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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他喝了很多酒,抱著合作方的脖子跟他念叨自己這兩年不曾對別人吐露過的心聲,愁緒和思念對著一個陌生人表露無疑。

回去的時候他雀躍得像是飄在空中,在客廳的地上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收拾好自己來到荔安。

山路偏遠,這邊交通我不方便,他坐了飛機又轉高鐵,然後又開車繞過環繞的山路,終於在這個晚上到了祁漾的門前。

這邊的天氣很好,春季氣溫宜人,路邊牆角都開著漂亮的花,祁漾站在院子裡,像一副漂亮的春景畫。

夜晚過於寧靜,謝忱言蹲在祁漾的房子外,用小石子在地上一點一點篆刻自己的思念,一條一條刻自己的罪過:

1、不應該強迫,要尊重

2、不能強求,要詢問意願

3、愛不是非要擁有,也不是占有欲

……

身後是一盞昏暗的綠燈,牆上的花簌簌地落下來,蓋在他的懺悔錄上。夜裡的露水一遍遍清刷著,是他不曾說出口的後悔。

傅硯修第二天來的時候神清氣爽,他騎著電瓶車帶著今天的菜來找祁漾,看見房子院牆外圍了幾個人。

「看什麼呢?」都是鄰居,傅硯修也跟著圍上去問他們。

一個高中生指著地上刻出來的那些字:「吶,懺悔錄呢在看。」

傅硯修探頭看去,地上刻著一排排強勁有力的字體,周圍散落著被風吹落的花瓣。

「這也能打卡?」傅硯修拍了一張,那些字寫得好看,加上地上有些落花,意味不明的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他們圍在這裡等著拍照。

傅硯修提著菜進了院子裡,祁漾已經醒了,正在太陽下曬被子。拴在樹上的繩子有點高,他踮著腳把被子搭在繩子上,露出一截白皙的細腰。

「我來。」傅硯修比祁漾高出許多,接手了這件活,祁漾則坐到一旁去吃他帶來的早飯。

「話說,我們外面多了個打卡點呢。」晾好床單,傅硯修坐過去,把剛剛拍的照給祁漾看,「不知道是誰寫的,意味不明,但是大家喜歡。」

祁漾好奇得瞟了一眼,這熟悉的字體讓他渾身一怔,筷子從手裡應聲落下。

「怎麼了?」傅硯修對他突然的反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只看了祁漾面容驚慌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院子外面走,腿抖成了篩子,好像多走兩步都有可能摔跤。

傅硯修追上去,扶著他的手臂問他:「到底怎麼了?」

祁漾沒說,只是走出去鑽進人群中怒目圓瞪地盯著地上那一連串的字,聽別人一言一語地議論。

「怎麼了,你說啊?」傅硯修有點著急,拉著他的手用力甩了一下。

祁漾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額頭上浮著一層汗,虛弱地靠在牆上,很篤定地告訴傅硯修:「我要走。」

他頭也不回地鑽進院子裡,傅硯修莫名其妙,被他這奇怪的反應弄得有點上了脾氣。

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祁漾又什麼都不肯說。是追債還是仇人,不管是什麼,他們友好相處了兩年,祁漾為什麼不能跟他說一說,不論怎樣他都是站在祁漾那邊的呀。

可是到了這種地步,祁漾還是什麼都不說。

他捏緊拳頭:「這算什麼?祁漾。」

兩年前他遇到了祁漾,兩個人一起開店,一起工作生活,這種互相扶持著過來的兩年像是笑話,至今他在祁漾那裡都沒有獲得半分信任。

「不管遇到什麼你跟我說呀,你在這邊沒有親戚朋友,我算得上你最親密的人了,為什麼都這種時候了你也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

祁漾在恐懼中看著他,眼裡是不忍把他牽扯進來的心疼和愧疚。

傅硯修怪他什麼都不肯說,可是他又捨不得把這麼單純的傅硯修牽扯進來。

因為謝忱言是個十足的瘋子,他無法預料謝忱言會對他身邊的人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無力地張開嘴,眼角滴下一滴淚,無奈地對傅硯修低頭:「對不起,硯修。」

傅硯修憤怒地捶打旁邊亭子的柱子,悶悶的敲打聲落在祁漾耳朵里異常刺耳。

祁漾捏著手:「但是我真的要走,對不起。」

他衝進房間裡開始收拾東西,這個不大的房間承載了這兩年太多美好的記憶,他看著房間裡的照片和擺設,一切東西都帶不走,這是獨屬於這裡的東西,不應該陪著他去顛沛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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