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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拍打著桌子:「真的改了就應該尊重我的意願跟我離婚, 而不是還強行抓著不放。」

微風吹拂進來, 謝忱言頹敗地坐在椅子上, 祁漾頭也不回地走了。

對於兩個人如今這種情況,謝忱言何嘗不能明白放手比擁有更幸福這件事。

但他太自私了, 還是想和祁漾在一起。

他在荔安待了快一個月, 買下了祁漾對面的房子。

祁漾的民宿每天都有很多客人, 他熱情地對待每一個陌生的客人, 然後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對待謝忱言。

即使兩個人偶爾會打上個照面, 祁漾也面無表情地略過他, 跟傅硯修有說有笑地走開。

謝忱言不知道祁漾有沒有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傅硯修,反正傅硯修每次看見他都很有敵意。

兩個人像仇人一樣互相看著對方咬牙切齒。

祁漾則平淡地許多了,這兩年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死亡也沒那麼可怕, 和謝忱言在一起相比起來,死亡是一件很輕鬆的解脫方式。

他可以很輕鬆地離開,因為死亡的方法有很多種,他又沒什麼掛念的,被謝忱言逼得急了大不了一了了之。

謝忱言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激進,隔得很遠地看祁漾,沉默地為祁漾做了很多事。

半個月後,謝忱言第一次敲響了祁漾的房門。

傅硯修就在另一個房間住著,聽見謝忱言的聲音就沖了出來護在祁漾面前,跟母雞護崽一般嚴嚴實實地把祁漾保護在身後。

「你來幹什麼?」傅硯修先開口問。

謝忱言淡淡地瞥他一眼,如果不是了解傅硯修有女朋友,他斷然不會對他這麼客氣。

「我想和你單獨說兩句話,羊羊。」他把目光拋在祁漾身上,討好對著祁漾眨眼。

祁漾偏過頭,把傅硯修拉到身後站著:「是同意離婚了嗎?不是的話,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謝忱言料想到他會說這些,祁漾最會往他心口戳刀子了。

在傅硯修嘲諷的眼神下,謝忱言自顧自道:「我明天要回去了,公司遇到點事,我半個月後再來看你,好嗎?」

傅硯修說:「說得像他不同意你就不來了一樣。」

「你要是真的對祁漾好,那就聽他的離婚啊,而不是在這裡假惺惺地賣慘。」

謝忱言詫異地抬頭看傅硯修,而後目光落在祁漾身上,沒想過自己的守護落在祁漾和他的眼裡是這樣的。

他雙手抖得厲害,捏成拳頭委屈地盯著傅硯修,氣憤他這個外人竟然這麼評價他對祁漾的感情,也委屈祁漾根本不維護他。

「你要是真的愛他,就該尊重他的意願離婚。」傅硯修用蠻力把他推出去,「說不定那樣祁漾還多你多幾分笑臉。」

謝忱言羞愧得有些無地自容,陰沉著臉被傅硯修推出了門:「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傅硯修無所謂地拍拍手,觸碰到謝忱言像觸碰了什麼灰塵一般:「那你大可繼續我行我素,反正你自大又霸道無禮,祁漾會繼續討厭你。」

「你肯定有很多種方式強行帶走祁漾,但是你要想清楚,祁漾是什麼都沒有的人,家人朋友還是其它什麼的,他都不掛念。」

「之前是假死,說不定哪一天被你逼急了就真死了呢。」

傅硯修叫著祁漾的名字,用力關上院子外的門,謝忱言被隔絕在外,聽見裡面祁漾平和的笑聲。

.

謝忱言確實消失了半個月,實際上謝忱言離開的時間比這個更長。

謝氏是大公司,許多商業活動或者娛樂節目贊助中都會出現它的身影。謝忱言本人也在網際網路上接受著很多關注度,這期間他接受了很多採訪,新聞上也能見到他的身影。

某天祁漾路過客人的休息區,聽見裡面有兩個大學生在聽謝忱言的採訪,偶然聽見一個記者問:「謝總以前很少接受新聞採訪,近兩年開始頻繁活躍在大熒幕上,有什麼原因嗎?」

謝忱言聲音低沉:「想讓他看見。」

「誰啊。」兩個大學生相視一笑,「好難猜呀!」

祁漾之前假死這件事在上層圈子裡流傳得很廣,大家都知道分寸,謝忱言自己沒有將這件事說出去的話,他們也沒有往外傳的資格。

對於謝忱言發瘋一樣接受採訪還想要已經去世的人看見的行為,他們歸結於謝忱言瘋了,反正他也沒有正常過多少年。

祁漾麻利地收拾著休息區,對兩人的閒聊充耳不聞,卻還是抑制不住地揚起嘲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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