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藉助幻術的遮掩了兩人親密的舉止,指尖輕輕勾起對方眼前的墨鏡,露出了下方那雙滿是恍惚與震撼的彩色眼眸。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花言這種反應……
「花言?您還好嗎?」
費奧多爾伸手碰了碰對方臉頰,用自己於對方而言過低的體溫喚回對方的意識。
「我……」花言透過費奧多爾無神地望向天空,囈語著,「我好像……不行了……」
他為什麽會一直遮住這雙眼睛?就是因為這雙眼睛配色過於瑪麗蘇。
現在好了,跟瑪麗蘇配套的名字都有了,他彎著的腰終究是斷了。
而且那個名字……
花言都不敢去回想那個名字,他腳趾扣地頭皮發麻,覺得系統自動生成的背景劇情里一定摻雜了不少瑪麗蘇小說。
甚至在極度絕望之下,他產生了陰謀論,猜測系統是不是還在報復他之前用起名這件事嘲笑對方高維人工智慧居然聽不懂冷笑話的事。
他現在距離成為瑪麗蘇之王,只差個眼淚會變成鑽石,以及情緒變化時周圍環境也會發生變化了——比如說傷心時天上會下雨之類的。
「花言……?」
太宰治遲疑地靠近兩人,在他視野里,花言躺在地上,而費奧多爾正蹲在對方身邊詢問對方情況。
看起來十分有分寸感。
之前他聽見果戈里說這兩人戴著同樣的戒指,還有些懷疑花言是不是沒玩過費奧多爾,被後者誘騙了。但在看見對方藉助戒指點燃火焰、以及費奧多爾能夠使用出讓其他兩名幻術師都認真起來的幻術時,又覺得這應該只是某種能夠調和能力的手段。
現在對方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情況,像極了是因為回憶起眾多記憶而對大腦造成的一時負擔。
說起來……他們確實沒人了解花言的過去,對方就像是突然在這個世界冒出來的一樣,所以……
太宰治有些不確定,「還是該喊你尼古拉斯趙四·花崗·傲天奈我何·言子?」
那種東西不要記得那麽牢啊!
花言瞬間從費奧多爾懷中直起身體撲向太宰治,在直起身體的前一秒,他不忘重新戴回墨鏡,雙手抓住對方肩膀,咬牙切齒地強調。
「那不是我的真名!」
太宰治只見花言一個鯉魚打挺直愣愣地從地上撲向了他,其動作敏銳中透著一絲僵硬,僵硬中透著一絲詭異。
「唉?但是……」
「那不是我的真名!」花言打斷了對方,再次強調,「快忘記那種東西!」
太宰治見對方臉上神色瀕臨崩潰,看起來似乎被這件事情打擊得不清,他有些動容,「我知道了。」
不,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花言看著對方臉上像是在說「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麽慘痛過去」的同情神色更絕望了。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明明他只是想點燃火焰報復一下「瓦利亞」,迴旋鏢為什麽會打到自己身上,這簡直跟精心籌備了陷阱結果自己中招了一樣倒霉……
偏偏這個時候中原中也也投來了關切的詢問,「花……呃,尼古拉斯趙四·花……?」
後面的中原中也有些記不清了,他乾脆直白地問道:「你沒事吧?」
「那不是我的真名。」花言心如死灰地再次複述,已然成為了沒有感情的複讀機。
另一邊被同伴包圍著詢問情況的沢田綱吉不好意思地說出自己會掉下來的緣由。
「抱歉大家,我只是沒想到那位先生居然也是九代目的私生子,還有那麽悲慘的過去,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沢田綱吉說著低頭看著手中的只有三分之一的指環,又轉頭看向在跟其他人說些什麽的白髮青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山本武贊同地點頭,「看起來指環對於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如果不是因為失敗的人會失去一切……」
「也許我們可以極限地跟他討論看看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笹川了平熱血地朝空氣揮出了一拳。
「嗯!」
沢田綱吉得到支持,握住指環起身去找花言商討解決方案,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夠幫助對方的。
花言生無可戀地抬頭四十五度望著天空,十分懷疑這個名字會不會從此如影隨形。
沒等他徹底緩過來,只聽耳邊又有人喊了那個名字。
「那個……尼古拉斯趙四……呃、花……傲天奈我何?言先生。」
沢田綱吉磕磕絆絆地念出了花言的真名,後者認為對方可以不用在這個地方這麽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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