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沈澤嘴上還稍有怨言,比如為什麼不多餵他一個,他那麼辛苦。但後來由於他給段嶼包紮的實在是太醜了,所以立馬自覺地消停噓聲,不敢再大聲嚷嚷一下。
一番挽救後,好歹比之前強了不少,沈澤的自信心再次重燃,他邊說便起身:「完美!我先洗個手去。」
客廳里一時只剩下了寧燦和段嶼。
寧燦看著段嶼一直盯著自己手上的繃帶看,臉色瞧著反而比之前更加蒼白,開始思考起是不是失血過多導致的。
紅棗枸杞水應該很補血,寧燦剛起身準備去泡一壺,突然被段嶼抓住了手腕。
她掙脫兩下掙脫不開,段嶼也抿著嘴不說話,寧燦作勢踢了一腳段嶼的小腿,試圖讓他開機。
「機器人小段」果然需要暴力開機,他終於開口說話:「你騙人,你明明很會包紮,我都看見過。」
「你就是不想給我包紮。」
「為什麼?因為我傷得不夠重嗎?」
段嶼說這句話時突然抬眸仰視起寧燦,他的眼睛裡早早瀰漫了一層薄霧,鼻尖也有些紅,加上手上纏繞的繃帶,看上去很有破碎感。
病美人,只可惜是個居心不良的病美人。
寧燦的眸光一下子冷卻下來,她先是溫柔地將他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後,接著突然用力地甩開段嶼的手,面無表情地發問——
「你看到過我給誰包紮過?」
「齊辰生?」
「所以你這招是和他學的,對嗎?」
還沒等段嶼回答,寧燦的手猝然伸向段嶼的腦後,一把抓緊他的頭髮往後帶,迫使他整個身子往後仰,自己也順力壓到了他的身上。
「學他自/殘好玩嗎?段嶼你的攀比心怎麼那麼重?」
「你看到什麼發瘋了?」寧燦湊到段嶼的耳邊,「我猜猜,是看到我要親沈澤了對嗎?只允許我親你疼你,不允許分給別人半點寵愛,哪裡來的那麼自私小氣的狗。」
「你好久都沒親過我了。」段嶼邊說邊側過臉,眼睫正好吻過寧燦的唇。
「不乖還想討親,天下哪裡來的這般道理?不給個巴掌就不錯了。」寧燦輕拍了兩下段嶼的臉,順勢鬆開了抓他頭髮的手,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就聽到沈澤的聲音——
「姐姐,我來了!」
沈澤為了保住自己「新晉潔癖王」的人設,洗個手洗了快要五分鐘,反反覆覆洗了好幾遍,還仔細地給自己塗了個護手霜。
做完這一切,他舉著「爪子」就想去寧燦面前邀功,結果剛走到客廳,就看到寧燦和段嶼在沙發上糾纏在一起,瞬間五雷轟頂,他大喊道「你們幹什麼呢?!」
「什麼幹什麼呢?他迷眼睛了,我給他看看。他手受傷了,沒辦法弄。」
寧燦臉不紅心不跳地敷衍過去,趁機直起身子,從沙發上下來。
沈澤沒多想,見寧燦和段嶼分開也就放鬆下來了,接著不屑地小聲嘟囔道:「他怎麼那麼多小毛病,豌豆王子啊……」
段嶼從沙發上站起來,揉了揉眼睛,扯出一抹微笑說:「我也該走了,今天下午學校那邊還有些事,中午就不留下吃飯了。」
「啊?這不太好吧!你還是留下來吧,人多一起吃飯熱鬧~」沈澤嘴上說著「留下」,但心裡卻巴不得段嶼離開,這樣馬上就又是他和姐姐的二人世界了!
「不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段嶼意有所指。
沈澤點了點頭,笑著說:「行,那就慢走不送了~」
沈澤這人一向說到做到,他說完就轉身回到房間,打算換身帥氣的穿搭再在寧燦面前刷臉,他總不能一直晃著兩個蟑螂須子亂竄。
寧燦本來也沒打算送段嶼,畢竟她可還生著氣呢。
但一想到段嶼蒼白的臉色,她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趁他還沒有換好鞋,立馬跑去冰箱裡翻出了一袋紅棗,又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腳步平穩地走過去,冷臉遞給了他。
「快過期了,餵狗吃。」
段嶼不用看保質期都知道寧燦說的是假話,他將袋子小心地放到懷裡,彎著眼睛點頭,寧燦冷淡地哼了一聲。
等關門聲一響,寧燦立馬懊惱地敲了敲腦袋。
她怎麼可以真打個巴掌給個甜棗,這樣她的威嚴從何立起?像段嶼這種不長記性的「狗」,沒準還以為她和他鬧著玩呢!
失策了。
「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寧燦轉身哼起了自己隨口改編的小曲,為她的行為找了個完美的藉口。
沒錯,她只是心軟罷了。
萬一段嶼真貧血死了怎麼辦?但凡一個有良知有道德的人都會這麼做的。
沒錯,就是這樣。
寧燦再次給自己的行為給予肯定。
「嗡—嗡—」
手機振動了兩聲,寧燦勾了勾嘴角,毫無懸念地猜測到是誰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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