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掌門不能參加聯賽,加之太行劍宗人手嚴重不足,最終韓生還是暫時接了掌門之位,坐鎮太行。謝孤衡攥著時間給護山大陣再次升了級,若真有外敵來犯,就是元嬰期高手也能擋住幾個時辰。
重新變回弟子的李林,得以有大把時間與自己的新腿磨合相處。
慕汀夷說得不錯,她接續的靈械義肢確實非比尋常,修行基本無礙,只是每一次心法運行的時間和所需的靈氣,都較從前多出約三成。
不過,比起成為一個無法修行的廢物,這樣的情況已是上天的恩賜,無論是李林還是太行劍宗的其他人,都分外感激慕汀夷。
只是再好的東西都會有弊端。在最開始的半個月,李林血肉與義肢結合處常會疼痛,打坐練功時更甚,經常令他疼得幾乎暈厥。
慕汀夷雖給他準備了止疼湯藥,但此類藥物主要是麻痹神經,不利於修行,念及還要準備聯賽,李林於是很少服用。
疼起來時他都將自己關在房內,也從來都咬牙忍著,冷汗浸透了衣衫,手指抓破了床單,都不會發一聲苦。
直到那次被文雙音撞破窘態,他當即躲到師姐懷裡撒嬌,全然沒了先前堅韌的模樣,豆大的淚不要錢地往外冒,將文雙音心疼得也顧不上避嫌,整夜抱著他柔聲安慰,一遍一遍給他擦淚。
捱過了前半個月,後面幾日便舒坦許多。然而念及沒理由再親近師姐,李林暗自還是有些失落。他自然知道文雙音對謝孤衡一見鍾情,師姐只將他看做師弟,他不願叫師姐為難,就這樣陪在師姐身邊,他已心滿意足。
路上時光一晃而過,飛行的第二日午後,靈力舟緩緩穿過雲層,往下俯瞰得見廣袤的山林銀裝素裹,仿若雪色的瀚海。
若是耐心幾分,便可見雪色皚皚中,一條尤其高聳宏偉的山脈,以東西向橫臥,宛如一條沉眠的巨龍,在蒼藍的天際與厚厚霜雪下安靜地呼吸。
兩日飛行,早就閒得發慌的曲茗雨忙不迭地問鄭高遠:「師父,這山好生氣派,可有名字?」
鄭高遠道:「那是墜龍嶺,乃是中洲大陸最長的山脈。據說百年前一個風雨之夜,一道天雷轟擊山地,一條真龍於雷聲中隕落,屍骨化作山石,鱗片生為草木,人們因此取名『墜龍嶺』。」
曲茗雨可不買帳:「又來了,這些沒見識的百姓,又整這些龍啊鳳的傳說。」
莫說他們這些修士,就是靈氣充盈的舊時代也不曾聽聞有龍出現,更別說這些平民百姓了,八成又是不知從哪裡胡謅的故事俄而流傳開,只為給這些野林子披上點傳奇色彩。
不久,他們抵達墜龍嶺南面的箬淮山,錦隴山莊便建於此山。
鄭高遠嫻熟地操縱靈力舟降落山莊專供飛舟起落的舟台——一處直徑至少一百丈的蓮狀平台,同時落地的靈力舟大大小小便有三十來架,熱鬧非凡。
仙盟盟主霍岩出身的霍家乃是此地大家族,經商起家,底蘊深厚,作為本任家主的他也是財大氣粗,給參賽修士皆數安排了住宿,錦隴山莊無法容納的,便以靈力舟接送至最近的城鎮,備上好的客棧,絕不虧待任何人。
太行劍宗一行人來得晚了,趕上聯賽報名的尾巴,抽籤也已結束。他們領到刻有宗門宗徽的玉牌以及相關文書證件後,往廂房走去的路上氣氛有些凝重。
原因無他,碧羽派抽的簽子,明日第一場便是太行與此宗的對決。
劍宗與這碧羽派算得上老友了——上一屆決賽中,劍宗就是其手下敗將。
這個門派的歷史不如劍宗悠久,算是後起之秀,靠著獨門絕技碧羽劍法,在高手如林的北域闖出了一番天地,甚至在太行衰落的如今,發展成僅次於霍家的勢力。
今年正面臨盟主換屆,據說,碧羽派掌門東門長夏作為候選,已獲得不俗的支持率。本次聯賽的結果,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是霍岩連任,還是易主於東門。
仙盟盟主的角逐李林並不在乎,只是提到碧羽劍法,他不禁想起自己受傷前,一次比試中輸給碧羽派譚延楠的絕望。
在太行,他是師父們誇讚的天才,可在外,他輸得一敗塗地。
如今他又成了廢人,還有希望麼?
曲茗雨無奈地嘆氣:「俗話說冤家路窄,可不正是呢麼。」
文雙音依舊平和且溫柔:「凡事盡力就好。」
第二日一早,第一場選拔賽的宗門弟子早早匯集於山莊演武場,依序進場。足可容納千人的場內此刻也坐滿了前來觀戰的修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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