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聽見這個稱呼不由得沉默了一下,他側過頭看向費奧多爾,發現後者的神情也很沉默,他們的視線不約而同地看向彼此披在身後的斗篷。
「我的名字是果戈里,這位是西格瑪。」果戈里笑嘻嘻地拉著西格瑪一同湊到了兩人面前,充滿誠意地自我介紹,「我電子學生手冊上的『才能』是『超高校級的魔術師』,他的是『超高校級的賭場管理者』。」
上一秒黑白熊還在強調「才能」有關自身秘密,要小心被別人發現,下一秒果戈里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
被對方強行拉過來的西格瑪緩緩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心中崩潰吐槽對方是不是笨蛋,他就知道不該被對方說動,跟對方交換信息。
花言:……
費奧多爾:……
猝不及防就這麽聽見的其他人:……
就這麽說出來真的沒關係嗎……?
花言有些遲疑,但還是跟對方做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花言,這位是……」
後面一個名字在舌尖一轉而過又被吞了回去,他想起來費奧多爾並沒有跟他說過名字,而自己由於知道對方的名字也沒有過問,因此現在也自然要假裝不知道,否則自己肯定會在對方那裡打上疑點。
「可以稱呼我為費奧多爾。」費奧多爾接上了花言沒有說出口的內容。
果戈里沒有接話,他像是仍舊在等什麽一樣,好奇又期待地盯著兩人。
只是顯然花言和費奧多爾都不是跟西格瑪一樣——會因為不好意思而跟他交換信息的人,這兩人一個比一個沉默。
半晌,費奧多爾仿佛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果戈里的意思,他臉上浮現出飽含歉意的笑容。
「抱歉,『才能』這方面我不能告訴您。」
「誒——」
果戈里失望地拉長了音調,他目光緊接著看向了花言,卻意外發現後者不知何時已經戴上了兜帽,徹底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但果戈里可不會就這樣放棄,「花言?」
還是逃不過。
「抱歉,我也不能。」
花言懷疑自己的「才能」可能與他這雙七彩的眼睛有關,畢竟他的眼睛和頭髮總該不會是莫名其妙變成這樣的,肯定有已經被他遺忘的原因。
以至於他現在都不敢在身邊有人的情況下看電子學生手冊,怕看見一個「超高校級的萬人迷」,又或者是「超高校級的瑪麗蘇之眼」、「超高校級的白毛」之類的怪東西。
「怎麽這樣……」果戈里落寞的頭上卷翹的銀色碎發都耷拉下來了,旋即又不死心地問,「真的不行嗎?可是我真的很好奇,畢竟那個布偶都這麽說了——所以真的真的不行嗎?或者給我點提示讓我猜猜?別不說話嘛——」
花言不堪其擾,他低垂著頭,帽檐近乎遮蓋到下巴,假裝自己沒有聽見。
費奧多爾覺得這樣不行,他已經察覺到有數道視線在暗中觀察著他們了,再這樣浪費時間下去,他們會很被動。
「作為交換,果戈里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行動去查找線索,當然您也可以帶著西格瑪先生跟我們一起。」費奧多爾微笑著友好地發出了邀請,「我想……我們在此之前應該沒有交集,也沒有要殺彼此的必要,對嗎?」
真的嗎?
聽見這句話的花言下意識抬起頭,錯愕地看向費奧多爾,又來回看了看果戈里和西格瑪。
你確定你們在此之前真的沒有交集,也沒有要殺彼此的必要嗎?
第44章
費奧多爾說的沒錯,他們之間確實沒有要殺彼此的必要,果戈里也不記得自己認識對方,更具體點,他不認識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他會選擇跟西格瑪搭話,是因為發現對方的處境似乎跟自己一樣,再加上對方慌亂的情緒表現得太過明顯,看起來是好騙的那一類,跟對方一起行動肯定會很有意思。
而後面會跟費奧多爾與花言搭話,純屬是因為黑白熊特意強調了兩人的「才能」,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果戈里毫不猶豫地同意了費奧多爾的邀請,哪怕後者會出於想要出去的目的而對他們下手也沒關係,倒不如說,他對那種情況樂見其成。
如果這所學園是牢籠,那麽為了出去而不擇手段,在某種程度上又怎麽不是一種打破牢籠獲得自由的方式呢?
西格瑪其實不是很想同意跟對方一起行動,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三個人都很危險,如果跟這三人一起行動,自己肯定會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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