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非常懷疑是不是因為那些被誇張了數倍、還無中生有的傳聞,讓那幾人以為自己體質也異於常人,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給自己來一針。
指腹觸及光滑的皮膚,不出意料的,墨鏡沒了。
這不是什麽大問題,大不了他一會兒再複製一副、或者是問獄警要一副就好了。
似乎是意識到他醒了,耳邊的對話聲沒有再響起,花言躺著沒動,腦海里逐漸勾勒出周圍的情況。
從聲音來判斷,對話的兩人應該是太宰治和費奧多爾。
從音量與時間來判斷,他應該剛好排太宰治後面,成為了太宰治的隔壁獄友。
這裡是默爾索最下方的「無限塞室」,這點不會錯。
他應該是躺在床上,沒有察覺到束縛感,蓋在身上的東西或許只是普通的被子。
獄警十有八九也聽說了那些被誇張過度的傳聞,為了以防會出現措不及防在他醒來的那一刻對視上的情況,所以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先判斷他有沒有甦醒,以便他們做好準備。
只是花言不太明白為什麽在有那種傳聞的情況下,默爾索的獄警還敢把自己放在「無限塞室」,難道是——因為考慮到哪怕是全封閉式的單人監獄也需要有人監控,以免他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越獄,而他們也並不確定隔著監控的對視能不能保證安全,索性乾脆放在危險異能者雲集的「無限塞室」,想要藉助其他異能未知的危險異能者試探出他的異能?或者是想要藉助他的異能試探出其他未知異能者的異能?
怎麽聽起來有點像以毒攻毒……
原來「無限塞室」是這樣的地方嗎?
花言不理解,但他大為震撼。
[花言,你醒了嗎——?]
屬於「太宰治」的嗓音忽然響起,對方拖拽著音調,像是在無聊的時候想起來他一樣,帶著心血來潮的意味。
[嗯。]
花言一邊思考著「無限塞室」究竟是什麽樣的地方,一邊心不在焉地應聲。
「太宰治」像是沒想到這一次能夠得到對方回復,在意外地愣神片刻後,很快再次出聲,語氣裹挾著些許興致勃勃的意味。
[你終於醒了啊,身體感覺怎麽樣?]
[還行,就是感覺手臂好像被扎青了。]
那些人是容嬤嬤嗎?
花言躺在床上,無聲地摸著自己隱隱作痛的手臂,有些幽怨。
[啊……難道是我們用力過猛了嗎……?]
「太宰治」的聲音里有些疑惑,他解釋道。
[因為花言你也知道,犯罪分子是所有正常人都痛恨的存在,為了以防你在路上會被押送人員故意找麻煩,也為了保證你能進入你想進的那一層,所以我跟安吾編造了一些「小故事」。只是沒想到那些人居然這麽謹慎……還是該說他們膽小比較好?]
花言覺得這大概不能怪押送他的那些人,畢竟任誰看見戰績如此恐怖如斯的罪犯突然醒了,甚至還像是在隱忍蟄伏一樣聽著他們在當面討論,都會覺得無比驚悚,會應激給他扎麻醉劑也很正常。
他沉默地望著眼前牢牢遮住了光源的被子,回想起那些人的描述。
[……所以原來是你乾的啊?]
「太宰治」不服氣地辯解。
[怎麽只能說我呢?其實這些故事都是安吾提供的哦!我只是稍微修改了一下而已,不過……花言,你是怎麽做到在安吾心中形象那麽可怕的?]
誰知道呢……
對於這一點花言也很好奇。
他只是在小巷子裡摔了對方一下而已吧……?
是吧……?
花言逐漸有些不自信了起來。
「太宰治」察覺到花言的沉默,善解人意地換了個話題。
[默爾索怎麽樣?花言你去到你想去的最底層了嗎?]
[挺好的,像個停屍房一樣。]
花言情緒毫無波動。
旋即又意識到了什麽。
[你怎麽知道我想去最底層?]
[這點在我們查看了異能特務科中所有有關你的線索就能明白了。花言你之前行動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直到費奧多爾與這個世界的我進入默爾索後,你的行動忽然光明正大了起來,甚至不惜引起一場混亂專門進默爾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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