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沒有想逼著你做什麼決定，以後的日子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不後悔就好。」

「我明白了，謝謝你，不過我已經做好決定了。」

徐媛快速給自己補了個大紅色的口紅，氣勢十足，沖寧深禮貌頷首後，便蹬著高跟鞋快步進了別墅。

寧深回頭瞥了眼徐媛的背影，勾了勾嘴角，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他打開手機，給寧燦匯報導。

「OK了，事辦成了姐姐」

寧燦很快就回復了他：「（抱拳）（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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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闔家歡的家庭聚會吃到一半，徐媛突然眉目含春，過了沒一分鐘，寧沙就一副色急的模樣，他摟著徐媛的腰起身，還裝模作樣地找了個藉口說：「爸，媽，伯父，伯母，小媛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先帶她上去休息去了，你們接著吃，接著吃。」

說完，他就拽著徐媛離開，在劉姨的引領下往樓上的客房走。

寧燦心知肚明地挑了挑眉，和寧深對視一眼，彼此給對方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陳蓮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她有些擔憂地望了她們兩眼，甚至一時忘記了「伺候」寧遠波吃飯，讓他在弟弟弟妹面前丟了「一家之主」的面子，還被訓斥了一頓。

「啊啊啊啊啊——」

一陣慘叫聲響起，聽清是寧沙的聲音後，桌上除了寧燦和寧深紛紛放下筷子，匆匆奔向二樓。

「不去看看嗎姐？好戲開始了。」

「等等，讓我先把這碗湯喝完。」寧燦慢悠悠地把碗裡的湯喝光。她放下空碗時，樓上的慘叫聲還沒有停止，不僅如此，還多了哭聲伴奏。

「走吧，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讓我的好堂哥叫的那麼慘。」

寧燦剛上二樓便聞到了一股腥臊味兒，她狠蹙了下眉頭，捏著鼻子又用衣袖擋住了大多半味道。

陳蓮沒有進屋，只在門外站著，這下沒有人注意她，她連裝也不裝了，直接滿臉嫌棄地乾嘔。看到寧燦和寧深後，沖她們擺了擺手，捏著嗓子小聲說：「你們就別進去了，裡面老味兒呢！還可噁心呢，尤其小燦，你一個沒結婚的女孩子還是別看了。」

「那我去看看。」寧深滿臉寫著得意和好奇，結果剛抬腳就被陳蓮拽住，她瞪了他一眼，說：「你還是小孩，也別看了，而且都是男人看了恐怕會有陰影。」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寧燦問道。

「咳！怎麼說呢，應該是閨房情趣，沒掌握好力度吧……」

陳蓮不太好意思說太多，但寧燦已經差不多懂了，她彎著眼睛，點了點頭，這時聽到——

「叔叔阿姨，真的不是我的錯啊嗚嗚嗚……是寧沙非要我用高跟鞋踩他，我一開始都說不要了，我害怕踩壞他，但他還是要踩，還非要我踩那個地方。本來一開始挺好的，但他突然嚇了我一跳，我一個沒控制住力度就——」

「你閉嘴！你賠我兒子都命根子嗚嗚嗚！這讓他以後怎麼娶媳婦啊！」

「阿姨你其實也不用擔心，寧沙他平時也就三分鐘，這東西能用和不能用沒什麼區別。」

「**的！我說能不能先給我打個120！老子要疼死了！」

「已經打了，寧沙也不是伯父說你，你說說你非要玩那種刺激的東西，元宵佳節就應該陪伴家人，結果你吃飯吃一半你就跑，你這是不是不給我寧遠波面子。要是這樣，下一次就不用聚了。」

……

屋內亂成了一鍋粥，寧燦不想再聽寧沙的鬼哭狼嚎，她知道這件丟人的家醜事不會被大肆宣揚，徐媛不僅不會有事，沒準還會獲得一大筆封口費。所以她轉身下樓打算出去透透氣。

寧深看著寧燦孤獨的背影，抬手就給段嶼發送了一條定位消息，接著——

「我姐在這，你快點趕回來，她現在心情不太好，你來陪陪她，不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助攻過你。」

段嶼是在別墅區公共噴泉的長椅上找到的寧燦，他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接著緩緩地走到她面前。

寧燦感知到身邊多了一個人，因為聞到了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她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動，只是呆呆地盯著地面，衝著空氣問：「你不覺得我很懦弱嗎？最後用的甚至都是借刀殺人戰術。」

段嶼在路上就大概和寧深了解了一些事情，他抬起手，只猶豫了一刻，就輕柔地落到寧燦的後背上拍了拍，像在安撫天底下最難哄睡的小孩。

他溫和地開口，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覺得你能直面過去的悲傷，就比任何人都要勇敢。」

寧燦的心口驀然被射中了一槍，定睛一看還是十環。一種由愛欲和酒精混合而成的衝動讓她不自覺地偏頭看向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