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打斷一下,我們發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哦。」
太宰治出聲插入了這幾人混亂的猜疑鏈中,「那個人在安裝炸彈時,似乎材料不太夠,只安裝了前面九個人的宿舍,也就是你們那邊的三人,與我們這邊的五人,以及那位褐發少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立原道造吧?」
太宰治笑著看向在港口mafia之中的褐發少年,繼續說道:「在他之後的宿舍門就沒有炸彈了。」
原本在果戈里、花言與費奧多爾之間排查嫌疑人的大倉燁子聞言微愣,她回頭看向立原道造,又看向福地櫻痴與條野採菊,對視間,他們眼底神色都凝重了些許。
太宰治假裝沒有注意到這幾人之間細微的變化,「說起來,我在房間裡發現了黑白熊給我們準備的材料和工具,對方應該是利用這些材料製造出的炸彈,因此……」
「哦——!」果戈里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補充道:「接下來是要搜查所有人的房間,只要誰房間裡的材料少了,誰就是嫌疑最大的人——對嗎?」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呢。」花言贊同地點頭,旋即又話音一轉,「不過這個方法也不絕對吧?在最初的時候,宿舍鑰匙並不是由黑白熊保管,而是放在寄宿區門口架子上的。所以如果有人在黑白熊保管鑰匙之前來到寄宿區,是完全可以隨意開啟別人寢室的門、用裡面的材料並栽贓的。」
「你……還真是清楚呢。」
太宰治意味不明地看向對方。
來回拉扯半天的大倉燁子耐心耗盡,直接衝到嫌疑最大的目標面前想要先動手控制對方,再慢慢拷問出真相。
只不過花言早有防備地躲過了大倉燁子直衝他衣領而來的手——雖然按照他們之間的身高差,即使他不躲大倉燁子八成也抓不到他衣領,但萬一對方會反手一拳錘在他肚子上,把他錘矮呢?
一擊不成的大倉燁子怒極反笑,勢必要揪住花言,但詭異的是她每一次攻擊都剛好差一點碰到對方,雪白的衣擺從她指縫中滑走,怎麽都抓不住。
花言一邊憑藉經驗隨機躲閃,一邊跑向費奧多爾,徑直躲在了後者身後。
費奧多爾伸出手,像是下意識想要護住花言,但實際上卻是藉此不動聲色地合攏了身後房門。
大倉燁子在兩人面前停下腳步,嗓子裡的質問還沒說出口,只聽花言幽幽出聲。
「你耐心好差,我會知道這一點單純是因為在寄宿區剛好遇見了黑白熊,是它告訴的。」
花言微微頓了頓,語氣意有所指,「不過在遇見它的時候,宿舍鑰匙就已經由它保管了,它也說會更改鑰匙存放的位置是出於某名同學的提醒,也就是說——在這之前,就已經有人來過了。」
站在花言身前的費奧多爾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他唇角微勾,看向面前的大倉燁子,被刻意放輕的嗓音顯得無比真摯,「如果您不相信,可以找黑白熊出來問一下,它作為這場遊戲的裁判應該不會偏袒任何人。」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黑白熊突然從天花板上落下來,出現的時機巧合的仿佛對方一直在暗中觀察——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黑白熊像是在為終於有混亂發生而感到愉悅,落在地上時不忘舉起雙手,像是體操運動員表演完的完美落地,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
「雖然我很希望他能夠成為你們所有人的目標,但是……」
黑白熊先是幸災樂禍似的開口,而後又遺憾地搖了搖頭,擺出了一副正直的樣子,「身為校長,我是不會顛倒黑白的——沒錯!花言同學說的是真話!」
說完黑白熊又發出古怪的噗噗怪笑,看起來分外不懷好意,只不過眾人都已經習慣了黑白熊的惡意,並未在意。
「你看,它都這麽說了。」花言頗為無奈,「你應該明白了吧,真不是我們做的,我們只是單純倒霉。」
雖然還沒有人弄清楚操控黑白熊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不過黑白熊與花言之間的針鋒相對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因此黑白熊的話確實有幾分可信度,再加上光碟中的視頻……
一時之間氣氛再次陷入沉寂,大倉燁子回頭看向條野採菊,後者似乎在出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朝大倉燁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從這兩人的心跳聲中察覺到不對。
大倉燁子將信將疑,「真不是你們做的?」
花言誠懇點頭。
老實說,大倉燁子還是有些懷疑,但又沒有任何實際性的證據,其他人的反應也都不太對勁,像是各懷心事那樣暗自走神。
「算了,副隊長。」條野採菊沉默片刻後出聲,「他總會暴露的。」
這個「他」像是在指安裝炸彈的人,也像是在指其他事物。
大倉燁子沒有聽出條野採菊話中的深意,她覺得對方說的確實有道理,唇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說的也是呢,希望接下來不會過太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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