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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不用秦香絮開口,雙兒已經先揚著下巴道:「大膽!什麼貴客,居然能比公主的身份還尊貴?」

小和尚縮著肩膀,小心地覷一眼秦香絮,可隔著幕籬,他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只好低下頭,視死如歸地說:「是......是丞相沈大人。」

聞言,雙兒與秦香絮對視一眼。

若是旁人,秦香絮也許會直接命雙兒把通陽住持帶過來,但換成沈鶴知,她就不好這麼做。

如今秦景雖正當壯年,可太子之位的紛爭自他登基,就從未停止過。

朝中分為兩派,一派支持立李貴妃長子秦飛白為太子,另一派則支持立皇后的二皇子秦飛鴻,兩方勢力傾軋,誰也無法將另一方壓下去。

但這都是因為丞相沈鶴知中立。

他的事跡,哪怕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都能娓娓而談——二十二歲連中三元,只花了四年就官拜丞相,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哪個皇子能得到他的支持,就變相成為東宮之主。

因而姚文心哪怕事事都順著秦香絮,也無數次交代過,絕不可招惹沈丞相。

得知小和尚說貴客是沈鶴知後,秦香絮就算再急著見通陽住持,也只得耐著性子繼續等。

小和尚怕她惱怒,又說道:「師傅馬上就會來了,公主只需再等片刻就是。」

秦香絮懶懶地答應了。

這一答應,等到日落西山,小院門口都沒出現通陽住持半個人影。

縱然秦香絮再有耐心,也不得不開口問一句:「沈鶴知是遇上什麼苦大仇深的事了,要拉著通陽住持說上一天的話?」

小和尚在一旁站得腰酸腿疼,齜牙咧嘴地說:「不是說話,是念亡經。」

秦香絮不解:「亡經?」

小和尚點頭道:「今日是沈大人亡妻的忌日。」

秦香絮抬頭看了眼快西沉的太陽,埋怨道:「就算是念亡經,也不至於念這許多遍吧。」

小和尚說:「公主可知四年前綏青縣,山匪在縣內放了場大火?」

秦香絮:「知道啊,那又如何?」

小和尚嘆了口氣,道:「當年那場大火,沈大人的妻子為了保護女兒,被燒得面目全非。」

他說著語氣裡帶了點可憐:「沈大人這些年來,無一日不在寺廟為亡妻抄寫血經,其心真切,天地感佩。」

秦香絮想起姚文心不讓她查山匪案的事。

母后管得了那些官府衙門,卻管不了沈鶴知,她可以去問他啊。秦香絮眼睛一亮,問著小和尚:「沈大人如今在何處?」

第2章 芙蓉糕

小和尚道:「在住持院旁的禪房。」

秦香絮:「那你帶我去吧。」

臨出院落門時,她又轉身朝雙兒道:「你們不必跟了。」

她去找沈鶴知問山匪案的事,若雙兒隨旁,聽見肯定會阻止。

雙兒猶豫地說:「公主,這......」

秦香絮正色道:「安華寺乃佛教聖地,難不成會有賊人膽大包天,來此撒野?讓你待這兒,是本宮的命令。」

此言一出,雙兒就算再擔心,也只得站在原地跺腳。

小和尚領著秦香絮到禪房門口,朝裡頭探了探腦袋,見沒有人,轉身道:「公主,沈大人不在此處。」

「不在?」秦香絮抬步走進禪房,於正中的椅子上坐下,外頭起了夜風,她身子弱不能著涼,便朝小和尚道:「那你去找沈大人,就說本公主在這兒等他。」

小和尚忙不迭地走了。

等他離開,秦香絮才睜著漂亮的鳳眸,緊盯桌面擺著的芙蓉糕。

這是她最喜歡吃的東西,今日離宮時因和母后置氣,就沒拿小廚房做的,沒想到能在這兒吃上。

秦香絮捻起一塊,放進口中,心滿意足地眯了眯眼。

這芙蓉糕入口軟糯香甜,全然不輸宮裡御廚的手藝。

她因等通陽住持,本就餓了一天,何況吃的還是最喜歡的芙蓉糕,所以沒花多久,一碟子芙蓉糕就全都落了肚。

秦香絮摸摸微漲的小腹,跟饜足的貓似的。

此時,外頭傳來些細碎的腳步聲,她以為是沈鶴知來了,稍稍坐正身子,但等聽到來人的談話,才知道來的不是沈鶴知,是寺廟內兩個和尚。

聲音粗獷點的那個語氣里滿是責怪:「你辦事如此不小心,以後師傅還怎麼敢叫你擔大任!」

「還不是因為今天廟裡人多,我一時疏忽才......」

「前天怪風大,昨日怪天冷,今天又開始怪香客,再過幾日,你是不是還得怪我頭上?」

「哎喲,師兄,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哼,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去沈大人房裡把他亡妻的祭品拿來。尤其是那盤芙蓉糕,沈大人千叮嚀萬囑咐,那是他夫人生前最愛吃的,你旁的都能忘,那個絕對不能。」

「知道知道,師兄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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