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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來日方長。

第67章 玉契

皇帝在平康坊虞青臣府夜宿的事一日傳遍朝野,御史台監察院連內閣六部諸臣,摩拳擦掌,預備彈劾摺子,靜等三日後大朝日遞上——皇帝說不得,虞青臣不過一個閣臣難道還說不得?

這邊彈劾折本才草了一個標題,那邊內閣次相劉軌親自擬旨,待詔司用印,平常要走一二日繁瑣程序的旨意不足一個時辰便發下——

虞青臣冊秦王。

雖然還沒有特別提及大婚,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秦王封號特別,又是單字王,當今皇帝並無子嗣,除了王君誰能受得起?這是一個極其鮮明的訊號——皇帝登基兩年,因為戰事屢次耽誤,終於要大婚了。

旨意一出,得了消息的朝臣默默收了彈劾折本——沒有皇帝的示意主動彈劾秦王,還是新晉秦王,跟指著皇帝本人罵有什麼區別?

便偃旗息鼓。

旁人還能暫時忍耐,林奔幾乎要發瘋——他打從正式出任輔政院宰輔便以相王自居,死敵趙仲德倒台後更無遮掩,朝中趨炎附勢之人投其所好,處處以「相王殿下」稱呼他,眼下這生硬一巴掌扇在面上,要如何見人?

消息傳來,林奔立身不穩,跌坐在地,面色如死。侍從上前相扶,「相爺莫驚,陛下仍是疼您的,不然怎會叫您做著輔政院宰輔——旁人一世也做不上的。」

「說得是……我還是輔政院宰輔。」林奔定一定神,忽一時道,「陛下只說冊封秦王,沒說要大婚,也沒說定他就是相王……陛下從來沒說他就是王君——」

「相爺。」侍從見他魔怔,忍不住打斷,「必定是他。一個外姓人封著單字王,還是秦王,不是王君是甚麼?前回相爺讓查持龍禁令策馬闖宮的——就是他,應是從陵水回來,持令去見陛下。」

「是他?」林奔慢慢冷靜,忽一時笑起來,「他手裡有龍禁令?原來如此,早該看出他來——難怪他一個廢帝舊臣,不入廷獄,那時還以為陛下給魏昭臉面,錯了,全錯了——」咬牙道,「還早。一個廢帝舊臣,天殘地缺的東西,我不信他沒有破綻。」

「相爺?」

「來日方長。」

……

姜敏倚窗而坐,目光投在一清湖無邊蓮田上,等劉軌說完才問,「都是些什麼反應?」

劉軌低頭斟酌措辭,半日道,「臣——」

「假話你就不必說了。」

劉軌一滯,硬著頭皮道,「秦王殿下為流言所困,陛下亦是知道的。」

話說得含蓄,意思卻明白——就是沒什麼好話的意思。姜敏道,「可有具折彈劾者?」

「無。」劉軌道,「內閣原接了兩個動作快的——聽聞旨意又親自走來拿走,說是回去潤色。」忍不住笑,「只怕這一潤色,要潤到告老還鄉時候。」

姜敏冷笑。

劉軌道,「陛下聖心既定,流言便不足為慮——可命林相即刻著手,朝中再有枉議秦王殿下者,由輔察司規訓。眼下當務之急,應早日大婚,行冊封禮。」

皇帝大婚之後才能進行王君冊封,否則即便秦王封號與眾不同,冊封之前,再高的規格仍然只是一個封號。

「冊封禮第一件便是祭祖,敬天殿還算近便,朕母族可是在西堤。你看外間那日頭——現在行冊封禮,跟要他命有什麼區別?」姜敏道,「等一時。」

「是,可是秦王殿下情形不同一般。」劉軌道,「殿下長久深陷流言,若只有封號,無有冊封——群臣揣摩聖意,說不得彈劾又要群起而上。」

「只能等著。」姜敏想一想,「朕還沒有問你,你對朕今日之意可心存褒貶?」

「臣不敢。」劉軌立刻跪下去,「臣為陛下家臣,秦王人選當由陛下聖心獨斷——不論誰為秦王,臣只為陛下效死。」

說到這種程度都不肯夸一句剛封的秦王殿下,劉軌心裡想什麼,亦是很清楚,劉軌都這樣,朝中議論可想而知——姜敏道,「你能這麼想也算明白,去辦差吧。」

劉軌埋身磕頭,視野中皇帝一點裙擺掠過,消失在凰台殿外。劉軌鬆一口氣——這一關算是過了。只是日後侍奉那位秦王殿下,難關還在後頭。忍不住搖頭嘆氣,出宮回府。

姜敏轉往殿後,從一碧園回鳳台。徐萃迎上,「如此暑熱陛下何必奔波——鳳台闊大,就在偏殿見人,也不礙的。」

姜敏轉入迴廊,「你記著——今日起,沒有朕的旨意,不許任何人入鳳台。鳳台宮侍要再挑一遍,不曾在燕王府侍奉過的不留,嘴不緊的不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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