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黎走表面功夫地敲門,看著床上的一團,心都快化了,三兩步走過去,把人從被窩裡拯救出來,抱在懷裡,細細整理頭髮:「寶寶,下次要再這麼可愛,我直接把你吻死。」
「你不如現在就把我吻死。」梁翊光繼續維持生無可戀。
路黎得了允許的指令,自然照做。
午飯過後,梁翊光和路黎被安排來監督小輩們在院子裡安全玩耍,兩三個孩子打鬧嬉戲的聲音傳來,梁翊光望著角落裡無人問津的鞦韆,記憶閃回小時候,那個時候只要吳錫楠想盪鞦韆了,他就要被母親叫著在哥哥身後推。
梁翊光都沒意識到路黎早已經拉著他,走到了鞦韆旁邊,鞦韆似乎有些了,鎖鏈上爬滿了植物的藤蔓,有些已經泛黃。
梁翊光被路黎按著坐下,身後人的嗓音繾綣:「扶穩了,我來推你。」
小孩總是要效仿大人,不管是行為還是表情,一旁來了個小孩,說什麼都要盪鞦韆,哭鬧的很大聲。
那孩子的家長好像是路黎的大姨,梁翊光禮貌性地喊了一聲大姨好,想站起身,卻發現路黎留在他肩上的手使了勁,於是,他泄力,無所事事地盪著腿,鞦韆前後輕輕搖動。
「阿黎,好巧啊,我們家小孩想盪會鞦韆,你看就別跟個孩子計較了.....」這句話很熟悉,梁翊光就像條件反射停住鞦韆,反抗著路黎,要站起來。
他也是,怎麼看見鞦韆就想玩玩呢,又不是什么小孩了。
被肩膀上路黎的手安撫性地拍了拍,梁翊光不解地抬頭望向他,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路黎低了頭,目光交迭的那一刻,路黎的眼底染上淡淡笑意。
下一秒,梁翊光的心因為路黎的一句話不自覺加速跳動。
「為什麼要讓?我的男朋友也只是個小朋友而已。」
「大姨,按理說你應該讓讓我們的呀。」
藤蔓纏繞的鐵鏈發出吱呀輕響,梁翊光數著晃動的節奏——第三下時路黎的體溫貼了上來。那人把下巴擱在他發頂,哼著走調的,薄荷氣息染透他每根髮絲。
"小時候每次推完吳錫楠,我媽都會讓我擦淨鞦韆上的露水。"梁翊光突然開口,指尖摳著鏽跡斑斑的鎖鏈,"有次發燒到39度,手心貼著鐵鏈反倒覺得涼快。"
路黎的犬齒碾過他耳尖,很認真地說:"現在換你坐著,我來擦露水。"他掏出擦拭梁翊光碰過鐵鏈的手,卻感受到了對方的顫抖。
「以後買個別墅,在院裡我給你親手做一個只有你能玩的鞦韆。」
梁翊光聽到路黎這樣說,把手塞進路黎的手裡:「要能坐下兩個人的。」
「你和我的鞦韆。」
第52章 榮幸至極
過年少不了的是一場電影,梁翊光在選影片方面頗有造詣,路黎第一次帶他去看電影的時候,就是他選的。
不是愛情片,不是恐怖片,是一個相比之下很少人會選擇的偽紀錄片。
但路黎沒有否定他,甚至很高興,似乎只要是他自主做得決定,路黎都會為此而感到驕傲。
他偶爾覺得路黎有些過於把他看作小孩了,偶爾卻又很喜歡這樣做點小事就可以被誇獎的感覺。
路母把梁翊光當自己的孩子,自然是很寵的,在梁翊光選好電影後,直接一錘定音地買了票。
放映廳穹頂的星月燈暗下來時,梁翊光正在研究3D眼鏡上的劃痕。路黎突然扣住他的手,往掌心塞了顆裹著金箔的松露巧克力,是剛剛買果茶時他多看了兩眼的那個比利時牌子。
"爆米花太甜。"路黎的呼吸掃過他耳廓,借著銀幕忽明忽暗的光,把保溫杯擰開遞過來,"多喝點水。"
梁翊光抿著杯沿笑,紀錄片開場的敦煌壁畫鋪滿弧形巨幕。路母在右側輕聲解說:"光寶,你們工作室珍藏的那幅《鹿王本生圖》可比這清楚多了。"
放映到莫高窟文物修復片段時,梁翊光無意識挺直脊背,他其實和老師一起從事過一小段時間這類工作,知道有多難,不由敬畏。
路黎的拇指突然撫上他後頸,在吳錫楠那個瘋子留下的舊疤上畫圈:"疼不疼?"他指的是片中修復師被刻刀劃傷的特寫。
"顏料層分離才最疼。"梁翊光握住他亂動的手指,"就像揭開結痂的......"話音被堵在突然貼近的唇齒間,路黎的犬齒叼著他下唇輕磨,薄荷糖的涼意混著巧克力在舌尖化開。
後排傳來周漾憋笑的吸氣聲,路母淡定地舉起爆米花擋住身側視線。銀幕上正放映到壁畫飛天褪色的瓔珞,路黎的吻順著梁翊光腕間沉香珠滑向掌心,在當年握筆磨出的繭上停留。
"路總監。"梁翊光小聲說,用膝蓋撞他,"這是公共場所。"
"我知道。"路黎理直氣壯開口,"等我有錢了就包場,你想看什麼電影就放什麼電影。"說完還在梁翊光手腕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引得人微微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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