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雖然在聽太玄君講話,但那雙無機質的淡灰色眼睛,卻始終把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站在一旁的少年。
此番終於輪到青夏說話,他連忙反應過來,作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尊上,弟子罪該萬死,弟子覺得您種的桃子太香了,於是膽大包天將您種的仙桃吃了,您想怎麼罰弟子都可以!」
???
太玄君恨鐵不成鋼地瞪向青夏,再次被青夏氣得漲紅了臉,他是拉他來向尊上解釋道歉!沒讓他來真的來認罪啊!
他急忙接過青夏的話:「尊上,這頑童倒也不是故意的,他是第一次到這邊來,不知這裡是您的住所,也怪我們疏於管教,請您念在他是初犯放過他吧!」
太玄君說完後也是冷汗直冒,任誰都知道,在尊上面前絕無被寬恕的機會,因為這個男人沒有同情心,若是不慎說錯了話,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白庭似乎頭有些痛,他揉了揉太陽穴,緩緩開口:「想吃便讓他吃吧,還有很多。」
??!!
這是什麼話,這是他認識的尊上嗎?!尊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寬容了!
「況且……」他的手莫名捏得有些緊,耳尖上還泛了點兒可疑的紅,但是語調卻不變,「況且這些……本來也是種給他吃的。」
青夏&太玄君:!!!!
太玄君覺得自己腦子現在「嗡嗡」地響,他一定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對,先是尊上出關,再是尊上說胡話,這個世界怎麼這麼玄幻呢!
他腿軟軟地站著,把震驚的目光投向青夏,快把「你是誰」三個字打在臉上了。
青夏也好不到哪去,他本想捉弄一下花花,誰知這人居然蹦出一句讓他意想不到的話,要是放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
保不准還要上去摸摸他冷冰冰的頭問他是不是發燒了。
心裡此刻又是甜蜜又是是暈眩,有種泡在蜜罐子的感覺。他暈乎乎地說道:「尊上對弟子真好!弟子真的好喜歡尊上。」
白庭聽了他的話,氣息不穩,手上堅硬的筆桿發出嘎吱的聲音。
他又淡定道:「若是餓了,膳房還有吃的,還想吃別的可以跟我說。」
青夏再也忍不住,壓住的嘴角差點快翹到天上了,一個健步跑到男人面前,把頭貼在男人的胸膛上,將他抱得死死的。
「好!謝謝尊上,只要是尊上給的,弟子都喜歡吃!」青夏把臉往對方身上蹭來蹭去,又說道,「尊上對弟子的好,弟子無以為報,尊上想讓弟子做什麼都可以!」
「嗯。」白庭抬起無處安放的手,猶豫了一下,放到懷中人清瘦的背上拍了拍,說:「不必做什麼。」
太玄君:……
他徹底傻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不是自己帶過來道歉的弟子嗎?另一個不是絕情的冷麵仙尊嗎?不應該是一個坐上面一個站下面嗎?怎麼感覺變成了像兩個膩膩歪歪的新婚道侶呢!
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小孩到底是誰,為能何讓內心萬年不化的尊上如此溺愛!
是他的孩子,還是情人?但無論是哪一個,只要傳出去,對於界而言無疑都是一件震碎三觀的事情!
而自己還很可能就是第一個發現這件事情的人......這下他突然有種掌握了別人都不知道的天機的感覺。
青夏偷偷抬頭看了眼白庭,卻瞧見對方也柔和地注視著自己,當即臉紅了,連忙把目光收回來。
他怎麼......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青夏窩在對方懷裡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他說不出來這種感覺,雖然以前的花花對自己也很好,但他不會這麼明目張胆地把關心說出來,而且也不會......用這種目光看自己。
他迷迷糊糊地覺得好像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好像終於意識到下面還有個人,青夏突然鬆開了抱著白庭的手,而此時的太玄君早已支撐不住自己,虛虛晃晃地坐到了地上。
青夏驟然聽到白庭直白的關心,心情一激動,只顧著抱上去,這下才覺得兩人似乎貼太近了,於是紅著臉裝作不在意地站起身。
他誠懇地對太玄君作了個揖:「抱歉仙長,其實我早就與尊上認識,但我真的不是要故意騙你的,說來話長,總之來的時候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說的尊上是指誰,還請您見諒。」
太玄君哪裡還敢受這一拜,連忙爬起來跪下,言語裡還夾雜了點酸溜溜的味道:「仙君莫要難為屬下了,屬下怎敢怪罪於您!是屬下自己年老頭昏,還懇求仙君莫要怪罪屬下剛才的出言不遜!」
青夏見他居然朝自己跪了,感到震驚,連忙上去想伸手將他扶起來。
而就在這時,太玄君突然感到一陣壓力,一道涼薄的視線淡淡地落在他身上。
他一下反應過來,看著少年快碰到自己的手心都快跳了出來,急忙向後一躲。
青夏想要攙扶他的動作落空,感到有點疑惑。
「無事便退下吧。」
太玄君聽到從上方傳來的這句話,如蒙大赦,快速應道:「是,尊上。」
等到出了仙宮,夕陽已經落下只剩一個角了,太玄君看著這廣闊的天地,終於感覺力氣慢慢回到了自己身上。
太玄君覺得今天經歷的事情比他一年經歷的還累!
而且那少年......看來從今往後,仙界又要多一個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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