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佻又略有些甜膩意味的嗓音在空氣中傳導,「太宰治」披在肩頭的血色圍巾與漆黑的衣擺一同被微風輕輕揚起。
而在對方之後,站著相同打扮的「森鷗外」與早已消逝在時光中的兩道身影——「澀澤龍彥」和「織田作之助」。
「太宰治」走到了花言面前,彎腰將對方從地上扶起。
「嗯……還算可以?」
花言有些不確定這個問題的答案,雖然通體有點亂七八糟又崩潰絕望的,但最起碼現在他確實跟費奧多爾說上話了,也解開了誤會,現在對方還強行出獄了,應該不會再出現閃擊橫濱的情況了……吧?
說起這一點,從另一種角度來看,現在這樣又何嘗不是在閃擊橫濱?
所有人都匯聚在一起了,還有異能,怎麽不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呢?又或者其他人顧忌到費奧多爾還未知的異能,會將對方重新抓進默爾索,那他到時候想見對方難道還要想辦法再進默爾索嗎?
花言面色凝重起來了。
「澀澤龍彥」沒有過多在意對方忽然凝重的面色,相比之下他更在意對方此刻單薄又毫無美感的衣物。
「這是默爾索的囚服嗎?還是一如既往的毫無品味。」
純白連體,穿上去就像是個胖海星。
「織田作之助」抖開「澀澤龍彥」早已準備好的加厚版白斗篷披在花言肩頭,「橫濱最近要入冬了,一直這樣站著會感冒的,我們回去吧。」
花言微微搖了搖頭,「稍微等一下,我還有點事情需要做。」
「需要做的事……?」「織田作之助」仿佛想起了什麽,表示理解地點頭,「你去吧,我們在這等你。」
這種瞭然的反應讓花言下意識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怎麽對方像是知道自己想干什麽似的。
他狐疑地看向其他三人,發現其他三人對此沒什麽反應,似乎是同樣知道,也似乎只是單純地不怎麽好奇。
花言沒有在這上面浪費過多時間,他再一次將異能複製成了「深淵的紅髮安妮」,定向發送了他與費奧多爾。
兩人的身影在這片廢墟轉瞬消失,一直表現得平靜的其他三人不約而同地發出嘆息。
站在「森鷗外」旁邊的「愛麗絲」爆發出幸災樂禍的大笑。
「還真是沒用啊,林太郎。」
少女宛如銀鈴般的笑聲結束了橫濱眾人按兵不動的觀察。
森鷗外眼巴巴地看著「愛麗絲」,「這種可愛俏皮的反應,跟我親愛的愛麗絲簡直一模一樣呢。」
這一聲引起了「森鷗外」的警惕,他顧不得幽怨,當即將「愛麗絲」拉到了身後,隔絕了對方的視線,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相同的,不過,我的愛麗絲是獨一無二的。」
「我的愛麗絲也是……」
兩個森鷗外你來我往地討論著各自的愛麗絲無與倫比的可愛與獨特。
而太宰治跟坂口安吾已經從地上起來,走到了「織田作之助」面前。
太宰治選擇性忽略了一身黑看起來就很不吉利的「太宰治」,圍著「織田作之助」上下打量,「這可真不得了呢,跟六年前的織田作簡直一模一樣。」
「對吧?」坂口安吾贊同點頭,「我當初也被嚇了一跳。」
「織田作之助」一臉平靜地跟兩人說明,「太宰,對你來說,我就是六年前的織田作之助,對我來說,你就是未來的太宰,安吾也是,我們只是有點時間上的差距。」
太宰治手指抵在下巴處,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是這樣的原理。」
半晌,他收攏了思緒,臉上揚起笑容。
「好!事不宜遲!我們一起去lupin酒吧慶祝吧!慶祝我重獲自由!」
原本想看對方想整什麽花活的「太宰治」聽見這句話忍不住了,他冷笑著插入三人之間,「給我等一下,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我這麽厚臉皮呢,既然被抓走了,就給我乖乖去坐牢啊!現在越獄了,就當作自己已經洗心革面重獲自由了嗎?」
說著「太宰治」喊住一旁看起來像是想要離開的「獵犬」幾人,「喂,默爾索的罪犯現在逃出來了,你們不把他抓回去嗎?」
「獵犬」的幾人現在都各懷心事,聽見這句話他們下意識望了過來。
沒等其他人開口,大倉燁子不耐煩地叫道:「要這麽說,花言和費奧多爾也要被抓回去,我們很忙的,沒空浪費時間跟你們繼續大眼瞪小眼,也沒空再扮演什麽校園師生——白天乖乖上課,晚上陪他玩什麽自相殘殺式的同歸於盡。讓那個異能特務科的人去辦好了!再順便查查「書頁」是怎麽一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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