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待地問道:「那我的是什麽?」
「戴墨鏡的開花腸。」
老闆語氣堅定。
花言:……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他已經聽見身邊兩人發出的細微笑聲了。
只是老闆顯然不明白他攤位沒人的真正原因,還在款款而談,「你看,你一身雪白寬鬆的斗篷,斗篷用肩部支撐,因此你上面貼身,下面寬鬆,再配上白色的頭髮,像不像是白色開花腸?當然,先生你的墨鏡更是點睛之筆,襯得白色開花腸長了眼睛,更顯得生動形象了。」
似乎是為了彰顯他的分析十分嚴謹,他特意挪了一步,給花言讓出身後的落地鏡,「不信你自己看,我說的沒錯吧?」
「費奧多爾」和費奧多爾同時用指節抵著唇轉過頭,避免自己臉上的笑意會被花言捕捉,再次給對方造成打擊。
花言沉默地盯著攤位裡面的落地鏡,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該質疑為什麽糖畫攤位會有落地鏡,還是該問對方這是不是在嘲諷自己。
思考了一秒,他認為糖畫攤位放落地鏡可能是起到了一個風助火勢的作用。
花言聽了老闆的一番分析,確定自己遇到對手了,對方攻擊力相當驚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保持住微笑,提出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你的攤位被人砸過嗎?」
老闆不明所以地回答:「以前倒是經常有,不過現在沒什麽人會砸了,可能是生活水平提高了,大家的藝術細胞也得到了培養。」
這分明是上當的人多了,所以已經臭名遠揚了吧!
花言簡直匪夷所思,這就是真正的「遇見問題不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要責怪他人」嗎?雖然說的話像是在嘲諷,畫的糖畫抽象無比,但最起碼對方是真的自信。
讓他想到了還沒有七彩眼睛時候的自己。
老闆似意識到了什麽,警惕地看向花言,「砸攤位可是要賠錢的。」
「放心,我不會砸攤位。」花言親切地說明。
沒等老闆鬆口氣,他表情驟然一變,冷笑道。
「我將會貸款起訴你,上法庭的時候記得帶上你不為賺錢只為攻擊他人的抽象糖畫和你亂七八糟的分析!」
老闆愣住,旋即惱羞成怒,「你可以貸款起訴我,但不能侮辱我的作品!什麽是亂七八糟的分析?我的分析明明很有有理有據!」
「哈?你還真好意思說『作品』這個詞……」
花言見對方居然毫無悔過之心,當即跟對方辯論了起來。
兩人都試圖說服對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你一言我一語來回辯論,花言簡直把在學級裁判上沒發揮出的辯駁才能都用在了這裡。
見這樣下去似乎沒有盡頭,費奧多爾當即伸手拉住了對方,等後者望過來才開口安撫。
「花言,那邊似乎有其他更有趣的攤位,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既然費奧多爾都這樣說了,花言對著老闆輕哼一聲,舔了口手中的糖畫潤潤嗓子,意外地發現味道還不錯,用的糖最起碼不劣質,嘗起來透著清甜。
看在味道不錯的份上,他勉強原諒了老闆充滿攻擊力的分析。
費奧多爾注意到花言臉上神色的變化,覺得後者有點太好哄了,明明上一秒還滿是不服氣地跟攤位老闆爭辯,下一秒就能因為味道不錯而感到愜意原諒對方。
花言眼不見心不煩,幾口吃完手裡的糖畫,將目標放在不遠處的章魚小丸子攤位上。
吃多了甜的也是時候吃點鹹的中和一下了。
兩人只見花言忽然加快速度走向了不遠處的攤位,不一會兒端著一份章魚小丸子走了回來。
花言考慮到兩人都吃過晚飯的可能,所以只買了一份,他叉起一個章魚小丸子,本來想先塞進自己嘴裡嘗嘗,如果好吃再推薦給他們,但又覺得還是先問一下比較好。
於是花言矜持地問道:「要吃嗎?」
果不其然,「費奧多爾」輕輕搖頭拒絕,「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
花言目光看向費奧多爾,後者並未立即回答,微涼的指尖搭上了他的手腕,那張蒼白又極具異國美感的臉龐靠近,低頭從他手裡咬走了那顆被他叉起來、原本想自己吃的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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