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黑白熊確實很沒耐心,花言還沒來得及在食堂找點什麽吃,就被前者通知進入學校區一層的紅色大門——去參加學級裁判,他只能順手撈了兩個橘子揣口袋裡。
伴隨著人數到齊,紅色大門後的電梯隨之啟動,陳舊的電梯不斷下墜,在搖晃的橘色調燈光下所有人的神色都晦暗不明。
當電梯門再次拉開,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宛如法庭一樣的地方,只不過不同於常規法庭,這裡既沒有觀眾席、也沒有陪審團,唯一一個類似於法官的位置被裝扮的像是王座一樣,十六個席位在房間正中央銜接成一個圓,其中一個席位上豎著一張與謝野晶子的黑白照片,照片上被用紅顏料打著大大的叉,赤紅的顏料蜿蜒曲折,像是一隻被做成標本的蝴蝶。
「真是相當惡趣味的空間。」大倉燁子嫌惡地發表了看法,「站在這些位置里顯得像是犯人一樣。」
「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沒錯,不是嗎?」
太宰治對此倒是不怎麽介意,隨意站了個位置,其他幾人也跟著站在他身旁的位置上。
他意有所指地繼續說道:「我們之中確實有犯人。」
大倉燁子沒有回應,僅是陰沉地瞥了眼對方,隨後又看向港口mafia四人的方向。
中原中也像是對這地方頗有微詞,也像是受夠了這地方,一臉不耐煩的模樣,森鷗外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這處場地,立原道造與芥川龍之介僅安靜地站在一邊,換做平時或許立原道造已經活躍著氣氛吐槽這裡了,然而此刻他卻像是沉入了自己的思緒,表情平靜而又緘默。
花言找了個離黑白熊最遠的位置站著,原因無他,以黑白熊目前針對自己的模樣來看,他很懷疑對方會不會在敲錘子的時候故意把錘頭敲飛出去砸他。
費奧多爾自然地占據了花言右邊與立原道造之間唯一一個空著的位置,杜絕了果戈里接觸到他的可能,果戈里像是沒有在意,他退而求其次帶著剛甦醒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西格瑪站在花言左邊。
西格瑪的記憶還停留在食堂外的走廊,再次睜開眼時耳邊就是黑白熊通知他們去參加什麽學級裁判的聲音,更糟糕的是他床頭居然還站著果戈里,後者見他醒了,笑眯眯地彎腰對他說——「你醒啦,遊戲很精彩,已經出現兇殺案了,現在我們要集體參加審判找出兇手,不然所有人都會死」。
西格瑪很不想去,因為他什麽都不知道。甚至覺得自己醒的實在是不是時候,想再來一針麻醉劑。
只是很可惜顯然不行,於是他被果戈里拖著來了。
他抬頭看著正對著他的遺像,又環顧周圍站著的眾人,以及四周牆面一片赤紅的帘子,只覺得這地方相當恐怖。
黑白熊坐在唯一一張審判席上,像是已經等候多時。
「現在大家都到齊了,我宣布,學級裁判現在開始,請大家開始辯論吧!」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一陣強勁的音樂響起。
這音樂來的莫名其妙,讓所有人都下意識望向音樂來源,發現黑白熊手中正拿著一台收音機。
原本對這場莫名其妙的自相殘殺遊戲非常不爽的中原中也沒忍住吐槽,「……怎麽你還自己營造氣氛啊?」
「沒辦法嘛,畢竟我看你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所以給你們增加點查找兇手的激情。」黑白熊像是羞澀地撓了撓頭,將收音機塞回身後,「這可關係到你們所有人的性命呢,不打起幹勁可不行。」
它說完還是遲遲沒有等到其他人開口,故作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哎呀?是不知道從哪開始嗎?那我來替你們起個頭吧,死者的身份是『超高校級的醫生』與謝野晶子,死亡時間是……」
眼見黑白熊又要說些所有人都知道的沒用信息,國木田獨步深吸一口氣,打斷了對方。
「那麽,先從這枚鐵牌說起吧。」
國木田獨步手中舉起一枚金屬項鍊,上面掛著的鐵牌刻滿了「正」字。
「這是在她出事後,我們在她宿舍中找到的,我們很確定這並不是屬於她的東西。」
「我們與她分別的時間是在晚上十點半左右,那個時候我和太宰治正將撞在一起暈倒的兩名同學搬運進了其中一名同學的房間……」
或許是餘光注意到花言像是找到罪魁禍首一樣的表情,國木田獨步緊急解釋,「呃,這是因為我們只在這兩名同學中的其中一人身上找到了房間鑰匙,所以這也是無奈之舉。」
話題驟然偏題,太宰治有些無奈,不得不插入將話題掰回正軌。
「她檢查過那兩名倒霉同學的傷勢,確認沒什麽問題回了宿舍。由於這裡的宿舍隔音很好,我們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不過她宿舍中沒有戰鬥留下的痕跡,因此,能夠確定是有人用這塊刻滿『正』字的鐵牌,讓她主動從宿舍離開去雜物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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