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得寸進尺。
梁翊光是怕疼的,所以他很緊張,但是看到路黎小心翼翼的試探動作和珍視的眼神,他又覺得完全不會疼了。
「……大膽一些,我不怕疼」
梁翊光拽過枕頭,把臉捂住,聲音悶悶的卻十分堅定。
路黎輕笑,俯下身,把人從枕頭裡拯救出來,吻了吻快要哭了的人兒:「捂著難受。」
「如果可以,我也想你在我身上留/下/hen/跡。」
「光光,我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犯規。
太犯規了。
梁翊光重重/yao/在路黎肩膀上的時候不住的這樣感嘆。
第40章 幸福
春/宵一刻值千金。
路黎以前不認為這是什麼真理,頂多算是閒言碎語,現在卻改了觀念。
這簡直是:世界名言。
春江水暖鴨先知。
梁翊光舒不舒服路黎先知。
隔著被子,骨節分明的大手按壓腰部的動作行雲流水,路黎監督著梁翊光把他早起熱好的牛奶喝得乾乾淨淨,脫口而出就是誇獎的話:「真乖。」
「你昨天也這麼說」還不是先哄的他一愣一愣的,然後就不顧他的任何乞求,狠狠出擊。梁翊光忍不住撇撇嘴,暗暗腹誹。
還想再陰陽怪氣一下,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貓一樣的呼嚕聲,他不得不承認,路黎的骨子裡是存在按摩天賦的。
路黎的手頓住,隨即探/進被子裡,試圖去找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榴芒!」貓貓迅速躲避,扯到了某個酸痛的部位後就無力地癱成一片,渾身上下只有嘴還有頑強的戰鬥力。
路黎避開隱約白紗布有血滲出的地方,抓住梁翊光的小腿肚,一把就把人抓了回來,要去查看傷口和更隱秘的地方:「更榴芒的也做過了,這點算啥。」
「讓我看看有沒有腫。」不容拒絕。
梁翊光咳嗽兩聲:「不要!」
路黎:「昨天是誰斥責我磨蹭的?」
梁翊光:「……反正不是今天的我。」
數不清他的人生里是第幾次來醫院了,依舊是白花花的高牆,條紋的服裝,零零散散聚集著人的走道以及絡繹不絕壓抑著的哭聲。
但是似乎有什麼又不一樣了。
梁翊光說不出來。
目光從人間百態轉移到路黎身上。
視線跟隨著的主人,此刻正仔細聆聽著醫囑,時不時還在手機上打字記錄,那模樣可是比上專業課的時候還認真。
哦,他知道什麼不一樣了,這次有路黎陪在他身邊。
慶幸和欣喜的情緒從眼睛流露,路黎拿起單子要去找另一個醫生抓藥,回頭就看見眉眼彎彎的梁翊光。
「吃這麼多藥很開心?」路黎嘆了口氣,用食指輕輕彈了一下樑翊光的腦門問。
三種藥,每日三次,一次平均五片起步,醫生還說有一個特別苦,到時候,他得給梁翊光準備點糖,壓一壓。
「嗯,開心。」梁翊光微笑點頭。
藥有多少都沒關係,有路黎在,就算這個世界崩塌了也沒關係。
路母打來視頻的時候,梁翊光剛喝完第一份藥,被苦得緊皺眉頭,還拽著路黎的衣角。
路黎本來是想掛掉的,梁翊光不讓,便:「阿姨肯定是擔心我,接吧」
手機屏幕里的慈眉善目的女人擔心地往這邊望,像是硬要瞧出什麼似的。
「我家小寶貝呢?」路母的視線略過放大的路黎,向後面找去。
路黎咂嘴,用鼻子吐出口氣:「有了媳婦忘了兒……心寒」
「還不是你沒推給我光寶的微信,不然誰找你。」路母慷慨回懟。
梁翊光聽著有來有往熟絡的對答,嘴裡還品味著大白兔奶糖,只感覺得到一種由內而外的溫暖,有人關心在意他,而且他們本身都是很好的人。
也許真的苦盡甘來了吧。
「光寶?怎麼樣啦?」路母慈祥的聲音由遠及近。
梁翊光回過神來,連忙答應:「好……好多了,沒有事了」
說完還自己肯定地點點頭。
路黎被這個像小貓一樣的舉動可愛到了,在屏幕後面笑得手抖。
「路黎幹嘛呢?手抖成這樣,虛死了。」路母不滿。
路黎挑眉,舌尖頂了一下腮,紳士地彎了彎腰看著梁翊光,話卻是在回答路母:「我虛/不/虛,你得問問你家小寶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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