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希望信封里的內容會是他所失去的那段記憶中的某個秘密,但黑白熊濃重的惡意又讓他覺得對方肯定沒那麽好心,那信封里的內容應該是他所知道的,可會是什麽呢?
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秘密很多——會是他其實對這場自相殘殺遊戲非常了解,還是更為隱秘不想讓他人知道、甚至不惜為此動手殺人的秘密……?
花言背靠門板,緩緩展開手中的白紙,指尖將眼睛上的紗布抬起一角,色澤絢麗的眼眸微垂,緊張地看向其中的內容。
上面是用黑色蠟筆寫出的稚嫩字跡——「花言同學的眼睛其實根本沒有詛咒,一直不讓人看見,只是因為他的眼睛是花里胡哨的七彩瑪麗蘇!」
「哈。」
花言笑了。
氣笑了。
他將紙一點點撕成細密的碎片,打開後廚的水龍頭,確認上面的字跡全部暈染開才衝進下水道。
他沒有在意後廚內還在火上的鍋,也沒有管裡面的湯已經傳出了糊味,一把拉開後廚的門,不出意外地在門後看見了正在試圖偷聽的果戈里,後者似乎想解釋些什麽,但花言已經徑直略過了他走了出去。
後廚外面的食堂大廳內坐著費奧多爾和西格瑪,兩人像是被果戈里強行拉來的,也像是在等待著花言出來討論些什麽。
只不過花言現在沒有想要討論的想法,他一路走到了雜物室門口,推開了雜物室的門。
隨後一臉笑容地看向頭頂的攝像頭,語氣溫柔又帶著恰到好處的困惑,說出口的內容也模糊不清。
「校長,你在嗎?對於那些規則和只有我們兩個知道的事……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一雙黑白的小圓手扒著門框,黑白熊的腦袋小心翼翼地從門邊探出。
「什麽事?花言同學?聽你用這種語氣說話還挺不習慣的呢。」
花言右手不動聲色地握住了雜物室門邊的鐵鍬,試圖繼續用話術安撫黑白熊的情緒,「是這樣的,校長,我覺得這個『動機』不太好,死一個人開一層的限制也有些太慢了。」
「那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花言同學?」
黑白熊隱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它警惕地一點點後退。
「有的,校長,這樣的好建議我有十一個。」
花言將鐵鍬背在身後,一步步緊逼。
「這麽好的建議,我會在後面聽你慢慢說的……」黑白熊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哎呀,花言同學,你有沒有聞到什麽糊味?好像有什麽東西糊了,這樣下去說不定會著火,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得去看看。」
黑白熊說著轉身迅速逃跑,而花言也不裝了,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握著鐵鍬追在對方身後。
「沒東西糊,校長,你能不能幫我補充一下房間裡的炸彈,我沒有炸彈我怎麽犯罪啊?你不是想看見案件發生嗎?」
花言語氣咬牙切齒,注意到黑白熊前面的地板似乎打開了一塊,意識到對方想故技重施跳回地板。
他早有準備地甩出鐵鍬擋在洞前,黑白熊一下子撞在鐵鍬上發出「鐺」的輕響,整個熊的零件都要被晃暈,但它卻來不及整理腦海中的震盪,花言的手緊隨其後,黑白熊只能靈活地往上一跳,趁對方握空沒能反應過來的間隙,繼續逃跑。
它一邊喊著「救命」一邊不斷在走廊上狂奔。
食堂里的三人眼睜睜地看著黑白熊手忙腳亂地在前面逃,花言提著鐵鍬在後面追,一個熊喊著「救命」,另一個人咬牙切齒地冷笑著說「你敢威脅我」。
事到如今,花言也不在乎會被黑白熊報復了,他知道對方肯定會提供新的動機,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想把他瑪麗蘇的瞳色暴露出去。
對方都敢拿這個來威脅他了,還有什麽是對方不敢做的?!
他現在就要抓到黑白熊,拆解出對方體內的炸彈,直接炸出信道!
果戈里站在食堂門口望向跑遠的雪白身影,發出一聲驚嘆,「哇哦。」
費奧多爾站在果戈里身側,若有所思,「看起來花言也十分不想暴露這個秘密呢。」
西格瑪贊同地點頭,原本他心情還有些沉重,但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對方追黑白熊的模樣後,他忽然覺得也許自己不用這麽焦急擔憂,畢竟肯定會有人比他對此更感到憤怒——比如說花言,對方為了不想暴露,寧可違反校規對校長使用暴力。
果戈里逐漸意識到這件事的有趣之處,他興高采烈地伸出手追上了花言,「花言——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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