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話，不守男德，說鼓就鼓，她讓他鼓了嗎？下次就該找個東西給他鎖住。

毫不知情的段嶼還在以為寧燦是在另一個弟弟的事煩心，他主動排憂道：「你在這休息，我去看寧深學習吧，他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我，好歹我現在也在上學，學的還是物理。」

「也對，畢竟是當年物理單科第一的人，這個家教老師我很放心。」

寧燦笑著彎了彎眼，突然想起高中的時候，學校非常喜歡在每次大考結束後，把大榜前五十和單科狀元的照片展示到公告欄處，她偶然經過時都會停下來看看。

段嶼這個名字在她沒有認識他之前就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承讓了，同桌。」段嶼也笑著裝模做樣地對揖道。

寧燦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高中像數理化這種科目的第一往往是固定的「大佬」，但語文和英語這種科目的第一卻總會換人。高中有好幾次考試，寧燦的語文都考到了年級第一，多次榮譽登上了光榮表揚榜。

讓人覺得奇怪的是，每次只要她一上榜，那單科就不會是按照常規的「語文、數學、英語、物理……」這樣的順序排的。而是把語文和物理放到了一起，寧燦和段嶼的照片也並肩在一起，俊男靚女擺在一起自然是養眼的，當時有不少人悄悄感慨了兩句。

甚至還有人懷疑禿頭主任帶頭磕cp，假公營私。

但奈何當時寧燦名花有主，自然不敢討論的太大聲，可這件事還是讓齊辰生知道了。他直接醋到和寧燦大吵了一架，又明里暗裡針對了段嶼半學期。

後來還聽說，那次展出的海報還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無翼而飛，不知道是被誰拿走了。

對於此事，寧燦更傾向於齊辰生因為妒忌一把火把它給燒了，但現在看來，好像沒那麼簡單。

段嶼趁寧燦沉默地回憶，悄悄貼了過去，撒嬌般地呢喃：「再親一下好不好，剛剛都沒有親到。」

「剛滅下去又不長記性了？」寧燦淡淡地又瞥了眼段嶼那處，一切盡在不言中。

「是很難受，可是還是要。沒關係，我忍忍就可以自己憋回去的。而且我都免費幫弟弟補習了，給我點獎勵吧，親一次就好。」

「親吧，你別親的太狠，被發現——」

話還沒說完，就被段嶼的唇堵住。寧燦認命地閉上了眼睛，雙手漸漸地纏繞在他的腰上，用實際行動為這段「唇友誼」添磚加瓦。

為什麼就是下不狠心推開他呢……寧燦一邊沉浸在細膩又有些強硬的吻里，一邊在內心糾結，狠狠地唾棄自己。

半小時後，段嶼才從寧燦房間出來，物業修理工和沈澤正一起在衛生間處理「問題」，他好心情地走到客房，進之前禮貌地敲了敲門。

「進。」

寧深掃了眼段嶼濕潤紅腫的嘴唇，快速收回眼光，默不作聲。可下一秒筆尖劃穿卷子，段嶼一挑眉，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說：「那麼用力幹什麼？做題是用腦子，不是用手。」

「要你管。」寧深不服地瞪了段嶼一眼。

「你姐姐讓我來看你學習的，我現在算是你的半個老師，當然要管了。」

寧深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問：「你高考多少分？」

「660多吧，我也忘了具體多少了，怎麼了？」段嶼蹙眉努力回憶了一下，這個分數他並不是很滿意，在他看來也沒什麼可炫耀的。

「沒。」

寧深搖了搖頭，卻忽然靜下了心，開始認真重新推理那道題。

他要好好學習，一定要比段嶼考的好才行。

見寧深沒有什麼要問他的，段嶼就在旁邊安安靜靜地打開手機，和寧燦回報情況。

「你給我講講吧，這道。」寧深算了很多遍都沒有算出來最後一道大題的最後一問，他煩躁地揪了兩下頭髮，把卷子推到段嶼面前，用筆指了下那道題的位置。

「好。」

段嶼接過寧深遞來的筆，看了沒有兩分鐘就嘩嘩下筆，不一會就寫出了全部過程。

寧深一直抿著唇在旁邊看段嶼的做題，看到他寫到某個關鍵公式時眼前突然一亮，原來是卡在這裡了。

「好了，你先看看過程里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我一會兒從頭到尾給你具體講講。」段嶼放下筆，將卷子重新推回到了寧深面前。

「不用了，我明白了，謝謝。」

寧深語氣略顯生硬地道歉，段嶼沒計較這些，轉手就去寧燦那邀功。

「剛剛弟弟問了一道題，我很快就算出來啦～他也明白了～」

寧燦像人機一樣回復道：「（大拇指）（大拇指）」

段嶼有些沮喪，但他下一秒他又打起了精神，更加主動地「求寵。」

「想要獎勵（委屈黃豆）」

寧燦冷笑一聲：「沒有獎勵，只有巴掌要不要？」

「也可以（小狗貼貼.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