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認真地跟對方解釋了一下。
花言聽完只覺得費奧多爾還不如不要告訴他這麽詳細,這不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嗎?
費奧多爾見對方似乎是沒有問題想問了,他指腹粘貼對方腰際,往下摸索,「鑰匙您是放在這邊口袋了嗎?」
花言眉頭微蹙,費奧多爾體溫有點太低了,以至於隔著一層衣物他都能清晰感知到對方指尖在他腰際下滑的軌跡。
「嗯……」他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得到他確定的回答,對方冰冷的手伸進了他褲子側邊口袋,一瞬間溫度驟降,花言沒忍住輕吸了一口氣,發出抱怨。
「你手太冰了。」
「抱歉。」
費奧多爾極其有誠意地表示了歉意,他手中握著還帶有對方體溫的金屬鑰匙,目光重新落在對方臉上。
「看在我幫您打開了校長室和數據室的份上,能告訴我這把鑰匙具體是二樓寄宿區什麽地方的嗎?」
「可以打開二樓寄宿區任何上鎖的地方,包括通往二樓寄宿區樓梯口的那道鐵門。」花言先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旋即又提出新的疑惑,「這也是你跟它交易的一部分?」
他還以為黑白熊真的那麽慷慨呢,居然一同開放了校長室和數據室,沒想到原來是對方在暗中發力。
費奧多爾不置可否地微微點頭,「我也沒想到它能同意這一點,看起來『除掉您』這件事的分量在它心裡勝過一切呢,花言。」
「我也沒做什麽……」花言越說越沒底氣,細數完自己乾的那些事,以及自己所知曉的內幕,忽然覺得黑白熊想除掉他很正常,「你們的交易內容……該不會是它要你殺了我吧?」
「您反應很快呢。」費奧多爾從容不迫的嗓音中仍舊裹挾著溫和的笑意,「不過從之前您的表現來看,要殺您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更別提還有學級裁判這種環節——嗯……對於沒有復仇對象的人來說,這個環節倒是能夠很好保護他們。」
花言隱約明白了費奧多爾的想法,對方沒有想過要履行與黑白熊的交易,並且也清楚如果現在直接殺了自己,那對方也會死在隨即而來的學級裁判中,因此對方只是想藉助這份交易更便捷地達成目的。
弄清楚這一點,花言愈發同情黑白熊了,怎麽對方在他這裡吃了一塹,還能繼續在費奧多爾那邊吃一塹,難道是在後者蠱惑人心的說辭下被蒙蔽了嗎?
看吧,沒有操縱者果然出事了吧。
可憐的人工智慧被人類玩弄於股掌之間,也不知道幕後黑手看見這一幕會不會後悔全權交給人工智慧自行運轉。
「老實說,在知道您的『才能』後,我也沒想到剛剛的襲擊居然能如此順利。」費奧多爾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你的『幸運』似乎並不穩定,還是說,僅會在您受到傷害時出現?」
「誰知道呢。」花言對此不太在意,他轉移了話題,「接下來你打算做些什麽?」
費奧多爾沒有立即回答,他視線在對方神色平靜的臉龐上一點點掃過,那種違和感又再次從心底升起。
從始至終,他都沒從對方身上看見一絲一毫的懊惱與憤怒出現,連最為基本的失落都沒有,仿佛這一切對方都有所預料。
不過,從對方十分了解自己卻仍舊把計算機交給他了——這方面來說,出現這種結果對方確實應該有所預料。
但正是這樣才顯得奇怪,陷入這種境地,對方還有什麽手段可以讓局面扭轉呢?又或者說,對方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花言看不清費奧多爾的表情,也不知道對方的想法,他遲遲沒有等到對方的回答,疑惑地發出了一聲單音表示催促。
這一聲催促沒催促到問題的答案,不過卻成功吸引回了對方的注意力。
呼吸間若有若無的冷冽氣息驟然濃烈,一雙手環過他的背部與腿彎將他從冰冷的地板上抱了起來。
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花言大腦陷入一片空白,疑惑毫不遮掩地展露在臉上。
似察覺到他的疑惑,費奧多爾將他放在了床上,一邊拉開抽屜,一邊柔聲解釋。
「畢竟我們是萍水相逢的臨時同伴,如果把您一個人丟在房間中冰冷地板上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花言:……
如果不是空氣中響起的扣鎖聲與手腕處傳來的冰冷束縛感,他就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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