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說他後面明明是為了攻略費奧多爾才去的船上,結果只剪切了費奧多爾指揮霍桑攻擊他的那一幕,以及他像是挑釁般顯露身形、旋即消失的畫面。
再比如說他去港口mafia倉庫明明只是為了藥,結果剪的像是他故意去偷襲的一樣——還是孤身一人的偷襲,因為在畫面里他召喚的隊友都像是敵人。
甚至就連他只是正巧目睹森鷗外遇襲的畫面,都被剪得像是他炸的車、捅的森鷗外一樣。以及他只是旁觀了太宰治跟費奧多爾的對峙,結果剪的只剩下他居高臨下站在躺在血泊中太宰治的面前。
後面他複製「龍頭戰爭」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他憑一己之力干翻了所有人,成為無人能敵的大BOSS一樣,畫面里甚至還重點刻畫了其他人不甘憤怒的表情。
更妙的是,那些畫面里所有不在這場自相殘殺遊戲中的人都被恰到好處的打光糊掉了面容,顯得他的身份更加神秘又危險了。
花言覺得黑白熊一定有個才能是「超高校級的剪輯師」。
哪怕他失憶了也沒忘記黑白熊的顛倒是非的能力,不會因此產生什麽先下手為強的想法,但他當時產生的——「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乾脆將樂子人的心態貫徹到底吧」心態可是真的。
因此哪怕系統突然出現告訴他,他的目標是攻略費奧多爾,他也只會覺得這是某種陷阱。甚至說不準會認為這場自相殘殺遊戲就是為了殺他而準備的,系統也是幕後黑手扮演的,為的就是想看他狼狽的模樣,在這種絕境下,他絕對會跟所有人爆了。
事已至此,花言已經明白為什麽他會在白天的這個學園裡有異能了。
是怕他被醒來回想起夢中失憶後自相殘殺盛況的眾人群起而攻之嗎?
虧他昨天晚上還跟費奧多爾說他控制不了這個副本呢。
現在誰會相信他不是幕後黑手啊?!
花言團在被窩裡暗自崩潰,耳邊是費奧多爾在寢室里洗漱整理的來回走動聲,對方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一如既往地準備出門。
或許是見他一直沒有想要起床的意思,對方仍舊好心提醒。
「您再不起床的話,可能會遲到。」
傳入耳畔的嗓音仍舊溫和,絲毫沒有因夢中莫名其妙出現的自相殘殺遊戲而產生變化。
花言在被子裡挪動了一下,「抱歉,麻煩你幫我請個假吧,就說我身體不太舒服。」
他實在是不想面對現實。
「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
費奧多爾善解人意地沒有多問,應了一聲後輕輕合上了宿舍門。
宿舍內又重新陷入一片寂靜。
第46章
花言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會被所有人群起而攻之倒是次要的,畢竟他在白天校園有異能能夠自保,在自相殘殺遊戲中「才能」會填補他的疏漏。他不會有任何性命之憂、也不會在交鋒中吃虧。
但是……他的攻略任務怎麽辦?
他昨晚才跟費奧多爾說明真相,哪怕對方不信,他也相信對方遲早會在真相下明白自己沒有惡意。
可現在自相殘殺遊戲一出來,暫且不提想要出去必須要殺一個人,還不能被其他人發現,否則就會被處刑,反之則其他人被處刑的規則。以他昨晚失憶狀態下以為自己拿了反派BOSS劇本、想要讓所有人都不好過的心態,很大概率會搞事啊!
到時候對方肯定會把這些當作他的真實面目。
一旦發生這種事,別說想跟對方澄清誤會、增加攻略進度了,就連原本他是無辜的真相也變得不無辜了。
真相被扭曲什麽的,那種事情不要啊!
難道說這也是黑白熊讓他陷入絕望的一環嗎?!
花言在床上來回翻滾,想要想出一個能夠儘快結束這一切,還能跟費奧多爾澄清誤會的辦法。
但折磨半天大腦得出的解決方案都出於種種原因被否決。
他呈大字攤在床上,凝望天花板半晌,決定找點「外置大腦」。
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進了浴室,再次出來時以一副光鮮亮麗的模樣端坐在桌前,抬手召喚出了經驗豐富的武裝偵探社眾人。
花言原本想將同時期的「太宰治」也一塊召喚過來的,但卻沒能成功,異能反饋給他的感覺像是對方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了,沒辦法再重複召喚。
這讓花言後知後覺地想起他似乎把「太宰治」他們四個人留在了橫濱的事。
話說……橫濱現在近乎所有勢力的領頭人和組織骨幹都在這個副本里了,那「太宰治」他們現在豈不是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他記得「太宰治」還說,坂口安吾想把他們放在身邊看管,以免惹出亂子呢……現在坂口安吾都來上學了……
花言沉默了一瞬,腦海里浮現出「森鷗外」在他偷襲港口mafia後的絲滑甩鍋技巧,又想到了「太宰治」他們進入異能特務科猶如後花園的登堂入室,以及異能特務科至今重傷昏迷在醫院的長官種田山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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