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燦傲嬌卻又嘴硬地說道,段嶼含笑盯著懷裡的花,低頭仔細地嗅了嗅,眼睛忽然掃到花束中間亮晶晶的東西。他伸手拿起,發現是一條項鍊,上面掛著他送給她的那把鑰匙,她應該是只把鏈子換掉了。
「這個——」
「你的那條鏈子太醜了,我又去換了個新的。現在在我清醒的時候,再給我帶上一次吧,下次別再偷偷摸摸地送東西了。」
寧燦將長發隨手挽起,露出纖細修長的脖子,她背對著段嶼,只把那抹月色留給了他。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段嶼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控制不住地手抖讓他一時竟然找不到該從哪裡解開這條項鍊。
「不太確定,但我想或許是徹底擁有小狗的意思。」
寧燦的話音剛落下,脖頸上就多了個冰冰涼涼的觸感,而後身體又落入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你早就徹底擁有了。」段嶼在她耳邊呢喃,接著想到什麼,驟然鬆開,邊往客廳走邊說:「你先去洗澡吧,我給你準備了個驚喜。」
「嘖,我這個皇上怎麼待遇這麼差?還需要自己沐浴更衣?」寧燦邊搖頭邊做作地唉聲嘆氣了一番。
浴室內,霧氣朦朧,寧燦給自己的身體抹好沐浴露後,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幾步,用手擦掉了鏡子上的水汽,露出她潮熱紅潤的臉和布滿泡沫的身體。
出於羞澀,她很少主動去探索和了解赤luoluo的自己,無論是心裡,還是表面。
今天還是她成年後少有坦然地「欣賞」自己身體的時候,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特意凹姿勢和造型,就這麼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然後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
曾經困擾她的小肚子依然存在,無論她的體重怎麼變化還是會有,但寧燦已經可以和它愉快地共處,可以全身心地接納它,或者不能說是接納它,而是接納那個好像並不完美的自己。
就像她不會再像青春期的時候,會因為xiong部發育感到自卑,時不時就含胸駝背,希望可以把自己的身體隱藏在寬大的校服下。
此刻,她比以前的任何時候都更愛自己,也很愛自己的身體,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麼,這就足夠了。
等寧燦洗完出來,回到臥室時,發現屋內一片漆黑。
說好的侍寢就這麼睡著了?「段貴人」這種態度,是想被她打入冷宮嗎?
寧燦摸索著牆壁打開了燈,刺眼的燈光讓她不適應地眯了眯眼,她閉上眼緩了幾秒,等再睜開眼卻被床上的「景象」晃到炫目。
黑色的項圈卡在白皙的脖頸上,寧燦第一次發覺黑白的衝擊力是那麼的大,而讓她臉紅的是全身他也就只有這麼一個項圈。
床上的人明明戴著「枷鎖」,看起來沒有什麼攻擊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可是眼神里的侵略,卻在明晃晃地告示著他是一匹獵犬。
「獵犬」舔了舔他的尖牙,目光鎖定到他的獵物身上,然後等寧燦慢慢靠近時,忽然一個猛撲將她撲倒在了床上。
「這就是你給的驚喜?」
「不,這個才是。」
段嶼將一個長方體遞到了寧燦的手裡,她低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個小型遙控器。
「遙控什麼的?」
寧燦邊問邊隨手摁了幾個摁鈕,就見段嶼的脖頸處的項圈驟然收緊。
他悶哼一聲,神色有些痛苦。
寧燦慌了神,連忙在遙控器上又按了幾下,不知道碰到哪個按鈕才鬆開。
「它可以用遙控器,也可以連在在手機上操控,到時候我會天天戴著——」
段嶼沒有說完,寧燦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把遙控器扔了回去,冷臉推開他:「我不要,到時候哪天操作不當你死了,還得賴在我的頭上。」
「不會的,我……」
「段嶼,你知道我會怎麼養小狗嗎?」寧燦驀然問。
段嶼搖了搖頭,緊張地握緊遙控器。
「吃飽喝足這些基本的就不用說了,我會即使很累,也會陪它玩;會心疼它被項圈勒住的痕跡;會想要讓要它做它所有想做的事。」
寧燦邊說邊用俏皮地點了下段嶼脖頸上的項圈,然後又順著撫摸了下他的臉,最後手指停留到了他的嘴邊,問:「段嶼,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段嶼不敢直視寧燦直勾勾的目光,不想把這件可能會影響兩個人關係的事情拿到現在說。
異國戀不是嘴皮子上說說就可以的事情,承諾和發誓,都不是能徹底解決問題的方法,而且這次這件事最大的問題來自於他。
「現在不想說嗎?」寧燦的手從段嶼的臉頰一路摸到眉骨。
段嶼小幅度地頷首,任由寧燦的動作:「嗯。」
寧燦收回了手,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她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那好吧,那就先zuo吧。今天是什麼角色?」
「受傷的獵犬和誤闖入來拯救它的人類。」
……
窗外漸漸下起了大雨,伴隨著打雷聲,掛在脖子的鑰匙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項圈,鏈子在空氣中勾起美麗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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