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去了?」段嶼話語裡還有些依依不捨,事實證明事後最有焦慮性依戀的人是他,他根本一刻也不想和寧燦分開,恨不得直接拿502膠水把他們粘在一起。
「當然是洗澡啊!」
浴室里傳來寧燦的喊聲,段嶼幽怨地嘆了口氣,接著從床頭柜上抓過手機,給史京豐發了一條求助消息——
「我有一個朋友,他覺得他的身體對他喜歡的人毫無吸引力,這該怎麼辦?」
「這還不明顯?當然是因為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啊!一個人喜歡不喜歡另一個人從平時的肢體接觸就能看出來。如果那個人都脫光了站在他喜歡的人面前,對方都無動於衷,那我只能建議他早日換個人喜歡,回頭是岸吧!」
段嶼如今總算明白什麼叫忠言逆耳了,他咬咬牙接著打字道:「我那個朋友還想問有沒有什麼能強行挽救這段破碎感情的方法?」
「挽救的方法?當然是使盡各種狐媚手段去主動勾/引啊,難不成還等著人家主動?」
「話說這個朋友是不是你啊哥們?!你今天怎麼那麼奇怪,又要片子又問這種問題的。」
「他大爺的!我都說過很多遍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那麼巴巴地湊上去啊!你離了寧燦會死嗎?趁你們兩個現在還沒那個過的時候,趕緊及時止損吧,等你對她產生生理性的依賴就廢了!」
會死,而且已經做過了。
段嶼心虛地眨了眨眼,不敢再回復史京豐的消息,把手機扔到一邊,開始陷入沉思。
雖然史京豐說了一堆不中聽的話,但這裡面有一句話是對的。
要主動去勾/引。
段嶼這麼想著,立馬將浴袍套上,又故意把領口拉到最大,大面積的露膚,這一刻就要慶幸他不溜肩,否則早就掉到地上了。
鎖骨下方的曖昧痕跡昭示了剛剛發生過的一切,段嶼對著鏡子各個角度「欣賞」了一遍,又刻意用指尖將「紅戳」揉捏得更紅了些。
要是能留一輩子就好了,段嶼無不遺憾地想,這樣所有人都會知道他的身體上落下了寧燦的專屬印章,知道他是有人要的小狗。
「咔噠——」
寧燦剛給浴缸里放好熱水,還沒t衣邁進去就聽到了塑料滑軌摩擦的聲音,她朝浴室門望去,見段嶼從門後探出了個腦袋,然後聽到他說:「可以一起洗嗎?我剛剛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一起洗會比較省水一些。」
你替酒店省什麼水費……
寧燦懶得揭開段嶼的小心思,默許他像泥鰍一樣順滑地溜了進來。
等段嶼走到她面前,寧燦才覺得兩人的氣氛有些侷促,浴室的並不狹小,可正因為過於空闊,導致完全沒有那種曼妙朦朧的範圍,反而有種熟人多年未見,再見竟是赤ll的在沒簾的大澡堂碰頭的尷尬感。
「你去花灑那洗吧,這個浴缸只能容下一個人。」
寧燦對著大到完完全全能容納下兩個人的浴缸睜著眼睛說瞎話,好在段嶼也沒想過在那裡折騰,他頷首應道:「好,」
「那我——哎?」
寧燦驚呼一聲,自己的身體驀然騰空,接著被一雙結實的臂彎小心地放到了大理石的台子上。她只愣了幾秒,就閉上眼陷入綿軟的雲朵里,結果還沒w存一會兒,就——
「段嶼你是狗嗎?!你咬我幹什麼!」寧燦邊喊邊捂住x口,嗔怒地瞪了段嶼水光瀲灩的嘴唇一眼。
她氣急敗壞,他春風得意,甚至接著用小尖牙壞心思地又咬了口寧燦的耳垂,惹得她渾身酥/麻一顫。
「不在這,這太涼了,我們換個地方。」
段嶼再一次「樹懶抱」抱起了寧燦,把她帶到了花灑下,嘩啦啦的水聲一響,伴著氤氳的蒸汽,c息聲被隱蔽在了「雨天」。
慢慢的,磨砂的玻璃門上多了兩個濕漉漉的手印和各種方位都有的小水珠。
……
寧燦最後還是被放回到了浴缸里泡澡,雖然是已經換掉了一波的水。她趴在浴缸邊沿,惡狠狠地盯著還在給她不斷調試水溫和抹沐浴露的段嶼。
她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在洗澡的時候放第二個人進來了。
在某位「節水大師」的帶領下,這水不僅沒有省下來,反而還越用越多了,而且花的時間也越來越久,最後她還落得個累到不想抬眼的結局,這買賣屬實是怎麼看怎麼虧。
段嶼比寧燦先一步離開,等她出來,就見他坐在床邊拿著吹風機,一臉期待地沖她晃了晃,很明顯一副要給她吹頭髮的架勢。
寧燦給了tony段一個面子,邊走過去邊說:「吹得好,我就在你這裡辦張卡。」
「保證讓你滿意。」
段嶼讓寧燦坐在床上,自己則站起來,他的眼睛掃過順著她脊樑滑過的水珠,接著快速收回了目光。邊說邊摁下吹風機的開關,一股溫和的暖流瞬間湧出,他的手指穿梭在發間,小心又細緻地吹過每一縷濕發。
不知不覺間,吹風機的嗡嗡聲蓋過兩個人不斷飆升劇烈跳動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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