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燦沉默不語,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十天?那時間還挺充裕的。」段嶼點了點頭,開始思考起先帶寧燦去老繪畫陳列館還是英國花園。
寧燦沒什麼底氣地弱弱開口糾正:「是一天……」
說完,她就縮了縮脖子,將下半張臉縮到大衣的衣領下,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
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到這裡,結果只呆一天就走。
段嶼明顯愣了一下,他腳步停下來,問寧燦:「什麼時候的飛機。」
「明天凌晨的。」
「回去直接工作嗎?」他又問。
「嗯。」寧燦察覺到段嶼的情緒低落,解釋道:「我本來是想借著雙休日多請幾天假的,但最近太忙了,後天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所以——」
「你覺得我是在和你生氣,氣你不能多陪我幾天?」段嶼舒緩了口氣,用無可奈何的眼神看著寧燦。
「難不成呢?」
寧燦歪了歪腦袋,一時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原因。
「你就來一天,你覺得我會把時間浪費到和你生氣上去嗎?」
「而且我根本沒有生氣,我只是有些……心疼你。」
由於生性含蓄,段嶼不太好意思地表達自己的感情。但寧燦方才的話也給了他幾分勇氣,他也主動坦誠道。
心疼這個詞背負的東西太多,它往往比直接說喜歡和愛更令人動容,因為它的背後往往包含一個「懂」字。
懂你所有沒有說出口的付出,懂你的辛苦和不易,懂你對我的愛。
「有什麼好心疼的……」寧燦知曉段嶼的意思,卻不太習慣這種有些肉麻的感覺。她偏側過臉,只留給段嶼微微泛紅的耳闊。
「這麼極限往返太累了,你今天能來我很意外和高興,但不希望是壓榨你的休息時間平時打視頻能見你我就很滿足了。而且異國戀明明應該我承擔的多些,該去這麼往返折騰的人是我。」段嶼自我反思地說。
「其實還好我沒有覺得很累,你不知道現在圈子裡背後他們都叫我什麼吧?他們都叫我女魔頭。」
提到自己的事業,寧燦的眼睛亮了亮。
那些草包男人在職場裡但凡表現的好一點就是具有「領導風範」,就是「職場精英」,而落到優秀的職場女性里就是各種「女魔頭」「鐵娘子」「黑寡婦」的稱呼。
一開始知道這個稱呼,寧燦還有些氣憤,
但後來,她開始把這種帶著有色性別眼睛的外號看成了一種嘉獎,對她工作能力變相另一種的肯定。
「女魔頭也需要休息的,梅超風還睡覺呢。」段嶼無奈地點了點寧燦的額頭,他知道她對事業的追求,不想也沒有資格勸阻什麼,只能希望她多注意身體。
他未來對自己職業的選擇,也是為了方便「女主外,男主內」,為了更方便和安心做好這個家裡「賢內助」的身份。
「一天的話,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其實來這一段時間了我也沒有好好逛過。」
「段嶼。」寧燦搖搖頭,壓著倦意說:「我們去酒店開房吧。我哪裡都不想去,你抱著我睡會兒,我這一趟就值了。」
「好……」
-
寧燦躺在段嶼的臂彎里,一開始嘴還不停地絮絮叨叨,不到一會兒聲音就沒了,只聽到平穩的呼吸聲。
夕陽透過窗紗打在酒店的床上,朦朧又夢幻的光罩在寧燦的臉上,段嶼微微垂眸,細細地盯著她看,連眼睛都不捨得多眨一下。
昨天晚上熬夜寫論文作業,他其實也有些疲憊,但此刻卻一直不捨得合上眼皮,就這麼無言地看了一晚,時不時看一眼時鐘,期盼著時間可以再慢些。
凌晨四點,寧燦叫的車準時到了酒店樓下,段嶼陪著她一同下去,在車前告別。
「過兩周,應該會有一個小假期,我回國去找你。」
寧燦這一覺睡得很好,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急匆匆地打開自己的包,「對了對了,差點忘了這個了。」
她掏出了一個裹著牛皮紙的小包裹,遞給了段嶼:「這個給你。」
段嶼接過問:「這是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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