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果戈里現在似乎懷疑他沒有失憶,並且認為就算他不是造就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肯定也了解這一切的內幕,所以對方才會從這裡來試探他的反應。
花言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給對方造成了這種錯覺,是他沒有偽裝好陌生人,讓對方抓住了破綻;還是自己最後離開視聽室的時候提醒的那一句,引起了對方的懷疑呢?
「咦?」果戈里發出一聲詫異的氣音,他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花言也不知道嗎?我以為你在看見視頻時笑的那一下,是因為篤定所看見的『未來』太過荒唐呢。」
花言:……
破案了,原來是當時被無語笑的那一下。
花言開始覺得黑白熊真是心機深重,說不準對方就是故意想讓他無語到笑,然後藉此引起所有人懷疑的。
見花言沒有反應,果戈里挪了一下位置,貼近了對方,外表回到剛成年時期的臉上滿是好奇,「那麽那麽——!花言,你看見的影片是什麽樣子的?我看你當時笑過之後毫不猶豫地把光碟掰碎丟進了垃圾桶,到底是什麽樣的『誤導』會讓你這麽生氣呢?」
花言仍舊沒有回答,他目光游移,漫無目的地落在了對面西格瑪身上,後者仍舊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看起來有幾分像是被脅迫了一樣。
注意到花言的視線,西格瑪眼眸中下意識流露出些許驚慌失措的神色,對方的反應太過沒道理,沒等花言細想,果戈里再次出聲緩解了快要冷場的氛圍。
這可能是同伴中有個表演者的好處,對方很少會讓氣氛陷入尷尬與沉默。
「花言是在好奇西格瑪拿到的視頻嗎?他拿到的也是有關陀思君的哦。」果戈里似恍然大悟般,「原來如此,花言拿到的也有關陀思君嗎?」
花言有些遲疑這個地方該不該點頭承認。
他拿到的有關費奧多爾嗎?
應該算是有關吧……雖然不是什麽和諧的場面,但好歹有費奧多爾的身影。
果戈里依舊沒從花言身上得到什麽反饋,他有些氣餒,「還真是滴水不漏呢,花言,那段視頻里的東西對於你來說,那麽重要嗎?」
「算是吧。」
花言語焉不詳地敷衍。
對方提出想要互換情報,又率先說明了自己所看見的視頻內容,看似是在以表誠意,可事實上卻是在藉此回絕他的拒絕空間。
這個方法對於有良心道德的人很好用,但可惜對他來說無效。對方顯然忘記了一開始他沒吃這一套的事。
「如果真的那麽重要,僅是把它掰碎後丟進視聽室的垃圾桶,是不是有點不太保險?」
果戈里看似設身處地為花言考慮,「我在和西格瑪離開去找陀思君的時候,視聽室里可還有四五個人留在那,萬一他們之中有人的『才能』是『超高校級的修復師』……」
花言警覺起來了。
四五個人?
這種人數該不會是「獵犬」或者武裝偵探社吧?
如果是這兩個組織,那確實有可能會有人得到這種「才能」。
雖然以光碟易損毀的特性來說應該是沒辦法修復的,但萬一呢?畢竟「才能」這種東西也有點違反常理了,修復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
花言猛地起身,口中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果戈里就拉著西格瑪熱情地舉手。
「我們陪你一起去吧——!否則要是他們憑藉人多對你下手就糟糕了!」
花言沒有拒絕,他匆匆朝著視聽室的方向趕去,卻又在靠近視聽室時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
原因無他,視聽室里傳出了隱隱約約的交談聲。
花言調輕呼吸,悄無聲息地靠近在門後試圖偷聽。
果戈里與西格瑪見狀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不動聲色地站在花言身後。
花言沒有在意果戈里與西格瑪的靠近,他正全神貫注地聽牆角,想要判斷他們的談話跟自己丟掉的光碟有沒有關係。
「……你的意思是,在你的視頻中,那個穿著軍裝的白髮少年變成了跟武裝偵探社社長一樣年紀的中年人,而對方不僅砍把亂步先生攔腰砍斷,還斷了你的腿和芥川龍之介的脖子?」
這個熟悉的聲音是坂口安吾,對方的語氣是濃濃的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如果我沒認錯,他們應該是軍警中最強的特殊部隊「獵犬」,而那個白髮少年大概率是他們的隊長福地櫻痴,他們應該沒有對你們出手的必要才對。」
「其實……我看見的也有關於他們,那個發尾微紅的白髮少年……他在視頻里是青年的模樣……」
國木田獨步的聲音有些遲疑,「不過我看見的東西很零碎,上一秒還是他和一個看不清面容的隊友在抓捕我們,後一秒就變成了我躺在病床上,雙手纏著繃帶的模樣,而那個人就坐在床邊,在……出言嘲諷我的理想?」
「誒,那還挺巧的,我看見的也是他哦。」
太宰治的聲音透著些許漫不經心。
「你也是?」
坂口安吾的聲音更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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