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也能看出我們只不過是剛好在路上遇見的而已,畢竟學生身份和教師身份在時間上都很不方便。」
太宰治微微聳肩,他環視了一圈房間內的眾人,理所當然地繼續說道:「更何況發生了那種事,大家都對你的想法很好奇,想探查一下也很正常吧。」
這些天他們都把能調查到的都調查了,對這所校園也都有所了解,但更深層次的東西只能從眼前這名白髮少年身上得到。
鑑於對方的神秘與不可控,太宰治原本想先觀察對方的舉動,透過對方展露出的蛛絲馬跡去得到更多的線索。
但這些天下來,對方大部分時間表現得都十分隨性,像是真正在體驗校園生活。
就連對方剛好跟費奧多爾住同個寢室、還好幾天沒睡的事,都可以用對方想殺費奧多爾來解釋,畢竟他們都知道後者有多棘手。
因此唯一有問題的只有那場自相殘殺遊戲。
起初他們第一晚入睡進去時,在體育館內見到的黑白熊也只是單純清點了他們的人數,發現沒來齊後就又消失了,什麽都沒跟他們說,哪怕他們主動嘗試問,對方也沒有透露任何線索。
由於被拉進校園得到身份的人太多,信息又太少。太宰治短時間內沒辦法確認進入另一個密閉校園的途徑是什麽、又有多少人沒來。直到第三天花言主動來找「織田作之助」說要在這裡睡會兒,他才確認這些問題的答案。
進入的途徑應該只是簡單的睡覺,黑白熊要等的人說不準就是對方跟費奧多爾,因為這兩人大概率陷入了僵持,一直沒睡。
這兩人平時都掩飾的太好,一個像是體質孱弱、面色常年蒼白有黑眼圈,另一個則戴著墨鏡完美遮蓋住了精神不濟的痕跡。
太宰治確實沒辦法發現,或者說,他沒想到這兩人都這麽鍥而不捨。
以至於現在他腦海里還殘留著某種欲言又止的震撼。
當昨晚這兩人終於放棄在夜晚襲擊彼此,他們等待了三天的、關於另一個密閉校園的真面目才終於揭開。
宛如某種只有玩家都齊才能激活的遊戲,那所校園內的一切都與他們之前所看見的不同,變得更加真實、也更加詳細。就連黑白熊所提出的自相殘殺遊戲,也是他從未想到過的方面。
如果這一切都是對方是為了殺費奧多爾而設計出的,那這個「如果想要出去就必須瞞著其他人殺一個人」的規則是不是有點太無差別攻擊了?
而且對方為什麽要搞得這麽複雜、讓他們所有人都失去一段記憶?又為什麽會在這個世界與費奧多爾僵持那麽多個晚上?
更重要的是——出去就要殺人的這個規則,是僅限於夢中的那所校園,還是在這個校園也一樣?
太宰治注視著提著果籃的白髮少年,後者表情管理相當到位,沒有絲毫變化。
「我的想法?我沒有任何想法。」花言就知道所有人都會誤解他是幕後黑手,他把手中沉重的三個果籃放在桌上,嘆了口氣,「我對這裡現在的了解說不準還沒有你們多。」
太宰治敏銳抓住了對方話語中的「現在」。
他在跟「織田作之助」相處時,總覺得對方對這所校園的認知跟他們有所誤差,像是某種認知濾網。
原本他以為這是對方的設置,但現在又多了一種可能——有超出對方預料的變故發生了。
由於異能的特殊性,太宰治能夠確定這個空間不是由異能構成的,也不是簡單的虛假幻象。
這段時間他已經了解到對於一直生活在這裡的其他人而言,這個地方是完整的世界;認為這裡是虛假的,只有他們這些外來者。
雖然「龍頭戰爭」時期重現的時候他不在橫濱,但現在他能夠理解坂口安吾所說的、如同另一個世界般的真實了,以及坂口安吾口中另一個「自己」所說的那句——「花言像是個收藏家」。
這裡真實的就像是平行世界。
不過他還是不相信對方所說的話。
他沒從花言身上感受到任何那種事情發展超出了掌控的慌亂,對方這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可一點不像身處未知。
不止太宰治不相信,在座的所有人也都不相信。
同樣的,他們也從未想過能以最簡單的問答讓對方主動告知。
「聽起來你像是遇到麻煩了啊……」
太宰治雙手拍掌,順勢開口,「既然如此,剛好大家都在這裡,不如趁這個機會交換一下各自的信息,先想辦法從這裡出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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