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容推開雲林,她咬聲命令:「去找皇上,找太后!本宮不會坐以待斃的!」
雲林不敢這個時候再惹她不痛快,趕緊爬起來,但在出了延禧宮後,她忍不住地猶豫,她該是先去找皇上還是太后呢?
糾結了片刻,她還是朝慈寧宮跑去。
皇上不一定會罰周貴妃,但和周貴妃不對付的事情,太后一定會幫娘娘的。
何修容剛被帶回延禧宮,胥硯恆就得了消息,等了片刻,在得知延禧宮的人前往慈寧宮後,他意味不明地輕呵了一聲。
魏自明猶豫地問:「皇上,這件事,咱麼要管麼?」
胥硯恆語氣輕飄飄的:「她不找人做主了麼。」
魏自明咽聲,宮權是周貴妃在管,太后娘娘便是想替何修容做主,也無可奈何。
魏自明是真心覺得何修容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和其餘妃嬪不同,何修容是唯一一個在入府前和皇上就相識的人,或許是看在太傅的份上,也或許是看在年少時何修容對皇上的維護,皇上待她的確是有些許不一樣的。
偏偏何修容不知何時投靠了太后娘娘,還數次替太后娘娘在皇上面前進言,也因此,皇上越來越懶得去看何修容。
魏自明看得分明,何修容正在將皇上心底的那點情分逐漸耗盡。
正如魏自明所料,太后娘娘的確是插手了這件事,但旨意傳到朝和宮時,被周貴妃一句「宮中事宜,臣妾自有斟酌」給堵了回去。
皇上又一直不出聲,底下的宮人見狀,也不敢輕易放何修容出門。
三日後,褚青綰身上終於清爽,她被悶在殿內數日,今日請安結束後,難得有興致在外逗留。
頌夏和弄秋陪著她,頌夏道:「再過些許時日,早梅盛開,那番景色才真的是一絕。」
褚青綰不禁有點惦記著了,她年少時不在京城,父親外放做官,她和娘親都是一同陪著父親在外,直到祖母去世,她才回到京城。
江南少雪,她回京後一直期盼著下雪,但祖母孝期內,她再是期盼也不可能沒心沒肺地玩雪。
如今孝期已過,又是在宮中,或許她今年終於能如願,雪中紅梅,再在涼亭煮酒,只消一想,便知曉是再享受不過了。
褚青綰正要和頌夏一起到梅林轉轉,結果還未出發,宮中的小墨子就尋來了。
小墨子見到她,匆匆跑過來:「主子,奴才終於找到你了。」
褚青綰不解:「怎麼了?」
小墨子喘了口氣,露出一種焦急又欣喜的神色:「是皇上,皇上在玉瓊苑等您回去呢!」
褚青綰意外,沒有再在外逗留,趕緊領著頌夏二人一起回宮,才到昭陽宮,她就看見了鑾駕,她稍放慢了腳步,確認衣裳髮飾沒有不妥,才踏入了玉瓊苑。
人未至,聲先到:「皇上?」
胥硯恆正臥榻翻書,聞言,他掀起眼,恰好提花簾掀開,露出女子的臉龐和身影,她黛眉姣姣,在看見他的那一剎,眸色徹亮,仿佛盛滿了歡喜,叫人一看就不禁心生愉悅。
胥硯恆鼻息輕哼了聲,他扔下書本,沒叫某人請安,問她:「身子利落了?怎麼請安後還一直不回來了?」
他問得好直白,叫褚青綰鬧了一個臉紅,她再如何不好意思和一個外男談論這種事情,她只當沒聽見前面一個問題,只回答後半句話:「嬪妾這幾日悶得慌,才在外耽誤了片刻,沒想到皇上今日會來看望嬪妾。」
她探頭看了眼胥硯恆之前拿的書本,是她的殿內的,一本遊記,她時而會翻看兩頁打發時間。
胥硯恆煞有其事地點頭:「看來是不巧,屬實是不夠心有靈犀。」
褚青綰噎了一下,她不反駁不解釋,直接反客為主:「那皇上和誰心有靈犀?」
被反咬一口,胥硯恆輕嘖了聲,他瞥了眼女子洋洋得意的模樣,沒和她繼續爭辯。
褚青綰高興了,她說:「聽頌夏說,再過些時日,早梅就要開了,到時皇上陪嬪妾一起賞梅去吧?」
胥硯恆不理她。
梅花還沒開呢,她倒是好,連他的行程都定好了。
他才不會提前給承諾。
褚青綰身子一歪,倒在他懷中,某人被迫摟住她,她痴纏著要一個承諾,胥硯恆企圖一句話敷衍她:「朕很忙。」
有人不高興了,她懨懨地耷拉下眼眸:「嬪妾也沒讓您整日陪著嬪妾,只占了您那麼點時間,您都不願意,看來皇上心底,當真是一點也沒有嬪妾的。」
胥硯恆睨了她一眼:「那你且說說,那麼點時間是指多久。」
褚青綰眼眸一亮:「三個時辰。」
也就是半日時間。
胥硯恆直接推開她,褚青綰也順著他被推出去,一點沒叫他費心。
這下子,反而是胥硯恆停住了。
這麼簡單就放棄了?
褚青綰坐在另一側,她端起杯盞抿了口茶水,沒和胥硯恆糾纏,黛眉依舊歡喜含笑,卻是閉口不提適才讓胥硯恆陪她賞梅一事。
她說:「時辰不早,嬪妾讓人去傳膳?」
她這是在確認胥硯恆是否會留下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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