,任由他安靜地趴在自己身上。
如果硬要和謝忱言在這種事上糾纏的話,祁漾希望自己成為主導的那個人。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謝忱言,其實這種姿勢讓謝忱言看起來有一種下位者的姿態,整個人被掌握在祁漾手裡一般。
祁漾花了一整個晚上來思考自己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不在這段關係里吃虧,營造一種假性親密。他要掌握謝忱言,而不是被謝忱言掌握。
他幾乎到天明了才睡下,謝忱言這幾天很忙,晚上睡得比較早,白天去得也比較早。
因此祁漾醒來的時候謝忱言已經走了,他洗漱收拾完自己去做了午飯,然後打包好準備給謝忱言送過去。
陳森不敢相信似的送他出了門,給謝忱言發了一條消息。
太反常了。
祁漾平時怎麼會這麼做。
難道又在謀劃什麼逃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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