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覺得這番說辭站不住腳,他又強調道,[我都找到費奧多爾來橫濱的第一站了,都這麽努力了,吃點東西怎麽了?這是我應得的!]
系統有些欲言又止,不可否認,對方說的確實有點道理,它再次沉默了下去,看著對方左一口右一口吃完了餐盤裡的菜,可憐的廚師還以為自己記憶力不好放了個空盤子在這,又扭頭重新做了一份端了過來。
系統默不作聲地盯著花言吃得樂不思蜀,從輪船啟動到現在外面天都已經黑了下去,對方都沒有一絲一毫要挪窩的意思,甚至吃到最後從一開始的龍捲風過境變成了每道菜嘗一點還不忘擺下盤,好讓它們看起來更自然。
終於,忙碌了半天的廚師仿佛發現了不對勁,他站在桌前陷入了沉思,只覺得好幾道菜自己曾經做過,就連桌面上剩餘的菜分量也不該這麽少,但又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他環視了一圈廚房,目光落在了一旁學徒身上,「你偷吃了?」
被牽連的學徒一臉茫然,「我沒有啊。」
「那可真是奇怪……」
廚師握著鍋鏟將信將疑地轉過身,另一隻手剛摸上鍋,很快又猛地回頭,在確認桌面上東西確實沒有少時,他疑惑地重新投入了工作中。
系統忍不住想催一下對方,但又有些遲疑自己這樣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於是它委婉地暗示。
【宿主,你……吃的怎麽樣了?】
[差不多吧,這個廚師手藝挺好的。]
花言毫不吝嗇地給出了好評。
【那……】
系統的聲音剛發出,只聽花言一本正經地說明。
[你難道覺得我在這裡只是為了滿足我的口腹之慾嗎?其實並不是,我在這裡其實是為了消耗時間,眾所周知費奧多爾被關押的地方在船的最下層,那是一個很狹窄的小房間,暫且不提幻象系異不能掩藏氣息,狹窄的小房間肯定會讓我暴露,光是我要如何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找到並潛入那個房間就已經很困難了。]
系統再次覺得對方說的相當有道理,【那……你的計劃是……?】
花言眼神堅定,[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這樣啊……】
系統還未來得及找到這個計劃的漏洞,只聽外面忽然嘈雜了起來,整個廚房的人聽見動靜都面色一變,直接化身成戰鬥廚師,不知道從哪掏出了槍沖了出去。
花言慢悠悠地從桌子下面挪了出來,看了眼桌子上的菜,又走到料理台前一一看過食材,甚至去掀開了還在火上煮的鍋,看看有沒有什麽更好吃的東西。
系統只覺得對方這種舉動真的有了幾分流浪漢的影子,說不準自己宿主是個先天流浪漢聖體。
花言沒有意識到系統的想法,他看了一遍廚房後索然無味地走了出去。
「啪嗒。」
鞋底與地面相觸發出了一聲粘膩的水聲。
抬眼望去走廊內部鋪陳的紅色地毯浸滿了靡麗的液體,而原本在廚房裡忙活的廚師也都橫七豎八地倒在了不遠處,像是一出門就被人奇襲了一樣。
花言走上前試探了一下對方鼻息,發現死的十分徹底,他有些惋惜,畢竟對方做的飯還挺好吃的。
【宿主……】
系統喊了一聲,有些擔心自己這個和平世界長大的宿主會被嚇暈過去,【你沒事吧?】
但出乎意料的是對方相當冷靜,仿佛並不畏懼屍體,甚至有些司空見慣。
[我以為你讀取過我的記憶,沒想到原來沒有嗎?曾經我沒錢的時候去殯儀館上過班。]
花言一邊跨過屍體,一邊跟系統聊天,[比起那些各種各樣的屍體,現在這些反而還好,傷口幾乎都是一擊斃命,看起來就像是睜著眼睛睡著了一樣。]
花言一路從船艙走上了甲板,漆黑的夜色籠罩了這片海域,黯淡無光的碎星稀稀落落點綴在頭頂的夜空中,唯一明亮的光源只有船艙內散發出的暖色調燈光。
雖然「細雪」一直在維持,但花言仍舊站在了昏暗不起眼的角落。
很快一道同樣披著漆黑斗篷的身影從船艙內走了出來,破破爛爛的斗篷下擺不斷滴落著液體,對方每走一步都會響起液體墜落在地的粘稠聲響,直到最終站在甲板中央不再移動。
船艙內暖色調光源在不斷升溫,逐漸從船艙最底部蔓延了上來,灼熱的火光中浮現出了一道瘦削的身影。
乖順垂落在臉頰邊的發梢被火光渡上一層柔和的色澤,一雙深邃神秘的紫羅蘭色眼眸格外吸睛。
對方唇邊帶著若有若無的弧度,緩步從火光中走出,所散發出的孱弱柔和與灼熱耀眼的火光相融,讓人無端聯想到教堂聖光下的洗禮。
美麗的事物總能讓人不合時宜地沉醉其中,就連危險也變成了對方魅力的一部分。
花言正欣賞著對方美貌,腦海里系統突然說話了。
【宿主,你打算怎麽接觸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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