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的話有漏洞都沒有意識到。
江寶林嘴皮子顫了顫,她還要說什麼,褚青綰卻是懷疑地看向她:「我若記得不錯,今日小產的是蘇嬪,而江寶林和蘇嬪往日根本沒有來往,長春軒的人都未曾說話,怎麼江寶林這麼著急地跳出來針對我?」
江寶林瞬間啞口無言。
但宮中人不蠢,立即聯想到江寶林和褚青綰之間的齟齬,不外乎截寵一事。
當即明白江寶林所言私心不小。
周貴妃眯眸看著這一幕,她猜到了江寶林或許不乾淨,但依舊忍不住對褚青綰生出懷疑,她皺眉:「不管怎麼說,蘇嬪宮中不可能無緣無故冒出來一盒香膏。」
安靜許久的青愫也終於說話了,她顫顫巍巍道:「其實對主子而言,這香膏不是來歷不明,主子曾聽褚美人說起過,她的香膏來自中省殿,所以在份例中看見這盒香膏時,便下意識地覺得是中省殿孝敬而來。」
她說了孝敬一詞。
劉義安低了低頭,心底暗惱長春軒的人不懂規矩。
他不蠢,在提前收到褚美人的提示後,他很容易看清今日是誰做的局。
劉義安不得不在心中感慨,蘇嬪真是狠得下心。
但也僅此罷了,蘇嬪要把中省殿牽扯進來,已經犯了他的忌諱。
即便不念褚美人對他提醒之情,便是褚美人願意替中省殿的失誤粉飾太平,也足夠讓劉義安對褚美人生出好感。
奴才的命如草芥,但有些時候,也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說來說去,這件事和褚青綰脫不了干係,周貴妃嘆了口氣,轉頭請示胥硯恆:「皇上,江寶林和這奴才都提到了香膏和褚美人相關,不如讓人去玉瓊苑搜查,如果此事和褚美人無關,也好還褚美人一個清白。」
褚青綰也請命:「今日若不查個明白,看來嬪妾是沒法乾乾淨淨地離開長春軒了。」
話是這麼說,但女子望向他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許的委屈,她癟了癟唇。
胥硯恆輕緩頷首,他指了魏自明:「還不快去,沒見你褚主子委屈了?」
和張御女一事不同,這次搜查,他沒讓周貴妃的人插手,而是直接指派御前的奴才。
褚青綰敏銳地察覺到這其中的差別。
和她不同,眾人在聽見胥硯恆的最後一句話時,心底都不由得酸澀,江寶林更是咬住唇,她當然聽得出胥硯恆的偏袒。
她不懂,證據明明是指向褚青綰的不是麼?怎麼皇上對褚青綰一點也不懷疑?
周貴妃望向褚青綰的眼神一時也有些閃爍不定。
玉瓊苑的香膏很快被帶來,在太醫檢查時,眾人都不由得關注起結果,很快,太醫搖了搖頭:「這盒香膏和蘇嬪宮中的不一樣,這香膏中不曾有藏紅花。」
聞言,江寶林忍不住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她的反應不同尋常,沒等褚青綰反駁,眾人也察覺出不對勁了。
劉義安更是欲哭無淚替自己辯解:「皇上明鑑!藏紅花一物雖對女子有益,但對有孕之人卻是危害之物,褚美人和蘇嬪同住一宮,再給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在這個時間段給褚美人送含有藏紅花的物件啊,這不是害人害己麼!」
褚青綰也蹙眉,語氣懷疑道:「從一開始,江寶林和這奴才就一直在針對嬪妾,倒不似根據線索找兇手,而是認定了嬪妾一樣。」
「現在江寶林又十分肯定嬪妾宮中的香膏有問題,嬪妾不得不多想,今日一事是否根本就是衝著嬪妾來的?」
她像是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一點,不由得臉色發白,後怕地看向胥硯恆:「皇上!」
胥硯恆朝她伸手,褚青綰快步上了台階,站到了胥硯恆身邊,胥硯恆像是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眼神卻是冷冷地看向江寶林和青愫:「繼續查,查到是誰將香膏放入長春軒為止。」
聲音傳入內殿,蘇嬪閉上了眼,早疼得麻木的身體似乎又隱隱泛起疼意。
青愫咬定之前的話不改口:「奴婢不敢妄言,香膏當真是從中省殿的份例中而來,主子有孕在身,難道會故意拿皇嗣陷害褚美人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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