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事是意外,她對褚才人沒什麼看法,但對於聖上去看望別人一事,她心底終歸是有點堵悶的。
很快,愉妃的心思就不在褚青綰身上了,琴心扶著她,將打聽到的今早請安的消息低聲稟告上去。
愉妃瞬間眉眼掛上冷意:「李美人若是不會說話,便叫她徹底閉上嘴!」
琴心呼吸一緊,知曉娘娘這是氣話,沒有應聲。
愉妃對李美人的惱意只是一時的,楊貴嬪才是她真正的心頭大患,她深知,二皇子的玉牒一日不改,她這個二皇子的母妃就一日不會名正義順。
可惜,縱是出二皇子險些喪命一事,聖上依舊沒有在玉牒上將二皇子記在她名下。
愉妃抬起頭,她咬聲問:「本宮待二皇子之心,究竟哪一點比不上她。」
二皇子在她膝下養了三年,她事事親躬,二皇子有任何的不舒服,她都是衣不解帶地照顧,她自認待二皇子如親子一般,為何皇上久久不鬆口把皇子記在她名下?
至於楊貴嬪,愉妃忍不住地冷笑一聲。
不知感恩,反而日日記恨她搶了二皇子,也不想想,憑她當時美人的位份豈能撫養皇嗣!
縱是沒有她,也會有其餘妃嬪,她起碼念其孕育皇嗣艱難,在皇上面前替她美言不少,否則,楊貴嬪頂了天也只是嬪位。
楊貴嬪以為沒了她,依著她誕下皇嗣的功勞,皇上未必不會網開一面叫她升位親自撫養皇嗣,殊不知先帝後宮,有多少誕下皇子依舊默默無聞的妃嬪。
若非楊貴嬪一心怨念,她也不至於不許楊貴嬪看望二皇子。
楊貴嬪心有不軌,和二皇子接觸多了,只會叫她和二皇子離心,愉妃豈能接受這種結果?
琴心知曉娘娘心底有不平,連忙安慰:「娘娘待二皇子之心,天地可鑑,皇上遲早能看清楊貴嬪的真面目。」
愉妃深呼吸一口氣,她冷笑:「當初要不是她,我的舟兒豈會險些喪命!她還有臉以舟兒的生母身份自居,真是可笑!」
想起當初二皇子險些窒息喪命一事,琴心也有後怕,娘娘將二皇子當親子,她們這樣當奴才的自然也將二皇子當做了真正的小主子。
她們本以為楊貴嬪是二皇子的生母,怎麼都不會傷害二皇子,逐漸在楊貴嬪來看望二皇子時有所放鬆,誰知人心難料。
娘娘認定了那次是楊貴嬪刻意使手段,想借她照顧不周的名義想要把二皇子搶回去,自此,兩人之間再無迴旋之地
愉妃不願再提起楊貴嬪,人有軟肋自然會變得有所顧慮,若非是擔心出手害了楊貴嬪,會叫日後二皇子長大了會和她心有隔閡,這後宮早沒有楊貴嬪這個人了。
愉妃眸中儘是冷意:「她最好不要叫本宮失去所有耐心。」
否則,到時便是有所顧慮,她不會再容得下楊貴嬪!
琴心沒有勸阻,或者說,在她眼裡,楊貴嬪的存在一直都是個禍患。
一旦二皇子日後榮登高位,楊貴嬪還活著,誰知曉二皇子那時究竟是會覺得生恩大還是養恩大?
褚青綰不知道外人心思,她慣來是個心細之人,午膳時,她有心留意胥硯恆的喜好,卻發現他根本沒有挑口之好。
午膳結束,褚青綰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消息,叫她日後連討人口腹之歡都無處使力。
褚青綰輕扯唇,罷了。
胥硯恆自然觀察到女子這一頓午膳吃得格外用心,許是覺得有意思,他特意讓魏自明將一桌子的菜都依次夾了個遍。
想著女子有些掩飾不住的沮喪模樣,胥硯恆離開玉瓊苑後不由得勾了下唇。
魏自明見皇上心情不錯,心底鬆了口氣,看來這位褚才人還挺討皇上歡心。
片刻,胥硯恆想起褚青綰的話,今日略有些清雅的臉閃過腦海,他敲點了下鑾駕的手柄,慢條斯理道:「朕記得今年送上來的金花燕支和螺子黛還沒有分完。」
魏自明聞弦知雅意:「皇上記得沒錯,除了螺子黛還剩一袋,金花燕支還有兩盒。」
胥硯恆輕微頷首:「送到玉瓊苑。」
沒什麼意思,也不是什麼補償。
只是覺得她總是適合這些的——需要名貴地嬌養著,才能盛開最好的顏色。
魏自明覷了聖上,待回到御前後,他親自把東西送到了玉瓊苑。
褚青綰正要休息,畢竟和胥硯恆相處,不僅要事事注意,還得時刻緊繃著儀態,短短時辰下來叫她身心疲憊,但魏自明的到來叫她瞬間容光煥發。
她入宮來本就是那點念想。
褚青綰瞥向魏自明身後奴才的端著的銀盤,她矜持地問:「魏公公怎麼又回來了。」
她似有些赧然,卻也掩飾不住的歡喜,暖陽落在她臉上,叫她眉眼姣姣。
魏自明直面這一幕,須臾,他堪堪垂首,很快,他笑著道:「回褚才人,是皇上讓奴才給才人送東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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