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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他的身體似乎還有旁的秘密。

謝孤衡被傷之際,分明有一股股濃黑的霧氣自他的傷口噴涌而出,霧氣之中鬼祟似的,有觸感枯瘦纖韌的東西攀上慕汀夷的袖子。

慕汀夷不知該作何反應,事實上,她還處於驚愕中沒能回神!

自己為何失去控制,「親手」重傷了謝孤衡,她無法明白。

怔神之際,謝孤衡硬撐著推開了她,埋在血雪中低低地呻-吟,折磨的來源不知是琴弦的傷口還是那可怖的黑氣更多一些。

就在這時,一道高大身影從天而降,這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二話不說將謝孤衡扶起,渾身游躥紫粉的雷絲,暫時驅散了濃霧,也擊碎了霧內隱藏的東西。

他對眾人道:「殿下舊疾發作,諸位且先離去吧。」說完便頭也不回帶謝孤衡走入慕汀夷的房內,直接以結界封住屋子。

所有人都屏息等在那兒,不知過了多久,文雙音走上來,躊躇少頃,還是問:「慕姑娘,你……還好麼?」

慕汀夷這才回神,她像在漫無邊際的混沌中被扯回了現實,頗為茫然地醒了醒神,愣愣地看著沾滿鮮血的手掌。她的紫袍材質特殊,不染纖塵,水火不侵,因而沒有血跡,只有袖上纏著三四根枯枝。

是黑霧之中攀上她手臂的東西。

細看,上頭還帶幾朵花,大半的花瓣都潑墨般顯著黑,輕輕一碰便連枝一起化成了灰燼,給人說不出的詭異。

這哪裡是什麼舊疾,分明是被某種邪物纏身。

謝孤衡到底怎麼了?

還有,那花瓣似乎有些熟悉,在哪兒見過呢?

慕汀夷胸口又悶又漲,難以形容的心情令她喘不過氣來,但她見慣了各種場面,即便心慌意亂,也能保持一派平和,轉身對其他人道:「你們且先回去吧,我在此守著便可。」

眾人面面相覷,還是曲茗雨膽大,先開了口:「可是慕姑娘,方才我們親眼所見,你要置謝公子於死地……雖然不知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該說的我還是要說,謝公子人真的不壞,你們……有話好好說。」

鄭高遠也道:「是啊慕姑娘,謝公子的傷本就沒痊癒,雖然你們修為高,身子骨定比我們強悍,但也不能真下死手。謝公子一向待人和氣,對慕姑娘你更是百依百順,你有什麼要求,他定不會怠慢你的。做不成朋友,至少好聚好散。」

是怕她留下來,一時腦熱還要對謝孤衡出手麼?

在他們眼裡,她就是這麼蠻不講理、能隨便動手殺人?

對上他們的沉默,慕汀夷再無解釋的心力,何況她也無從解釋,疲累地嘆氣:「算了。」

她沒走,其他人也沒走,立在風雪中靜等。

直到午時,屋內才漸無聲息。一會兒後,折隱滿臉疲憊地推門而出,見他們都還在,也並不意外,只是邊走邊撫落滿身的枯枝黑花,漫身的碎灰很快隨風而逝。

慕汀夷本想詢問,文雙音卻搶先一步道:「這位前輩,謝公子可還好?」

折隱:「不礙事,他兩三個月間總有這麼一回,今日是不巧受了傷,提前了時間,反應也大了點,你們不必憂心,死不了。」

這話聽著可不寬慰人,但這舊疾是何緣故,都是謝孤衡的私事,大家都不好多問。折隱又對慕汀夷道:「君上,借一步說話。」

其他人識趣離開,剩二人入了屋檐。

彼時雪停風息,雪霽後水藍的天空一塵不染,陽光淺淡,有微微的暖色。

慕汀夷以為折隱是要責怪自己傷了謝孤衡,心道今日是自己失誤,確實該批。

哪想折隱只是說:「君上,在下靈魚族族長折隱,也是殿下的好友。今日前來,是因妖后聽聞殿下與您一起數十日,恐他又逾矩犯痴冒犯了您,命我前來敲打一二,也是碰巧趕上他病症復發。平日殿下若有言辭不妥的,望您海涵。」

她有些哽咽:「你……不怪我傷了他麼?」

折隱頓了頓,才說:「我們都百般勸他收斂心思,但他一意孤行,有今日這遭也是果報。」他抿嘴,總結髮言,「他活該的。」

慕汀夷有點無語:「你們真的是朋友麼?」

折隱朗聲笑笑,又正色說:「不過麼,他確實受了不少苦,君上若真的過意不去,不如多聽聽他說話吧。有些事他雖不能告訴你,但絕不會騙你。」

這時,房內傳來低低的囈語,二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去,折隱適時說:「在下還有要事在身,殿下便暫且麻煩君上照顧了。告辭。」

——

折隱告別了慕汀夷,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往莊後的箬淮山深入一陣,深藍的長袍在綿冷的雪地微揚,像一條魚無聲地路過,不留一絲痕跡。

他駐足,靜靜看著某個方向,對著空無一人的暗處道:「還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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