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隱約覺得黑白熊聲音提高的有點刻意,像是在掩蓋什麽,想要刻意吸引走他的注意力。
伴隨著門扉的推開,一股極其輕微的繃斷聲在黑白熊聲音後響起,有什麽東西斷裂的手感傳導上神經末梢。
一瞬間,花言明白了緣由,他本能抬起手臂抵在臉前,擺出防禦姿態。
黑白熊後面的大笑聲也傳入耳畔。
「那就只能讓你出局了,花言同學!」
話音落下。
過去了一秒。
兩秒。
三秒……
預想中的轟鳴遲遲沒有響起。
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滾到了花言腳邊,後者下意識低頭看去,一顆漆黑的炸彈引入眼帘。
他伸手撿起,看向一旁的黑白熊,後者的笑容已經僵硬在了臉上。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花言手裡拿著像是啞炮的炸彈,笑了。
「讓我出局?不好意思啊,看起來我的「幸運」比你們的計算更勝一籌。」
黑白熊冷汗冒的更厲害了,這次是真的冷汗。
「我不是你精心挑選的『內奸』嗎?黑白熊校長?你怎麽看起來好像還有別的『內奸』啊?」
花言一邊檢查著觸發機關,一邊詢問門邊仿佛被打擊變成了雕像的黑白熊。
對於黑白熊想除掉他這件事,花言其實並不意外,畢竟他對這場自相殘殺遊戲所有的關節都了如指掌,就連「內奸」這個身份,本身也是必死的存在。
如果他是幕後黑手,也肯定會選擇先想方設法除掉這個礙事因素,只有除掉,才能確保這場遊戲能夠順利進行下去。
更別提現在這裡的一天實際上只有半天,就連參加的人也都是難以被煽動的——經驗豐富、身經百戰的成年人。如果不摻和一下、暗中悄悄協助其他人打破僵局,那說不準直到最後都沒辦法開啟這場自相殘殺的遊戲。
會給他布下這個觸髮式機關陷阱的人大概率是費奧多爾,只有後者在這裡呆了如此之長的時間,也只有後者才會對敵人——或者說是潛在的危險因素如此果決。
黑白熊所選擇的另一名「內奸」,極有可能也是對方。
唯一讓他感到意外和憤憤不平的是——為什麽對方能夠從黑白熊這裡撈到這麽多東西啊?!難道這就是經驗豐富和沒有經驗的差別嗎?!
這黑白熊居然還看人下菜碟!
「你好像更中意他呢,為此不惜參與進這場兇殺案。」
花言幽幽地說道:「不僅給他提供鑰匙,還給他提供炸彈。怎麽到我這裡就是被剪輯得亂七八糟的視頻,和區區一碗茶泡飯的來源了?」
哦,估計還不只有鑰匙和炸彈,肯定還給了對方能夠對他下手的「動機」。
「怎麽能污衊我的人品呢!」
黑白熊氣憤地辯解,「宿舍鑰匙最初都是放在寄宿區門口的架子上的,是經過某位好心的同學提醒這樣宿舍鑰匙可能會被拿走,所以我才會代為保管。炸彈和布置機關的材料雖然是我提供的,但是我一視同仁地給你們每個人都提供了!絕對沒有偏心任何人!」
在花言即將開口說些什麽前,黑白熊又憤怒地翻起舊帳。
「明明是花言同學先不守諾言!說好要當我的『內奸』,結果你一直沒動手不說,居然還在其他同學面前貶低我的信用!打消其他人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
花言走進了房間,拉開抽屜果然看見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工具,不知道是不是黑白熊知道想要讓他們動手殺人的前提可能會很困難,所以特意升級了殺人必備工具包。
裡面的東西上到製造炸彈必備材料,下到釘子錘子,可謂是應有盡有……也不算是應有盡有,這裡面沒有毒藥,火藥也不算多。
最起碼他房間裡的炸藥只剩下一點殘渣,可能是費奧多爾用剩的,也可能是費奧多爾預想到了失敗的後果,以防他報復炸回去,所以拿走了。
花言選擇性忽略了跟在身後一直喋喋不休指責他的黑白熊,從抽屜里拿出工具熟練地拆解了炸彈。
看見內部的構造時,花言忽然意識到——費奧多爾並沒有想殺了他的意思,這可能只是一次試探,試探他的「才能」,又或者是試探他對此的反應。
裡面的炸藥少得可憐,也難怪會出現觸發短路的情況。
既然這裡是通過睡眠進入的,那這份「開門有獎」的「驚喜感」當然要分享給所有人。
不過這點炸藥可能有點不夠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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