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聽見對方的問題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我想……應該也不算一晚上?從我們昨天回來到現在也才過去了五個小時而已。」
這有什麽區別啊!
花言瞳孔地震,只覺得費奧多爾果然恐怖如斯。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受到了來自於無休上班的神秘詛咒,花言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又困了起來。
他欲言又止地看著雙手搭在椅背上回望他的紫眸青年,後者全然沒有覺得這有什麽不對,蒼白又有些憔悴的臉上滿是無辜的疑惑,眼眶下方的那點烏青在無機質冷光的映襯下變得更加明顯。
他有點想勸對方要不然先睡一下吧,但又怕對方有什麽急事要處理,畢竟某種程度上費奧多爾相當於是在與世界為敵,不緊繃一點很容易出紕漏。
提起這個,花言想起昨天晚上太宰治跟他說的話。
現在「獵犬」不再追捕武裝偵探社,後者的處境也沒有之前那麽舉世皆敵,太宰治甚至還能從「獵犬」那裡得知「書頁」並不在福地櫻痴身上的信息。
這讓花言有些好奇這些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從黑白熊的數據中有從他身上得到的數據來看,難道他們在那場自相殘殺遊戲中得到的光碟與秘密紙條中有什麽透露了未來的東西?又或者是透露了一些彼此所隱瞞的信息差中的信息?
這種可能不小,畢竟「獵犬」在拿到光碟後,之間的氣氛就有點怪怪的,而且他還看見他們似乎產生了分歧的一幕。
如果真的是這樣,現在這種各方都在按兵不動觀察情況的場面怎麽看都對費奧多爾很不利……
費奧多爾不太明白為什麽對方忽然陷入了安靜,那雙綺麗眼眸中的情緒從一開始的震撼到沉痛,再從沉痛到凝重,最後定格在愧疚,沒等他從這些複雜的神色里推測出對方的想法,後者的身影忽然從原地消失,沒過幾秒又重新出現。
再次出現時,對方手中拿著一張看似平平無奇的白紙,那張白紙還有幾分眼熟。
「抱歉,可能有點晚了……」花言把「書頁」還給了對方,「我也是昨天才發現它在我這的。」
「沒關係。」
費奧多爾接過「書頁」翻了個面,映入眼帘的內容不出意外地熟悉,他有些意外。
「我之前從福地先生那得知「書頁」消失的信息時,本來還在想會不會是因為那場自相殘殺遊戲沒有人獨自畢業的原因所以被一起銷毀了,又因為某種特殊原因而導致「書頁」還在起效,沒想到原來在您這。」
費奧多爾隱約猜到昨天太宰治為什麽會找花言了,「他昨天找您是為了「書頁」嗎?」
這沒什麽好隱瞞的,花言乾脆利落地點頭,毫無負擔地說道:「「獵犬」那邊有人告訴了他「書頁」不在福地櫻痴身上的信息,再加上他似乎從中原中也那得知我把那批貨還給了港口mafia,所以認為「書頁」在我身上,不過後來……」
花言從一開始的直白變得逐漸遲疑,他驟然意識到了什麽——接觸「書頁」的總共就這麽幾個人,既然不在福地櫻痴身上又不在他身上,那不就只能在費奧多爾身上了嗎?!
他好像又給對方挖坑了。
花言表情驟然沉重,總之先道歉。
「抱……」
啟唇剛發出一個音,後面的話語因外力阻隔而咽了回去。
費奧多爾右手輕輕捂住了對方的唇,迎上後者茫然又疑惑的視線,他含笑解釋。
「不用道歉,花言,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怪您的,更何況這並不是您的問題,我們都清楚太宰治的麻煩程度,如果那種時候您不那麽做,現在肯定已經被纏上了。」
費奧多爾鬆開手,指腹似無意般地擦過對方柔軟又溫熱的臉頰,輕聲說道:「您願意把「書頁」交給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花言覺得對方有點太客氣了,他這只是物歸原主而已……不對,原主好像是異能特務科,所以他這應該算是把勞動者該得到的果實還給對方而已。
他有些遲疑地詢問:「這張「書頁」還能用嗎?」
以現在的局勢來看,後面的內容似乎哪怕生效也沒辦法完美達成對方目的了。
「唔……這確實是個問題呢。」
費奧多爾思索著垂下眼帘,目光落在手中寫了一面的「書頁」上,其中的內容只生效了部分,以花言將他們帶去平行世界為分界線,往後的剩餘部分遲遲沒辦法生效,像是被同等類型的能量介入干擾以至於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卡住了一樣。
花言見費奧多爾沒有立即回答,知道這件事可能十分麻煩。
他雖然不想看對方閃擊橫濱也不想被大電風扇卷死,但更不希望徹底毀掉對方的計劃。
愧疚戰勝了不想工作的底線,更何況對方是他的攻略對象,為對方分憂也是其中必要的環節,花言說服了自己,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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