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瞳孔地震。
「太宰治」似乎只是單純想訴說自己疑惑的地方,並不需要花言回答。
他很快言歸正傳。
[對了,花言,你入獄用的個人信息中必要的部分是編的,剩餘的則是空白的未知,所以獄警可能會從各方面細節入手旁敲側擊套取你的信息,如果不想暴露的話,要多注意一些哦。]
[好……]
可能是已經醒了緣故,花言覺得自己呼吸有些艱難,他不能再一直這樣蒙著被子躺床上了,更何況無論怎麽說,失去視覺都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他藉助被子的遮掩,手中複製出一副墨鏡戴在眼前,牢牢遮住了那雙讓他無法見人的眼睛。
身體中的麻醉藥物好像還未完全代謝乾淨,手臂有點使不上勁,以至於原本簡單的起身動作都顯得有幾分艱難。
一直透過監控監視「無限塞室」的獄警看見這一幕,當即拿起手邊的墨鏡,在配戴上的同時,不忘回身下達指令。
「注意,D20囚犯已經甦醒,即將起身,現在測試被注視者配戴墨鏡是否有阻隔效果,其他人先閉上眼睛避免對視!」
伴隨著話音落下,監控室除去幾個戴上墨鏡的獄警,其他人都閉眼迴避。
而同樣身處牢籠的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察覺到動靜也投來了目光,他們已經從各自與外界的通信方式中得知了對方幹的事,以及有關對方的那些傳聞,只不過他們並不相信、也並不擔心會被「詛咒」或是讀取記憶。
相比之下,他們更在意對方被墨鏡遮住的面容,與對方一直配戴墨鏡想要隱藏的秘密。
白色的被子順應重力緩緩墜落,雪白的長髮如月光灑落的輝光從中傾瀉而下,對方低著頭,散亂的髮絲遮住了大半張臉,只能夠從髮絲的間隙中隱約窺見對方蒼白如紙的面色。
直到對方抬起頭,他們才看清散亂的髮絲下隱藏著的——
——赫然是一副墨鏡。
太宰治:?
費奧多爾:?
做好被詛咒的準備而注視的獄警:?
所有人注視著白髮青年架在鼻樑上的墨鏡只覺得匪夷所思。
這一刻他們腦海里不約而同地冒出了相同的疑問。
——那家夥到底是從哪弄的墨鏡啊?
戴著墨鏡的獄警沉默許久,久到讓那些閉上眼睛迴避的獄警察覺到了些許異常。
他們腦海中掠過無數種糟糕的事態,焦急地詢問。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戴著墨鏡的獄警說著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開口,「沒什麽問題,直接看也沒事。」
真的沒事嗎?
閉上眼睛迴避的獄警對此有些懷疑,那可是被詛咒能夠讓人陷入絕望的雙眼啊……
他們將信將疑地緩緩回頭,在視線觸及屏幕中放大的那一張蒼白的、戴著墨鏡的臉時,他們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腦海里冒出了跟同事一樣的想法。
——那家夥到底是從哪弄的墨鏡啊?怎麽會有人坐牢還專門帶墨鏡來的?!
所以傳聞果然是真的吧?!
不然對方怎麽會那麽警惕?!
戴著墨鏡的獄警在看見那些同事也同樣震撼,他們心裡平衡了些許,說起了正事。
「好了,既然他那麽自覺解決了對視的問題,現在我們可以想辦法補全他個人數據中的空白了,首先是……出身。」
……
戴上墨鏡的花言只覺得自己又有了安全感,腦海里「太宰治」似乎是一時半會兒又沒事做了,開始跟他喋喋不休地跟他分享近期幹的事。
從與「織田作之助」請他吃肉蟹煲開始,說到橫濱現在哪家肉蟹煲最好吃,並跟他一一分析,直到最後甚至拿兩個世界做對比,說出「沒想到最想吃的那家肉蟹煲店居然關門了,到時候回去一定要想辦法挽救那家好吃的肉蟹煲店」之類的話語。
害得花言滿腦子都是肉蟹煲。
以至於在獄警通過房間內傳話器向他詢問午飯想吃什麽時,他下意識將「肉蟹煲」脫口而出。
當花言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已經來不及了。
花言:……
所以原來默爾索可以點餐嗎?這待遇是不是有點太好了?
還是說,因為獄警想要弄清楚自己來自哪個國家,所以想要通過這種迂迴的方式得到線索?
[太宰。]
花言打斷了罪魁禍首的滔滔不絕,他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
[我要把你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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