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沉默了一下,腦海里從「坐牢會有案底,就不能考公」,到「腦海里有個什麽都能複製的系統考試算不算作弊」,到「他真的要在這裡當官方機構的員工嗎」,到「這個世界的官方機構員工真的很穩定嗎」,再到「萬一剛考上就被福地的大電風扇卷死了怎麽辦」,最終遺憾放棄。
那就先等「太宰治」他們完成委託回來吧,在這期間他順便再吃點好的,比如說剛剛路過的帝王蟹餐廳。
花言清點了一下剩餘的錢,沉痛地發現錢不太夠,而他當流浪漢又沒有經驗,導致一直乞討不到錢,在這種時間緊迫的情況下,怎麽想都覺得只能再次成為「算命仙人版僱傭兵」。
為了避免遇見上一任「僱主」發現自己任務還沒完成又接新任務像個騙子,他特意換了一條街道。
花言精挑細選了一個不會太引人注意到被巡警驅趕,又不會被所有人忽略的位置,他百無聊賴地望著來來往往的人流,路過的行人中偶爾有幾個會朝他投來一瞥,但卻沒有人為他駐足。
是因為沒有什麽可以彰顯自己目的的物品嗎?
花言猶豫片刻,被斗篷蓋住的手中逐漸凝聚起星星點點的光芒,那些光芒逐漸演變成一塊長條形的模樣,想要弄個牌子什麽的。
「嘿,我的朋友,你在這干什麽?」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股美式日語的腔調。
花言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手中的光點飛速散去,他下意識抬起頭看向來人,後者那頭燦爛的金髮在光芒下閃爍奪目。
太陽光了,幸好他戴著墨鏡,不然肯定要被刺傷了。
花言陰暗地往牆邊挪了一下,語氣有些不確定,「大概是在準備給有緣人算命。」
「這也是你的愛好嗎?」
揮別太宰治特意來查找花言的弗朗西斯聞言,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蹲在巷子口旁邊兩袖清風的青年,覺得對方這不像是在等有緣人算命,像是準備乞討的流浪漢,如果再放個碗的話就更像了。
「算是吧,」花言語氣憂鬱,想到了即將要成為不法分子去坐牢的命運,「你就當我是在轉移注意力安撫自己的情緒好了。」
弗朗西斯很是理解,他知道很多幹這種危險事情的受僱傭者都會有些緩解壓力的方式。
不過……
「你的手段有些青澀,他沒喝那杯咖啡,看起來好像被發現了啊。」
「是啊。」花言更憂愁了,旋即又反應過來了什麽,有些愕然,「你怎麽知道我做了什麽……」
他很快想到了那杯還沒處理掉的咖啡。
他記得當時軍警抓到費奧多爾後就全部都撤退了,應該不會再特意殺個回馬槍把那杯咖啡也端走,所以是太宰治嗎?
對方發現了什麽?
是因為他把那個店員喚醒的太早了?讓太宰治發現了店員的異常,進一步檢查了那杯咖啡?
咖啡里的藥來源於港口mafia,太宰治曾在港口mafia工作過,對方會從藥物聯想到前不久港口mafia倉庫失竊的事情嗎?會告訴港口mafia嗎?
他其實已經不擔心被港口mafia知道是他洗劫了倉庫的事了,這可能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畢竟他都已經要進默爾索了,那自然是乾的壞事越多越好。
但不可否認的是,如果港口mafia現在就知道了這件事,對於他來說是無疑是一個壞消息。
他現在還沒開始實施進默爾索計劃,如果太宰治現在就把這個信息告訴了港口mafia,那他現在時間就變得緊迫起來了。
即使他有把握不會被港口mafia抓住,也有把握在與港口mafia正面起衝突的情況下獲勝。可被港口mafia纏上仍舊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萬一被港口mafia拖延住了腳步,又或者是被影響到了進默爾索計劃的實施,他就很難再接觸到費奧多爾了。
可惡啊!
都怪他太有道德了,怕他走後店員被老闆當做曠工扣工資,早知道就不那麽有道德,或者自力更生處理掉那杯咖啡好了。
花言一分鐘腦海里跑過無數念頭,弗朗西斯注意到對方抿起的嘴角,哈哈大笑地安慰。
「不用這麽愁眉苦臉,我已經幫你處理掉了那杯咖啡,不過我不能保證那個人沒有發現什麽,你知道的,他很敏銳。」
花言意外地看著眼前的金髮男人,十分感動,「謝謝,幫了我大忙了。」
只要處理掉關鍵證據就行了,有所懷疑也無所謂。
如果他有錢的話,現在肯定已經熱情地邀請對方吃飯表示感謝了,但很可惜他現在沒錢,所以只能用真摯的語言表示感謝。
「這沒什麽,倒是你。」弗朗西斯饒有興致地蹲下身,「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麽?」
對方的目標進了默爾索監獄,那是個守衛嚴密、固若金湯的地方,就連位置也只有歐洲政府的上層知道,如果對方的僱主好說話一些,這種情況或許能夠算完成任務,如果不好說話,那對方十有八九要想辦法進默爾索監獄了。
花言沉重地嘆了口氣,「想辦法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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