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潑他白瞎了。」

說完寧燦就起身，作勢要離開。

「等等——」齊辰生用手心緩緩撫平西裝褲上的褶子，抬眸看向寧燦說「我還想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麼？是因為我變了嗎？可是人都會變的燦燦。尤其如果你身處在我的境地，就會知道我有多痛苦了。」

驕傲如齊辰生，就連最後都無法當著外人的面卑微地問出「為什麼會不愛他了」，只敢隻言片語地掀過。

但寧燦卻聽明白了，她輕笑一聲，說：「沒有為什麼，而且其實你也沒變，小時候你就很懦弱，長大後也一如既往，只不過更會偽裝了而已。」

「我確實無法一比一感知你的痛苦，但是我知道的是有些痛苦是你自己強加到自己身上的。」

「齊辰生，你只是被困在過去了而已。」

說完這些，寧燦呼出一口氣，沉默地望著天花板，突然想到什麼，又開口道：「哦，對了。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收了個小徒弟，正好今天你們師徒齊聚，可以談談話，繼續交流交流怎麼傷害自己身體的經驗。」

說完，寧燦冷冷地瞥了段嶼一眼，眼神滑過他包著繃帶的手心卻沒有停留。

段嶼自知犯了錯，耷拉著腦袋，也沒有一開始在齊辰生面前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了。

齊辰生有一瞬間被刺痛到了，即使寧燦沒有顯露出來，但他依然能感覺到她話語裡對段嶼的在意。今天沒想到會突發那麼多意外，擾亂了他的計劃，按理來說不該這樣的。

不該這樣的……

齊辰生揉了揉太陽穴，佯裝鎮定地起身說：「寧燦，今天的談話我覺得並不愉快，主要有兩個多餘的人打擾，改日我們再約。」

說完，他就先一步像逃一樣離開，不敢再看身後一下。

「快走不送！」

簡樂樂沖齊辰生的背影歡快地揮了揮手，一扭頭就被冷臉站在原地的寧燦和一副小媳婦受氣包樣子的段嶼嚇到了。

「你們……」

「我真的知道錯了，要不你還是打我吧。」段嶼沖寧燦討好似地眨了眨眼，倘若現在沒有外人，他直接就把臉伸上去了。

簡樂樂瞬間閉嘴，把沒說完的話收了回去，接著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瞄了寧燦一眼。

姐妹，小瞧你了，早說你玩那麼大啊！

第30章

和簡樂樂對視的那短短几秒時間裡，寧燦絕望地得出了兩個結論——

1、她想歪了。

2、她想的應該很歪。

簡樂樂沖寧燦拋了個媚眼，賊兮兮一笑，說：「嘿嘿，今天天氣不錯啊，萬里無雲，天朗氣清，適合做些快樂的事情～」

寧燦朝外面瞅了一眼，也不知道一個霧霾天氣怎麼能讓簡樂樂發出那麼多的感慨。

她無奈地用手指敲了敲簡樂樂面前的桌子，問：「還走不走了？」

「走呀！我今天本來準備要帶你去個快樂的地方玩玩，但你現在身後

跟了個小狗怎麼去？看來只好我自己一個人吃獨食嘍～」

簡樂樂起身，邊說邊瞥了眼跟在寧燦身後的段嶼，佯裝遺憾地嘆了口氣。

寧燦也起了好奇心，她問：「什麼快樂的地方？」

「當然是——」簡樂樂故作神秘地湊到寧燦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寧燦吃驚地瞪大眼睛，問：「你預約到了？」

「當然了，所以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快點兒想好要不要去～」

「那個……」寧燦的心只掙扎了一下，便做出了決定。她身子轉向段嶼，有些心虛地錯開了眼神，說：「段嶼，你應該學校還有事吧，我記得你說你今天有很多事要忙來著，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和樂樂——」

說到一半，寧燦突然詞窮，只能漲紅著臉硬著頭皮瞎編道：「我們兩個要去大人才能去的地方，你一個學生還是不要跟過來了！」

即將過25歲生日的段嶼：……

他忍不住地小聲嘟囔了一句：「我是研究生。」

「研究生也是學生。」寧燦一本正經地反駁，在事實面前，段嶼無話可說。

「哎呀！你直接和他坦白唄，我們要去點男模。你去不去？算了，他還是別去了，萬一點的男模質量不如他，還怪丟人的。」

簡樂樂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見兩個人都不說話，直接自爆了。

「點男模？」段嶼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寧燦，問：「你要去點男模？」

既如此，寧燦也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說：「嗯，對啊，新開業的KTV，聽說它們家陪酒男模質量都挺高的。現在預約都要提前好幾天，樂樂好不容易約到了，不去有點可惜吧……」

「男模聽說都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