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偏愛,叫昨日去了長春軒的人不得不想起她那一聲聖眷正濃。
眾人臉色些許古怪,瑾嬪往日是這麼厚顏之人麼?
愉妃也輕扯了下唇,她入宮這麼久,頭一次在別人口中聽見皇上偏愛四個字,她情緒不明地笑了下,似嘲諷似叮囑:「那瑾嬪可要好好維持住皇上這份偏愛,莫叫皇上覺得失望。」
褚青綰臉有點染紅,但話音恭敬,讓人挑不出一點錯:「嬪妾謹記愉妃娘娘教誨。」
周貴妃出來時就見到這一幕,她眉眼有點疲倦,應當是昨日一直在處理蘇寶林一事,她見褚青綰才起身,像是好奇地出聲問:「這是在做什麼?」
話落,她抬手讓眾人都起身,自己坐在了位置上。
愉妃沒有說話,褚青綰只能回答:「是愉妃娘娘在教導嬪妾不要辜負了皇上的看重。」
周貴妃失笑,她隔空點了點褚青綰,語氣溫和:「你啊。」
「不過愉妃說得也沒錯,皇上看重你,你也要仔細伺候著,現如今宮中皇嗣稀少,你若是能儘早懷上皇嗣,才是對皇上最大的回報。」
褚青綰嘴角都要笑僵了,她是犯什麼天條了?怎麼只是一夜時間,愉妃和周貴妃都這麼針對她?
周貴妃這一番話就差將宮中所有人的仇恨都拉在她身上了。
她剛得了晉位封號,正是扎眼的時候,這個時候再是要懷孕,怕是又要有人忍不住對她出手了。
褚青綰輕輕癟唇,像是有點納悶和無奈,她說:「有孕也要看天意,嬪妾不敢著急。」
其餘妃嬪倒是意識到她為何納悶,她入宮後侍寢的機會絕不算少,但蘇寶林只侍寢一次就懷了身孕,她卻一直沒有傳出動靜,自然會覺得納悶。
和眾人不同,愉妃聽見了她說不敢著急四個字,嘲諷地扯了下唇。
真是個膽子小的,周貴妃一句話就能把她嚇到,能成什麼事?
請安散後,褚青綰趕緊離開了朝和宮,她現在是嬪位,也有了儀仗,不需要再寒天臘月地冒風趕路。
今日朝和宮的暗流洶湧叫她聽得一陣頭疼,她可不想留下來再生是非。
蘇寶林一事後,宮中也是平靜了好一陣子,胥硯恆不入後宮,妃嬪請安時候都消沉了許多。
漸入二月,春色乍暖,宮中人也逐漸褪去厚重繁瑣的冬裝,轉而穿上了單薄玲瓏的春衣,迎春花開在御花園中,叫滿宮都添了些許亮色。
鍾粹宮,頡芳苑。
弄秋端著一托盤的雲紗錦緞,身後小路子還拎著一籃子的黃梨,剛到頡芳苑,玲瓏就趕緊迎了出來:「弄秋姐姐怎麼來了?」
弄秋將東西遞給她,輕微地喘了口氣道:「我們主子讓我來給盧寶林送點東西,這雲紗錦緞都是今年剛送來的料子,做一身新衣最是合適不過,這黃梨也是中省殿剛送來的,主子說今早聽見盧寶林咳嗽了兩聲,黃梨潤嗓,盧寶林可千萬要保重身體。」
玲瓏忙忙接過東西,盧寶林也聽見聲響走了出來,恰好聽見弄秋的這一番話,她感激道:「怎麼能叫姐姐這般費心。」
弄起福了福身行禮:「盧寶林的身子重要。」
她沒說什麼不費心的話,雖然盧寶林和自家主子交好,但能叫盧寶林記住自家主子的好也是一件好事。
盧寶林攏了攏披風,她朝玉瓊苑的方向看了一眼:「還得煩請你代我謝過姐姐。」
弄秋一臉笑:「盧寶林客氣了,那奴婢就先回去復命了。」
小路子一直都是沉默地跟著她。
她一走,盧寶林也看向了她送來的東西,玲瓏在一旁感慨道:「今日主子只是咳嗽一聲,沒想到瑾嬪不僅記得,還特意派人送來東西。」
盧寶林輕聲:「姐姐慣來細緻。」
她望向那一匹雲紗錦緞,她記得這種錦緞宮中分量也不多,每年只得那麼幾匹罷了,她入宮數年,頡芳苑還從未見過。
盧寶林又悶聲咳嗽了一聲,她沒在外逗留,趕緊進了殿內,聽見玲瓏問她是否要將黃梨拿下去熬湯,她點了點頭:「別辜負姐姐一番好心,這雲紗錦緞也拿去尚衣局做身新衣裳。」
話落,盧寶林唇角溢出一抹笑意:「咱們也試試穿上這雲紗錦緞是什麼滋味。」
頡芳苑笑聲一片,隔壁卻非是如此,雲光樓的宮人見弄秋回去後,就趕緊回去稟報。
茯苓挑了挑眉,她望向主子:「這瑾嬪和盧寶林是什麼時候交好的,僅這一個月,就見玉瓊苑的宮人來了數次。」
楊貴嬪正在縫製小衣,聞言,她偏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誰知道。」
稍頓,楊貴嬪放下了手中的針線,頭也未抬地說:「她慣來是個會鑽營的,否則,也不會叫皇上這般寵愛她,不過我也沒有想到,連一個小小的寶林也值得她費心。」
茯苓一愣,她聽前半句時還以為主子說的是盧寶林,但聽到後面才覺得不對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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