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太宰治吊著還能打電話的舉動來看,說不準對方其實挺樂意讓他趁火打劫的。
「趁火打劫?」費奧多爾疑惑地複述了一遍這個詞彙。
「因為澀澤他不是一直都想讓中島敦加入他社團……又或者是當他助手嗎?」花言理所當然地說道:「他加急幫我做出了飾品,還用了最貴重的白歐泊,幫了我這麽多,就這麽一個願望,我當然會想辦法滿足他。」
費奧多爾明白了,「所以您跟對方進行了一場交易,以救對方下來為代價,讓對方說服中島敦加入社團?」
「其實沒加入,只讓他當一段時間的助手而已。」
花言說到這裡不忘跟對方吐槽一下太宰治的過分舉動,「你明白了吧,我根本沒想殺太宰治,雖然他跟我解釋——這麽說是為了讓中島敦儘快趕過來、讓我提前救他下來,但我總覺得他絕對是故意說出這種話,想要讓人誤解我。」
費奧多爾微妙地沉默了一瞬,即使他明白太宰治這麽做可能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試探對方的性格,也沒有糾正對方的誤解,反而表示贊同。
「我覺得也是這樣。」
不過,太宰治做這些應該也不僅僅只是為了試探花言性格。
雖然他跟花言似乎經常去「澀澤龍彥」的社團,但太宰治應該也清楚讓中島敦去是探查不到任何線索的。
因此對方會如此輕易答應說服讓中島敦成為「澀澤龍彥」的助手,應該是一種示好,也是一種交易,類似於為了達成交易而先積累好感度增加成功概率一樣。
費奧多爾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方,「他有跟您說什麽其他的事情嗎?」
這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花言點了點頭,簡略地僅告訴了對方得出的結論,「他可能想要跟我合作,儘快結束那場自相殘殺遊戲。」
「跟您合作……?」
費奧多爾眉頭微蹙,不一會兒又鬆開。
他明白太宰治的想法了,後者可能也意識到了花言的特殊性,無論是白天學院本該屬於對方控制的事實,還是在夜晚遊戲中所展現出來的「才能」,一切都在昭示——如果想要結束,花言是關鍵點。
「您呢?您的想法是什麽?」費奧多爾含笑看向對方。
花言聞言咬著叉子思考了一會兒,「可能會同意吧。」
畢竟晚上失憶的他才被黑白熊威脅,既然會出現有可能結束這場自相殘殺遊戲的合作,他當然會同意。
「我猜也是這樣。」費奧多爾不置可否地嘆息一聲。
不知怎麽,花言逐漸有種自己這麽做似乎有點對不起費奧多爾的錯覺,從某種角度說,對方不僅是先來的,還給他帶了這麽久的飯和甜品,現在公然跟對方的敵人合作好像有點不太好。
花言試圖安慰,「主要是現在的我不同意也沒辦法……」
現在的他跟晚上的他用的不是一個腦子,失去一段記憶在某種程度上會改變原本的選擇。
「花言,我並沒有想要阻止您的意思。」費奧多爾單手撐著臉頰,微微歪頭,笑著看向對方,「只是……如果有機會,我也很想成為您的合作夥伴呢。」
「嗯,我也是。」
既然對方不在意那就太好了,花言並沒有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馬上就要到八點了,他得趕緊把甜品吃完,奶油製品放到第二天就不好吃了。
第73章
又是一陣恍惚。
宛如身處薄霧般白色調的視野里是熟悉的體育館,體育館講台上已經失去了黑白熊的身影,環顧周圍,發現身邊其他人的舉動也或多或少展現出了些許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
落在半空中的視線對上另一個人,雖然花言看不太清,但對方確實是在看他不會錯。
對方唇片一張一合似乎是在提醒他什麽,短暫的話語過後,只留下唇邊略顯幽怨的笑容。
花言注視著對方身上穿著的駝色風衣,以及輪廓邊緣卷翹的黑髮,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個人應該是太宰治,對方之前約他去視聽室見面。
至於唇語——暫且不提他看不太清,就算看清了,對方說的日語,他大概率也無法識別對方具體說了什麽。
說起來……為什麽他腦子裡明明沒有有關日語的知識,卻沒有出現任何交流和信息獲取上的障礙呢?
也跟他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係嗎?
這個疑惑在花言腦海里一閃而逝,耳邊傳來熟悉的嗓音,輕聲吐露出他的名字。
「花言?」
花言本能應了一聲,回過頭發現費奧多爾正注視著他,不知道看了多久,對方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異常,靠得有些近,近到花言足以看清對方臉上神色中的疑惑與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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