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少有食物能勾得起傅尋舟的食慾,他沒忍住,哪怕菜色明顯重辣也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胃部果然便控制不住的灼燒疼痛,反胃想吐。
傅尋舟稍微走遠了一些,去到了河邊,原想著緩過失態的模樣,再去給被吃了飯食的主人家道歉。
誰知當時阿臨找了過來,加之傅尋舟胃部難耐遲遲未緩解,直接被帶回了府中。
路上的時候,傅尋舟症狀便一發不可收拾,不僅吐得昏天暗地,渾身體溫也變得不正常。
不用想,引得他身體忽然這般的,就是那兩碗飯菜……
傅尋舟回過神,看著阿臨干著急的樣子,沉聲說了句:「我在西街燕停橋處,吃了些東西。」
「什麼!」阿臨一下子拔高了聲音:「您在外邊吃了東西?!」
傅尋舟面不改色,忽然發現自己想著今晚吃過的飯菜,胃部竟會好受許多。
他眸光微動,無視了阿臨的反應,音色低啞卻不容置疑:「明日你去打聽一番,主人家是個身穿淺色衣服的女子。」
甦醒那一刻,傅尋舟意識尚且混沌,眼中只看到一抹淺色的背影。
阿臨徹底傻了眼。
他知道公子向來喜靜,不耐應付那些場合,宴席一半離席是常事。
可今天阿臨按照往常一般去找到公子時的情形,仍讓他嚇出一身冷汗。
一整個晚上阿臨都在猜來猜去,甚至以為是不是蘇家人動了手腳,尋思連夜過去問個清楚。
誰知竟是公子自己吃了外邊人做的「不乾淨」的東西,才挨了眼下這遭?
可是現如今情況這麼嚴重,真的只是飯菜「不乾淨」這麼簡單嗎?
阿臨冷靜了下來,試探著問:「公子,您讓屬下去打聽自然可以,但吃了什麼得告訴屬下吧?若只是普通飯菜,哪怕沒有府中乾淨講究,也應不會讓您如此嚴重才對,您是不是吃了……」
傅尋舟掀起眼皮。
阿臨頂著壓力,繼續說:「公子,屬下是聽說最近城裡鬧老鼠,大家都會用藥粉伴著餿了的飯菜下給這些玩意,您該不會是……」
誤吃了老鼠藥吧?
這話阿臨沒敢說。
可傅尋舟怎麼可能聯想不到,一時間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冷笑一聲:「餿味和辣味,我還不至於分不明白……」
話說一半,他就頓住了。
可來不及了,冒著生命危險套出話的阿臨難以置信,當場譴責:「您果然吃了辣?!」
傅尋舟:「……」?
本想拖到明天等他打聽回來再聽嘮叨的傅尋舟面色一木,語氣毫無波動:「讓我有食慾的東西還不能吃?」
理直氣壯!
阿臨聞言差點暈厥,正想說他身體根本受不住重辣,卻捕捉到了「有食慾」三個字,不由愣在當場。
傅尋舟在軟榻上一翻身,語氣冷淡:「府里做的東西,和尚來了都要嫌味淡。」
阿臨回過神,正想開口解釋,又聽他不平不淡說了一句——
「你說城裡鬧老鼠,我准你去為民除害,什麼時候抓完,什麼時候回來。」
阿臨:「???」
阿臨:「不是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傅尋舟充耳不聞。
他閉上眸子,腦海里想到了那噴香的米、酸辣的肉,將睡著時腦海里還浮現出那抹淺色的纖細背影……
——
晨時微涼,枝頭鳥雀啼鳴,街上早食鋪味道飄香。
西街燕停橋小餐館後院走進一抹淡藍色身影,一手打著哈欠,一手拿著一桿秤。
這人自然是蕭悅,早起收拾廚房時總算發現還缺了什麼,那就是一桿稱重的秤。
這玩意可得有備無患,畢竟蕭悅手能測出大概重量,顧客卻不一定信,這才特意出門去買了回來。
除此之外,今天蕭悅要正式準備的事情很多,首先就需要一塊掛著的招牌。
店名她早已想好,就叫「月汀自助」,正是自己未穿越前在現代時擁有的自助餐廳店名。
招牌需要掛在門楣上,字體不能小,對了,還需要兩塊板子,用來寫就餐規則和菜單。
昨天那塊其實是蕭悅從後院隨手找到的,尺寸不大,當時匆忙中就餐規則和菜單還都混寫在了一起,顯得亂七八糟。
好在蕭悅昨晚逛了商城用具處,發現正有餐廳門口常見的那種黑白板和可擦拭筆,尺寸還能隨意調節。
正好拿來用!
雖然連帶著用來寫店鋪名顯得不太正式,但是換個思路,筆的顏色多種多樣,何嘗不是一種另類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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