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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親是當今長公主,當初尚駙馬,選擇了地位不高的她生父,後來,娘親生她時不幸壞了身子,再不能生產,於是一貫和睦的長公主府驟然生變。

駙馬歸府的時辰越來越晚,長公主沉默一段時間,再然後,駙馬某日凌晨時在外暴斃。

從此,長公主府夜夜笙歌。

顧美人對此沒有什麼看法,相較於總是嫌棄她是個女孩的生父,自然疼愛她非常的娘親更重要。

可她不是娘親,沒有一位皇帝兄長替她兜底,她也深知自己性子軟,如果遇到和娘親一樣的情況,她或許根本鎮不住。

於是,她聽話地入了宮,她對情愛沒有期待。

她知曉宮中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可娘親說過,表哥至少會叫她富貴一生。

她不信當今聖上,但她信娘親。

顧美人想東想西,最終沒等來敬事房消息的時候,她也不失望,倒是底下宮人膽戰心驚,尤其佩蘭一臉懊悔,顧美人哭笑不得:「做什麼這幅表情,皇上只是今日不來而已。」

佩蘭沮喪地垂著頭:「可今日是新妃入宮的第一日啊,您是新妃中位份最高的妃嬪,奴婢擔心……」擔心明日請安時,您會被其餘妃嬪笑話。

她話音未盡,但顧美人聽得懂,她性子軟,卻是看得通透:「如果只是因為一晚上的侍寢與否就笑話我,那麼這種人,也不值得我們在意。」

養心殿。

有人正伏案處理政務,眼前燭火陡然暗了一截,他才堪堪回神,偏頭朝外一看,日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有人推門進來見到這一幕,心底陡然一顫,滿頭冷汗地將燭火重新點燃。

男人微微偏過頭,火光明暗間,他的側臉輪廓濃影,溫雅貴重,也顯得漫不經心:「什麼時辰了?」

魏自明見他沒有問罪,也不敢放鬆,恭聲道:「回皇上的話,已經戌時三刻了。」

胥硯恆微不可查地頷首。

魏自明呼吸都放輕了,片刻,他才遲疑地提醒:「皇上,今兒是新妃們入宮的日子。」

話落,魏自明忽然覺得殿內越發冷了些許。

許久,他才聽見聖上冷淡的聲音,他退出去宣旨,待人徹底出了殿內,才敢擦掉額頭的冷汗。

******

在聽見外間傳來腳步聲時,褚青綰驀然抬眸,恰好和銅鏡中女子的四目相對,她有一剎間聽見了自己砰砰心跳聲。

遲春看見主子終於停下擦拭青絲的舉動,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餘光瞥了眼被握得滿是褶皺的帛巾。

弄秋跑進來,一臉壓抑不住的興奮:「主子,敬事房傳消息來,今晚玉瓊苑侍寢!」

作者有話要說:

遲春:(擦汗)主子再擦下去,我真怕那塊被擦禿了。

女鵝:!!!

【紙片人是不會禿的[比心],女鵝也不會禿的!!】

【哈哈哈,終於寫到我們小胥啦[害羞],哎呀,這本男主也姓胥,嘿嘿[狗頭]。】

第4章

褚青綰在聽見外間腳步聲時,就意識到了今晚侍寢的結果,但當真的聽到消息,她還是沒忍住抿了抿唇。

終歸到底,今日是她出閣的第一日,她沒辦法做到一點也不緊張。

而且,褚青綰對這個結果也有些意外,她還以為今日會是顧美人侍寢,不論心底是什麼想法,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準備待會迎駕。

青絲已經干透,褚青綰輕呼出一口氣,她轉頭看向銅鏡,低聲道:「替我梳妝。」

說是梳妝,其實不過是挽了個髮髻,銅鏡中的女子恰是好顏色,褚青綰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沒再額外塗抹粉黛,遲春看出她的想法,拿起一盒香膏,認真地擦在她後頸處,香味淺淡而隱秘,若有似無。

褚青綰正在準備侍寢時,後宮其餘宮殿也都得了消息。

朝和宮,周貴妃處理了一日的帳本,脖子酸疼,正半支著額頭讓宮人替她揉按,聽見宮人匯報,想起當時選秀時見到的女子,她也不意外,只輕勾了下唇。

梅影替她按著肩膀,見狀,遲疑著不解:「娘娘,奴婢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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