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的那樣嗎?對方在練習當流浪漢?
「吱——」
驟然響起的剎車聲取代了花言的回答率先在空氣中傳遞,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路邊,緊接著車門被人推開,一道披著黑色外套,帶著禮帽的橙發身影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車,目標明確地朝他們這邊走來。
「太宰治」假裝沒看見地扭過了頭,「我覺得是時候去吃午飯了,你覺得呢?」
花言在看見中原中也的那一刻,腦海自動翻找出了所有會與港口mafia有關的事情,他記得「太宰治」跟他說過森鷗外似乎有事想找他,所以現在是後者看他遲遲沒有動靜,乾脆主動出擊了嗎?
聽見「太宰治」的提議,原本運轉的思緒中混雜上了一縷雜線,見中原中也越走越近,他下意識脫口而出。
「你是來請我們吃飯的嗎?」
中原中也:?
「哈?」
中原中也神色莫名,「誰要請你們吃飯了?」
對方是忘了他幹的那些事嗎?他現在沒衝上來給對方一拳頭都是給對方面子了。
「也是。」花言將思緒中的雜線剔除,言歸正傳,「你找我們什麽事?」
「『我們』?」中原中也意味不明地咀嚼了一遍這個詞彙,哼笑一聲,「別誤會了,我們對於他可沒興趣,我們BOSS想要見的是你,花言。」
「森先生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挑軟柿子下手啊。」
「太宰治」似譏誚般發出感嘆,倒是不介意自己會被排除這件事,畢竟以他現在扮演的身份,森鷗外肯定不願意看見他。
中原中也聽見這句話面色有點古怪,「軟柿子」是指誰?花言嗎?
對方哪裡像軟柿子了?
對方不僅能夠在短短几分鐘裡洗劫他們倉庫、還能重現六年前的「龍頭戰爭」令所有組織束手無策、甚至都能搞出個平行世界了,從對方最後在學級裁判中自認幕後黑手拉他們所有人同歸於盡的決策來看,這根本就是塊金剛石。
中原中也上上下下打量了「太宰治」一番,言簡意賅地說道:「眼睛不好就去治。」
「比起我的眼睛,我覺得你倒是更需要擔心一下自己……」
沒等「太宰治」將後續的陰陽怪氣說完,花言搶先一步中止了即將發生的無硝煙戰爭,他從碗裡撈起早上辛勞得到的兩百日元,拉住「太宰治」。
「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說著他又看向中原中也,露出了些許歉意,「抱歉,有什麽事等我們吃完飯再說吧。」
中原中也看著花言手裡端著的碗,又看了看對方手裡抓著的兩百日元硬幣,最終整體看向兩人乾淨整潔的穿著,眼睛裡浮現出了深深的迷茫與疑惑。
「你們……」
後面的話中原中也沒有繼續說,他剛剛在車上注意到這兩人的時候,花言確實是蹲在牆角的,面前也確實擺了個碗,所以這兩百日元真的是對方乞討到的嗎?
那「太宰治」呢?後者就這麽看著對方乞討?如果真的窘迫到需要乞討了的地步,「太宰治」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會幹看著吧?
畢竟對方前不久還趁他們都不在橫濱的時機,與其他同伴一同聯手從港口mafia洗了套住宅掛在花言名下。
說來也是,如果花言沒錢吃飯的話,把那套房子賣了不就好了?
「太宰治」大致能夠猜到中原中也在想什麽,他順勢發揮,唇角溢出一聲冷笑,「都是花言太客氣了,他知道好不容易得來的容身之所,其實是我跟森先生從港口mafia洗來的不義之財後,想立即搬走還給你們,還說著被迫搶了倉庫、還害得你們被捲入意外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之類的話。我哪怕好不容易勸說他住下,他也想著要努力賺錢還給你們。」
中原中也和花言的表情同步變得空白,思緒不約而同地同步——那是誰啊?!
他有說過那樣的話嗎?!
花言瞳孔地震。
「不,不是。」中原中也險些被對方帶偏了,他指著花言懷裡的碗,大為震撼,「哪有當流浪漢賺錢的啊?!」
這要賺到猴年馬月去?等港口mafia首領都繼任幾百任了,對方都不一定能通過乞討賺到百萬日元吧?!
「你不是很清楚花言眼睛上的不方便嗎?」「太宰治」深深嘆了口氣,似無力般,「這種情況很難找工作啊。」
中原中也:……
他目光落在花言一直佩戴在眼前的墨鏡,回想起後者在那場自相殘殺遊戲裡,哪怕墨鏡壞了用紗布也要遮住眼睛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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