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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坐在對面的義父突然睜開了眼。

那一刻,楚越內心撲騰的烈焰化為深淵中的寒冰,冰凍了心頭的三尺神明。

楚越錯開視線,佯裝鎮定的端坐穩當,雙手背在身後,頗為誠懇的道歉說:「義父,對不起,吵醒你了。」

崔千鈞舒展的眉頭重新凝聚起來,形象的攏成兩座小山丘,「怎麼了?」

「沒事。」楚越咬著唇,唇齒沒於一線,額間汗珠滾落下來,流入細膩的頸間,他猶豫不決的抬眸:「義父,你好好休息吧!」

崔千鈞起身招了招手,伸了個懶腰,憋回了一個哈欠,背對著楚越說:「天亮了,算算時辰,也該繼續趕路了。」

說完,崔千鈞就想往營帳外走,楚越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下一刻,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崔千鈞去而復返了。

「義父,您可是有落下什麼東西?」楚越面上露出一種心驚膽戰的死寂。

身軀僵直著,血肉怦然而動,像是被吐著信子的蟒蛇纏緊勒絞了幾圈。

喉間如同吞了羅剎,艱難的滾動著。

豆大的汗珠自兩鬢流下,像一隻調皮的小狐狸隱入後頸。

白淨的玉頸映上了純透的琉璃。

崔千鈞笑了笑,走到楚越面前替他擦乾淨兩鬢的汗珠,摸著楚越的頭問:「乖兒子,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楚越被自己內心的那些骯髒想法折磨透了,他不想承認,只能點了點頭。

隨後,崔千鈞雙指捋了捋他額間碎發,攥在手中的乾淨帕子上凝上一股清香。

楚越心尖一動,忽然想起大恩公來,恍然無措間,好像看到了大恩公拇指和中指捏著手帕,手帕如同散花一樣散在自己面前。

翹著的蘭花指還如夢如幻的。

又仿佛看見大恩公陶醉似的在自己面前嗅了嗅,笑著塞入自己的懷中。

楚越:「……」

怎麼越發的浮想聯翩起來?

這兩年來,崔千鈞又當爹又當娘的教了楚越很多東西。

光陰流轉的太快了,快到轉瞬即逝。

又過了一會兒,崔千鈞拍著楚越的肩膀,指著簡陋的床榻問:「你要不再去床上休息一會兒?」

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誰還能睡得著啊?

楚越搖了搖頭,「還是繼續趕路吧。」

聽見義父「嗯」了一聲,楚越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墜了下去。

如同流星墜落天際,帶著遙遠的沉重,墜到奇經八脈,墜到丹田氣海。

確認崔千鈞離開後,楚越又服用了梅鶴留下的鶴紅扉芷。

「梅大人,我說過,不會讓你繼續控制我。」他看著殘留的鶴紅扉芷,一點不剩的舔乾淨。

鶴紅扉芷一種慢性毒藥,是梅鶴從兩年前帶來的。

他與梅鶴第一次相遇是在兩年前。

梅鶴親手殺死了兩位恩公。

「老臣參見二殿下。」梅鶴說。

楚越:「我要你血債血償!」

「殿下不急,聽微臣細細道來。」梅鶴頓了頓,發自肺腑道:「當今聖上無能,是個出了名的詩詞皇帝,每天只知道吟詩作對,不理朝政。如今的朝政大權掌握在太后手中,太后大權在握,排除異己,老臣這麼多年不涉黨爭,可朝堂上總想有人將老臣拉下水。萬般無奈之下,老臣只好投效太后,主動攬下來下江南尋找大晉二皇子的差事。」

楚越氣急,哪裡肯聽梅鶴的說法,他武動著鷹風爪,就要取梅鶴的性命。

梅鶴小心的閃躲著,斷斷續續的說:「可此事一出,朝堂上反對的人無數,都想要了老臣的命,老臣瞬間成為眾矢之的。權衡利弊之下,老臣只得另謀出路。老臣雖然表面上是太后的人,可一想就知道回京都後,誰都不會放過老臣,所以……老臣想要扶持殿下,助殿下登基為帝,只求殿下能保全老臣薄命,老臣感激涕零。」

「我不是什麼皇子,也不想當皇帝。」楚越眼尾發紅,手中的鷹風爪一刻也沒有停下:「我只想讓你血債血償!」

但那時候他對鷹風爪畢竟不熟練,殺不了梅鶴,反而自取其辱。

梅鶴拿出一個精緻的藥瓶:「要想讓我血債血償,你就吃下這個。」

楚越瞪大雙眼,看出了脅迫之意:「這是什麼東西?」

「鶴紅扉芷。」梅鶴一字一頓的說。

楚越:「???」

梅鶴介紹道:「殿下別怕,老臣不是要害殿下。鶴紅扉芷是一種慢性毒藥,在京都和江南一帶都很常見,短期內不會發作,還與常人無異,除了激發些虛無縹緲的欲望之外,要說這種毒藥最明顯的表現,也就是抑制身體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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